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冰屋。
他莫名收到了沈楚涸的邀請函,來到了冰屋參加在漠市很多人口中神秘的宴會。
但誰能想象……他來這里,真的只是吃了一頓飯。
只有一頓飯。
神秘的宴會就在他吃完飯的時候突然結束,被帶著離開了冰屋,走之前,他印象唯一比較深刻的便是,沈楚涸的父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酒店,他的身上還粘著燒烤的味道,劉清接解開后,直接沖到了沈云的房間。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事?”沈云像個玩偶一樣,被劉清給翻著看了好幾遍。
焦急的語氣,讓沈云呆滯的目光一點點重新匯聚了光芒。
“劉清,你之前擔心我跟著符姐去參加宴會,到底是為了什么?”
當時看劉清幾乎要被急哭的模樣,他以為自己要去參加什么危險的會議。
“所以你就吃了個飯?”劉清聽到這樣的結果,也是大跌眼鏡。
“沒見到什么不該見的人嗎?”劉清試探著問道,眉眼間帶著近緊張。
“只有幾個人。”沈云沒有說得過于詳細,反而把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
從上次他聽到劉清聯系沈楚涸后,他便多了很多問題。
“你這么緊張,是不是知道什么?”沈云開口問道。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有點兒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劉清的神色慌張,連忙轉移話題,嘭地一下關上了房門。
“恩……一定有什么貓膩。”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嘆息,符溪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對方的背影說道。
“你怎么又回來了?”沈云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夠大了,這個時候還又出來一個,簡直讓他的生活幾乎沒有安寧之日。
他只希望,這個小姑奶奶,不要再給他找麻煩事兒做了。
“我本來就沒什么事,除了被我媽天天逼著看那些管理類和財經類的書,我反正也沒什么事,趁著她不注意,就偷偷跑出來了啊。”
“那你還是好好看書,繼承符家家業去吧。”沈云隨口一說。
“那你就不想,為什么你會收到那份邀請函?”符溪的一句話吸引了沈云的注意,立馬將頭轉了回來。
“你知道?”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符溪的嘴角也跟著露出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當然是打聽到了些消息,不然的話……”
能上你這兒得瑟嗎?符溪后半句腹語,沒讓沈云聽見。
“什么消息?”沈云立馬把自己的表情調用出來,給了符溪一個耐心的神色。
“這個嘛,哎呀,我的口有點兒渴了。”
“想喝什么,我現在就給你點。”沈云還不清楚她那點兒小心思,立馬拿出手機點了一個外送。
“這站在這兒說也怪累的,一兩句話也說不完。”符溪拿手在臉頰附近微微地扇了兩下風,暗暗地憋著笑道。
“坐,進屋坐。”沈云咬著牙,要不是為了知道點兒信息,他能把自己現在的腿給打折。
“這還差不多,年輕人,要有眼色哦,以后這社會,可有的你混。”符溪一臉我過來人的模樣,還裝模作樣地在沈云的胳膊上拍了兩下。
沈云耐著性子,沒有說話,只把她邀請進了房間,門留了一條縫。
“可以啊,小伙子,還知道給留個門,算你有點兒眼色,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把我知道的跟你說吧。”
符溪也沒想存心刁難沈云,只是之前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感覺和沈云這次出席這次的宴會有關,便趕緊來找他。
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沈清。
“恩,你說。”沈云期間已經削好了一個蘋果遞了過去。
“謝謝沈云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跟你說啊。”
符溪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將自己之前的時候聽到自己老媽打電話的事,還有和劉清見面的事告訴了沈云。
“就這樣?”沈云削蘋果的手停了下來,嘴角抽搐。
所以他這么伺候了她半天,就這幾句話?
“這還不夠嗎?我媽給那個什么楚涸的打過電話,而且還和劉清見面說起你的事,這一看你就是被蒙在鼓里的好嗎?”
“我冒著被我媽關小黑屋的風險,把這件事告訴你,你是不是太傷我的心了?”
這不廢話嗎?沈云也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關鍵是這些事他知道了和沒知道又有什么差別。
他已經發現了劉清早就和這件事有關聯,而且在宴會當天,知道邀請函不是沈楚涸發的以后,他也就知道,符姐一定也知道些什么。
但關鍵是,為什么?
“對了!我突然還想起來一件事,之前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我媽和沈楚涸電話的時候,提到了沈家繼承什么的,你說,這事會不會和你有關系?”
符溪咬下了最后一口蘋果,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沈家繼承?”沈云默默地說出了這句話,腦海中似乎有各種信息正在以詭異的形式串聯在一起。
“不過也不可能啊,沈云哥哥你怎么會和沈楚涸有什么關系,他爸爸那天咱們都見了,那么兇,根本和你一點兒也不像。”
“再說了,沈伯父和沈伯母兩個人那么好,應該不會給你個私生子什么的吧?”
“安啦,不要這么擔心,就算真有什么事,我現在作為符家的大小姐,也是能幫你的!”
沈云強扯出了一抹微笑,艱難地點了點頭,和她說了些有的沒的,才把她送出了房間。
“沈家繼承……”沈云站在門后,又一次提到了這句話。
種種的種種,仿佛加上了這個理由后,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難道說……他真的和那個沈楚涸有什么關系?
叮鈴鈴,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莫名其妙的,沈云竟沒有像往常一樣接了那個電話,反而有一種危險的氣息,仿佛隨著那鈴聲,沁入了他的身體,讓他產生了異常抵觸的心思。
半晌,他還是接了起來,將話筒靠近耳邊。
“喂。”沈云低聲道,眼睛被眉毛壓到皺起,心情異常沉重。
“怎么?這么不想接到我的電話嗎?沈兄弟?”
沈楚涸的聲音,像是毒蛇一樣,透過電話,絲絲涼意纏繞在他的頸間,讓人呼吸一窒。
果真是他,沈楚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