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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我只是路過

    上官若離趁著夜色的掩映潛進了皇宮,這次目標不是皇上的私庫,而是皇后的鳳儀宮。

    經過東溟月華宮殿的時候,聽到里面的哭鬧聲和瓷器落地的聲音。

    明日,東溟月華就要啟程嫁去北陵了。

    上官若離很想看看東溟月華抓狂發瘋的樣子,讓自己樂呵樂呵。

    幸好,東溟月華發瘋,不想讓人看到她的丑態,將下人都遣退了。

    上官若離將自己掛在房檐下,在窗紙上捅了個洞,往里偷看。

    令她意外的是,皇后竟然也在這里。

    想想也是,自己女兒明日就要遠嫁北陵了。

    在這個交通落后的時代,再說皇后不能隨意出宮,恐怕這一別就是一輩子了。

    皇后舍不得女兒,前一晚自然會來陪女兒。

    東溟月華把屋里的東西都砸了,哭的嗓子都啞了,“母后,兒臣不要去北陵,兒臣要留在母后身邊!”

    “兒啊!母后也舍不得呀!可是,事情已成了定局,母后也是沒有法子了。”皇后拿著帕子拭淚,眼睛哭成了桃子。

    東溟月華眸光瘋狂,厲聲尖叫:“都是那個上官若離,嫁給北陵墨雪的應該是她!都是她!”

    上官若離翻了個白眼兒。

    尼瑪,你自己害人不成,管她什么事啊?

    皇后拍著東溟月華的背,哄道:“放心吧,上官若離活不長了。”

    東溟月華一聽也不哭了,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的道:“真的?母后是如何做到的?”

    皇后道:“本宮讓上官若仙送了她一件玉鐲,她收下了,只要她戴,必死無疑。”

    東溟月華眼中的亮光淡去,輕蔑道:“母后,你怎么越發糊涂了!若是她不戴呢?您以為上官若離這么傻,發生了這么多事,她還會用上官若仙那個蠢貨給的東西?”

    被東溟月華如此說,皇后臉色一沉,但想到明日東溟月華就走了,就耐下了性子,“不戴也沒關系,她成婚的第二天是要來本宮這里請安的。”

    東溟月華冷笑:“但愿東溟子煜會發瘋,她活不過新婚之夜!”

    皇后輕哄:“放心吧,她再能耐,也得在本宮的手下過活,本宮會讓她死的很難看!”

    別說她是皇后,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媳婦也得受婆婆的氣。

    東溟月華聞言平靜了很多,吸著鼻子道:“那兒臣就等著母后的好消息了。”

    上官若離撇撇嘴,還真是母女倆。

    太子非得毀在這兩個愚蠢、狠毒的女人手里。

    上官若離也不想殺了皇后,給別人做嫁衣裳,趁著皇后的人都在東溟月華這里,走了一趟鳳儀宮,撒了些藥粉在她的鳳床上。

    想起了宮里自己的另一個仇人,就去甘泉宮探望。

    這蘇菲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

    甘泉宮被封了,有太監守著。

    整個甘泉宮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影。

    寢殿內,傳出一陣陣的呻吟聲。

    這聲音?

    上官若離直接走了寢殿,就見床上有一個人在翻滾,嘴里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上官若離用袖劍挑開帳幔,只見這人身上什么都沒穿,手在身上胡亂抓著。

    見到上官若離,蘇菲的眼珠子都紅了,嗷嗚一聲就撲過來,“給我,男人,給我!”


    雖然她的聲音蒼老粗嘎,但上官若離還是聽出這是蘇菲。

    上官若離敏捷的跳開,蘇菲摔倒在地上。

    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上官若離看出這確實是蘇菲,不過是老年狀態的蘇菲。

    頭發白了一半,滿臉的皺紋。

    “蘇菲?”她還是想確認一下,說話的時候特意變了聲。

    蘇菲身子一顫,抬頭望著上官若離,“你,你認識我,你是誰?”

    她渾身發抖,手還不斷的安撫著自己。

    那樣子,嘖嘖!

    自摸釣幺雞呀!

    上官若離不忍直視,“你怎么成了這副鬼樣子了?中毒了?”

    正常情況下,是不會衰老的這么快的。

    蘇菲拱起身子,喘息道:“你救我嗎?”

    “救你?憑什么?”上官若離可不是圣母,她不會以德報怨。

    蘇菲看到了希望,道:“北陵蘇家會報答你的,隨便你要什么!”

    上官若離居高臨下的冷睨了她一眼,“你都這樣了,你確定蘇家還會介意你的死活?”

    蘇菲道:“我只是中了合情蠱,只要解了蠱,或者讓我有了男人,我就會慢慢的恢復原來的樣貌,甚至會更美!”

    上官若離挑眉,“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你找男人?”

    蘇菲搖頭,“你給北陵墨雪帶個信,讓扎扎爾來一趟。”

    “扎扎爾給你下的蠱?他要你做什么?”上官若離感覺這里有陰謀。

    誰知蘇菲搖頭,“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這是在吩咐手下做事呢?

    上官若離輕笑一聲,轉頭就走。

    蘇菲叫住她,“喂!我還沒吩咐完!”

    上官若離呵呵一笑:“我只是路過,沒興趣管你的閑事。”

    說完,飛身而去,融入夜色中。

    “你、你!噗!”看到希望,希望又被無情粉碎,蘇菲生生噴出了一口鮮血。

    上官若離去看了肖飛,然后心情很好的回去等好消息了。

    翌日一早,皇后就請了好幾個太醫。

    她渾身疼痛,骨頭里就像有上萬只螞蟻啃噬一樣。什么都不能碰,只有一碰就更疼。

    穿著衣裳也不能走路,衣裳一摩擦就癢到心坎里。

    那個難受勁兒,還不如捅她兩刀子。

    這般難受,她也未能送東溟月華上花轎。

    皇上帶著李蘭馨將東溟月華送出了城門,畢竟是自己疼愛過的女兒,此番一去就是永別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東溟月華不顧形象,從車窗里探出頭,看著淚光里東溟帝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等到城門樓子徹底消失在視線里,她才放下了車簾。

    “怎么?舍不得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東溟月華一驚,駭然回首,見北陵墨雪不知什么時候進了她的車里。

    冷冷的道:“你怎么進來的?”

    北陵墨雪早就看她這副愚蠢高傲的樣子不順眼了,當下道:“你現在是本皇子的皇子妃,本皇子怎么不能來?”

    東溟月華輕蔑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本宮的駙馬,本宮不召見你,你不要出現在本宮眼前,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