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圣龍殿蕭云韓夢葇 > 第10章
徐江笑得極近猙獰,看向蕭云的眼神中,充斥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韓夢葇看到徐江的一刻,已經明白過來,這一切正是針對蕭云的報復。
她當即開口道:“徐主任,關于今天下午的那件事,我再次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我承諾,只要你開口,補償一定會令你滿意!”
這種場合,雖然她心頭也有幾分忐忑,但她知道,如果這時候自己不站出來,那蕭云便真的毫無退路了。
難道,她還指望一個開出租車的,能夠在這種場合之下,硬抗黔南半邊王?
“韓總!”徐江冷笑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今天這姓蕭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這擺明了是要欺到我的頭上!”
“如果我徐江不予以回擊,在這黔南市,我還怎么混下去?”
“今天不管誰要為他出頭,我都必須要他付出代價!”
旁邊的鐘楚紅,也是嗲聲嘲諷道:“就是啊韓總,有些人沒什么能耐,偏偏還喜歡好勇斗狠,做事情不計后果!”
“這種人,早晚要栽個大跟頭,你為他出頭,實在不值得啊!”
說完,她更加湊近徐江,妖嬈的水蛇身幾乎貼在徐江身上。
韓夢葇眉頭微皺,正思索著對策,蕭云卻是輕笑出聲。
“徐江,我還以為你要擺多大的陣仗,現在看來,也不過阿貓阿狗兩三只罷了!”
“就憑這里的人,連讓我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還說什么讓我生不如死,簡直是可笑至極!”
徐江表情一變,話音沉凝:“你說什么?”
高坐主位的王景龍,雖面色如常,但眼中也是有著一抹厲芒閃過。
一身月白旗袍的花姐,姿容絕色,她一雙丹鳳眼掃向蕭云,止不住暗暗搖頭。
現如今,這場面已經非常明了,如果她站在蕭云的位置,定然會先低頭認錯,然后再想辦法平息徐江的怒火,讓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但像蕭云這般,已經死到臨頭,還逞強嘴硬,仍舊不忘出言嘲諷,這只會更加激起徐江的怒火,甚至連帶得罪了王景龍。
這黔南市周邊十一個縣市,王景龍便是最強的了,得罪了王景龍,就算是一個分區大員恐怕都要黯然下臺,蕭云不過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那還不是自尋死路?
但蕭云,卻全不在意,反倒是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水晶茶幾旁,他雖只身一人,身陷囹圄,但卻好像主人般瀟灑自若。
他看向韓夢葇:“你先回去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不用管!”
韓夢葇聞言,想臭罵蕭云一頓的心都有了。
這家伙,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王景龍在場,加上里里外外站了不下二十個黑衣保鏢,這些人,個個兇神惡煞,一看就知道都是手握人命的主,蕭云跟王景龍死磕,那最后只會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一念及此,她理都懶得理蕭云,直接看向王景龍,她知道,這才是正主,即便是徐江,也完全都是看王景龍的臉色行事。
“王老板,我叫韓夢葇,是遠宏集團的總經理!”
“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不知道王老板怎樣才肯放了蕭云?”
王景龍輕輕撥動著尾指金戒,饒有興致地看向韓夢葇。
“韓小姐,我聽說過你,黔南韓家這一代最杰出的人物,跟黔省另外兩位天之嬌女,并稱黔省商界三朵金花!”
他的目光,在韓夢葇的手臂、大腿、胸脯上游離,這種極具侵略性的目光,讓韓夢葇非常不舒服,但此刻,韓夢葇卻是不能退,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
只見王景龍微微一笑,繼續道:“我王景龍,向來傾慕美人,這在黔南市并不算什么秘密,韓小姐號稱黔省郁金香,既然你今天主動開口,那我也必須給你一個面子!”
“我開個條件,只要你能做到,那這姓蕭的小子,我就放他一馬!”
旁邊的徐江聞言,當即眉頭一皺,如果王景龍答應放了蕭云,那他還怎么出氣?
“姐夫......”
徐江剛開口,王景龍便是一眼掃來,其眼眸中的寒光,讓得徐江把后邊的話全部吞了回去。
對于王景龍來說,他感興趣的東西,只有兩件,一是財勢,二是風華絕代的美人,徐江是否被打,他根本不關心,他更在意的是,可以借著這件事趁機做文章,找到一個跟韓夢葇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畢竟,這可是黔省三朵金花之一的郁金香,無數男人的夢想!
只是,別人只敢想想而已,他王景龍,卻敢付諸行動!
韓夢葇知道王景龍出了名地好色,但此刻,她必須強自鎮定,不能露怯。
“王老板,你的條件是什么?”
王景龍毫不掩飾,端起一杯酒,揮斥方遒道:“很簡單,我只要韓小姐今晚留下來,陪我喝一場,結束之后,我保證這小子平安無事,徐江也不會再追究!”
此話一出,韓夢葇的臉色徹底變了,這所謂的“喝一場”,實在是內涵了太多東西,若是喝完酒之后,她不勝酒力,又身旁無人,誰知道王景龍會做出什么事來?
她韓夢葇雖然身份尊貴,乃韓家掌上明珠,但那不過是相對而已,像是王景龍這種頂級大佬,眼中哪有什么韓家?
便是她爺爺韓遠宏來了,尚且都要矮王景龍一頭,她這區區韓家第三代的小丫頭,還不是任憑王景龍拿捏?
可是,如果自己不答應,那王景龍必定不會放過蕭云,若是蕭云被王景龍廢掉,那他們今天這一紙婚書,便形同虛設,韓家以及李家那邊的雙重壓力,皆是會落在她的肩上。
這樣一來,她的計劃,便全盤皆輸,根本等不到“那個人”回來,韓家就會將她不遺余力地推入李家的懷抱。
就在韓夢葇不知所措之際,一道輕蔑的話音,卻是突然在包廂響起。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妻子陪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