“我要看看誰敢動他們!”
一道清脆的女聲,打破了他們的平靜。
正在搶奪的那些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手中拿著一根魚桿,從樹后站出來眼神放著光地看著他們。
“呵呵,還以為是誰啊,原來是個女人。”
“怎么,你看上這男的了?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要替他出頭?”
“關你屁事,這些魚是我放的,讓他釣到的,你有問題?”
“你放的?哈哈哈哈哈!真是搞笑,你要說你在河里放個船被釣到我信,但是你說在河里放魚還正好讓他釣到,我不信。”
“我的魚都有標志,我勸你們不要再胡攪蠻纏,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們好看。”劉清的眼神冷冷的,讓沈云和瘦子都不敢輕易說話。
忍了女漢子,就是自己找罪受。
“讓我們好看?哈哈哈哈 ,好大的語氣,你知道這條河是被承包出去的嗎?”
“你又知道,這里的負責人是誰?”
“是誰又怎么了?釣個魚還要看看管理者是誰?還是說你在路上踩個屎要去找找誰拉的?”
劉清語出驚人,一臉我和你說話已經算給你面子的模樣。
那群人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回過頭才發現,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他們身邊,而且手里的魚桿已經橫在了張林子的脖子上。
“瘋子!一群瘋子!你這樣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那我原話送給你,你剛剛的行為也是犯法的。”
張林子感受著脖子上的力度,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讓……讓他們走!”
“老板,這么讓他們走了,我們以后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那難不成你想讓老子死嗎?”
幾個人看了看劉清連眨也不眨的眼神,看著老板已經有些泛紅的脖子,立馬讓開了一條路。
“今天就讓你們走,但是你們給我記住,這塊兒地方,以后你們別再……”
“唉?這個女的好眼熟啊,在哪兒見過?”突然有個人插嘴說道。
一個男的直接蓋在了他的頭上:“去你大爺的混蛋,搭訕也分個時候好嗎?現在這會兒說什么混賬話呢?”
“再說了,這世界上的美女哪個你看了都說見過,你以為你是女媧啊,記得這世間萬人,給我老實在旁邊待著。”
“可是真……”那人還想說,被舉在頭頂的拳頭給壓了下去。
“讓她走!”張林子現在急得都腦門兒冒汗了,自己手下的那幾個蠢貨竟然還在那兒扯些有的沒的。
“我想起來了!”那人突然大叫!
“就是她,前幾天的時候把河里的那個人給救上的那個女人!”
這么一說,其他人都回頭看了看劉清,這才認出了她。
“還真是!別說在水里的時候可比現在溫柔多了。”他們竟然還調侃起來,氣得老板的牙都要磨碎了。
“讓他們走你們聾了?!”
“是是是,你們趕緊走,之后再見的話……”
“以后別想再來了,不然的話,見你們一次,我打你們一次!”老板被魚桿勒住,依舊叫囂著。
但腿的發抖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沈云和瘦子是拉著他走的,等沈云放開了他他們才上了車。
“一條河竟然還能被承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車上,瘦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聽說過承包魚塘的,承包池塘的,還有承包土地的,但是這承包小河的,他還真的是頭一回聽說。
不只是他,沈云和劉清也是第一次聽說。
但是話題沒有持續多久,沈云便想起了一件事。
“劉清,你剛剛的時候說,那魚是你放到河里的?”
沈云的臉色有些怪,語氣也有些怪,因為他不明白。
“是我放的。”劉清沒有否認。
“為什么?”沈云有些不明白,而且他也沒想到這個辦法。
“沒有為什么,怕你被人笑話。”劉清隨便找了一個理由糊弄了過去,不再接話。
但是瘦子眼尖,看到了從剛剛開始,一直掛在她身上的背包。
一直到剛剛上車,她才摘了下來。
“臥槽,這還滴水呢,清姑娘,你知道這是多貴的車嗎?”
當時馬發達一臉的心疼,像是自己的車被搞壞了一樣。
“趕緊放到一邊兒!”
劉清沒動,反而把那東西往自己的腳下放了放,似乎并不想讓沈云他們看見。
“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寶貝?不會里面就是放的那些魚吧?”瘦子哈哈一笑,卻發現兩個人都一臉嚴肅。
因為,沈云剛剛以最快的速度把劉清手里的包給搶了過去。
他一打開,整個人都愣住了。
“魚到底是怎么釣上來的!”沈云很少會動氣,但是這句話,他的情緒參雜了九分。
而且有七分都是怒氣。
當時瘦子在開車,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從沈云的表情看,那包里的東西讓他很生氣。
“劉清,我在問你,那些魚為什么會被我釣上來?”
當時沈云釣上那些魚的時候就很奇怪,為什么這些嘴里帶了魚鉤的魚都沒有被其他人釣到,反而只有他一個人,
而且在他釣上第四條魚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釣上來,一直到瘦子醒來后。
“沒什么,隨便丟到河里的。”劉清眼神躲閃。
“隨便丟的?那這些是什么?你給我解釋一下。”沈云直接把背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里面,竟然是潛水用的服裝!
當時瘦子一下子就理解沈云為什么那么生氣了。
也知道那些魚為什么會被釣上來,而且只被沈云一個人釣上來。
因為,那些魚是劉清潛到河底一條一條親手掛上的!
車里的氣氛一下子便降到了最低點,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劉清也看向了窗外,只是沒過一會兒,一抹柔軟貼在了她的肩膀上,回頭一看,竟然是沈云拿著毛毯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謝謝。”劉清把毛毯接了過去,往窗邊坐了坐,似乎是故意要和她拉開距離。
“為什么?”沈云還是沒有放棄,繼續問道。
“剛剛我已經解釋過了,是讓我再說一遍?”
沈云悶了一聲,到嘴的話像是被噎到了喉嚨里一樣難受。
“嘿,你看我這記性,這么冷的天,咱們得趕緊回家啊,在路上瞎扯什么呢,大云子,你不是買的有暖寶寶嗎?拿出來啊?”
沈云還是一動不動,瘦子只能賠笑,翻了一個白眼兒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車廂里,帶上了不尋常的味道。
那是委屈,與不甘,以及無聲的抗拒,只是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