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找你。”
董芳在電話里覺得有些不對,剛想說話,對方的電話便掛斷了。
再次撥通,根本無人應答!
桌面上的手機嗡嗡地響著,房間里寂靜無聲,桌子上水杯里波紋鱗鱗。
而沈云此刻,就站在桌子一米的位置,看著電話掛斷了又打來,接著又掛斷。
“就是他!今天的時候還穿成那個鬼樣子去廠里打探我們的底,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
“等他一走,那老劉回來才發現,武上哪兒有什么侄子,都已經孤家寡人多年,早就和老家斷絕關系了!”
“不過幸好我長了個心眼兒,才跟著他到了這兒,不然的話,他指不定把咱們這些人給賣到什么地方呢!”
“說的是!今天可不能放過他了,不然的話咱們錢拿不到也就算了,說不定還得倒大霉!”
“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在這兒盯著他吧?”
沈云沒有反抗,反而是看著他們,想從中得到些什么信息,但是說了半天,除了吹點兒牛逼,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算了,不等了。”沈云實在沒有耐心,準備把他們敲暈,找個機會開溜。
屋子里到處都是酒氣,加上他們隨地扔的瓜子兒皮,加上一些水果皮,本來整潔的房間,一下子便看起來像個垃圾場。
“唉,不過你說,咱們在這兒不跟頭兒說行嗎?”
“萬一他要是再覺得咱們偷懶怎么辦?”
“他算個屁,他不過也就是個看門兒狗,兄弟們都等著拿錢呢,但是你看看,這么長時間,嘴上說著是幫兄弟們的忙,幫忙討債,呸!”
“你看看這些天,你見著他人影了?還不是拿著那些好處出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咱們在這兒不過是想好好休息一下,怎么了?”
幾個人這么一說,便心安理得起來。
“說的是,咱們怕什么,我們這是為了堵住這小娃子的嘴,不然的話,到時候別說是咱們了,那頭兒他一毛錢也拿不上。”
他們繼續說著,突然讓沈云聽到了些有用的信息。
似乎是他們有計劃地聚集在這個地方,是有人指揮的。
而那個人……就是他們口中說的那個頭兒。
“你們不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們。”
沈云在他們喝完了房間里的最后一口酒后,突然移動身子,把自己身上的錢包抖了出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喝到興頭上,突然這么停下來,還真覺得有點兒心癢癢。
“你當我們是什么人!我們可是正經要錢的,就是怕你小子給那董家通風報信,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愿意在這兒啊。”
“說的是!我們可都是拿著良心掙的錢,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我們才不干!”
“對!我們不干!”
沈云笑了笑,撇了撇開嘴說道:“唉,我這是請你們喝,又不是被你們逼的。”
“你看看,從始至終,你們除了剛開始不讓我打電話外,也沒對我做其他的事了。”
“說的是啊,我們好像確實沒有對他做什么過分的事,這也是他自愿的。”
“對啊,是我自愿的,其實你們只要好好兒和我商量,有些話我也不是不能和你們說。”
“你看,都是替人賣命的,我雖然年輕,也就是為了那么點兒錢,這不拿自己的命在堵嗎?”
說著,沈云還有些委屈起來了。
對面喝酒的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剛剛掉在地上的錢包,臉色恍惚了一下。
“那行,我們就讓你坐下,但是你不能耍花樣啊,我告訴你們,哥兒幾個可是練過的,你小子次要敢跑,我們打斷你的腿!”
就這樣,酒勁兒一上來,他們又是喝又是鬧的,竟然還把他們知道的全盤托出了。
等他們再次醒來后,發現自己身上腳上綁著彼此的衣服襪子,嘴里的臟話都能罵到天上去了。
“狗娘養的!竟然敢戲弄我們,而已不看看那點兒能耐?看老子出來之后,給你顏色瞧瞧!”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把繩子給解開,不人的話,待會兒你怎么沒的都不知道。”
幾個人被錯綜復雜的綁著,想要解開簡直難上加難。
“算了!直接用刀割!”
“可……”有些人看著留給他們的那一把水國刀,依舊心里有些害怕。
“怕個球啊,那么大的機器咱們都弄過,這一巴小刀你們不敢了?”
幾個人身體蠕動著,不停朝著那把刀靠近。
而沈云呢,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了一家足浴成的門口。
“還挺會享受。”
找的地方看起來不怎么樣,進去之后,那姑娘一個比一個看起來穿的涼快。
“帥哥,一個人嗎?”
“是要按摩還是足療啊?”
“你看看我怎么樣,我技術……哎呀 ,我手勁兒特別大呢,來試試?”
沈云一把摟過了一個姑娘,調戲道:“那就試試?”
姑娘拉著他便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介紹。
“咱們這兒啊,都是包廂,一個人一間,絕對不打擾的。”
“而且你想要什么樣的套餐都行,腳也行,腎……也行。”
姑娘說著還嬌羞地捂著嘴笑了笑,沈云拉著他進了房間,把門一關,聽到了姑娘的叫聲。
“啊!”姑娘當時趴在房門上,感覺心撲通撲通地跳。
這么多年來,在這樣的小地方,別說,還真第一回遇到這個模樣的帥哥,看起來也沒什么問題,今天也算是她走了運。
而且一進門就這么急,說不定……
熱熱的呼吸貼了上來,姑娘閉上了眼睛,卻從耳邊傳來了一句話。
“你們這兒,有沒有一個叫阿彪的男的。”
“已經來了好幾天了,還帶著一個年輕的瘦瘦個子?”
本來以為是火熱的身軀,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打聽人的。
當時姑娘就不樂意了,直接嘴一撇,有些不滿地說道:“這我哪兒知道,來的人多了去了,我們這兒一天少說也得有幾百號兒人,哪兒能記得過來……”
嘩啦一聲,是紙幣翻過的聲音,當時姑娘的臉上立馬露出了花兒一樣的笑容,說道:“帥哥,這么客氣干什么,不就是打聽一個人嗎?我這就去,你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