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鼻頭突然酸的厲害,那是自己的胎記,除了媽媽,沒人知道。
可是當有一天,她的隱私部位被人這么說出來,她只覺的惡心。
容舒快速抬手,擦去臉上的濕痕,她想努力控制自己,可胸口積壓了許久的委屈、痛苦,仿佛藤蔓,肆意蔓延生長。
“看來你的狀況并不好,等你什么時候穩定下來,我們什么時候在再談。”墨承淵看出來了,他冷漠的作出分析,實則也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里。
誰知話音剛落,迎面就飛過來了一個枕頭。
同時響起的,還有女人憎惡的語氣,“滾!”
墨承淵往旁邊側開身,枕頭落在地上,他微皺眉,微起波瀾的目光,睨向床上的容舒。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女人高高的揚起頭顱,像一只戰斗中的公雞,惡狠狠的目光不加掩飾。
墨承淵輕挑了下眉梢,他從容不迫的從懷里拿出一張名片,擱在她的床頭柜子上,然后轉頭,“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晚上我是被人設計的。”
被一個女人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就好像他是強奸犯一樣——,墨承淵饒是在如何鎮定自若,也不喜那種眼光。
再有,以他身價以及財力,用得著去強迫一個女人?
要不是得到消息晚了,讓這個女人生下了他的孩子,墨承淵連出現都不會有!
房門被關上,病房里再次安靜下來。
容舒腦子里卻在回想,男人臨走時說過的話。
他是被人設計的……?
看那個男人,人模人樣的,并不像是夜店里隨便玩的,他是被什么人設計的?
他是被設計的,那么她呢?
仔細冷靜下來,容舒就不惜用最大的惡去揣測人心,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包廂里只有她和慕楊,以及容雪涵叫的另外兩個好友。
容舒本來是想和徐慕楊過二人世界的,可不知怎么被容雪涵知道了,她就以人多熱鬧為由,強行拉進另外兩個容舒不認識的陌生人。
然后就是被灌酒,剛開始徐慕楊還會幫她擋。
可是容雪涵卻幽幽的說:慕楊哥有胃病,能喝酒嗎?
容舒也想到了徐慕楊的身體,后來不管是誰敬酒,她都沒讓徐慕楊沾一口。
所以,在她醉了后,自然而然的以為,在她身邊守護她的人是徐慕楊!
可是那晚,她明顯記得,她身體很熱……
那個人靠過來,她是需要,所以才卸下防備……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沒想到對她動手的人,居然是至親之人?
容舒恨,抓著被子的手用盡了全力,指骨泛白,隱隱顫抖。
這些都不及內心升起的切齒恨意,容舒自認沒有做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事情,甚至周瀾進門后,她曾經還真心將容雪涵當作親妹妹對待。
可是她的真心換來了什么?
她們步步緊逼,處處欺辱——
容舒低低笑了聲,怒到了極致,反倒平靜下來。
她不能就此消沉下去,也不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陷進讓自己痛苦的旋渦中。
她好不容易才生下了那兩個孩子,甚至都沒有見到他們一面……
容舒不允許自己渾噩消極下去!
。
休養了兩天后,容舒去看望了孩子。
因為是早產兒,男孩兒身體指標比女孩兒能好一些。
護士特意抱出保溫箱,給容舒看了眼。
褪去了剛出生時皺巴巴的樣子,軟嘟嘟白凈可愛的模樣,能看出來被醫生和護士照顧的很好。
他閉著小眼睛,嘴巴嘟著,即使這樣,也能看得出個頭特別小。
只有成年男人巴掌大小!
容舒心里自責又難受,男孩兒狀況好點,才這么點兒大……難以想象,女兒的情況可能更不容樂觀。
回到病房,床上的手機一直在響。
容舒慢吞吞挪過去,坐在床沿,剛拿起手機,屏幕便熄滅下來。
沒過一秒鐘,再次亮起。
看到手機上備注的名字,容舒愣了一瞬,她面無表情劃開接聽。
“你剛剛做什么去了?”電話里的婦人聲音,不耐煩問道。
顯然這通電話已經耗盡了她的耐心。
“您有什么事嗎?”容舒音調平靜,聽不出情緒問。
“怎么,你現在翅膀硬了,連我這個媽的電話都不想接聽了嗎?”對面人語氣冷淡,甚至帶著隱隱譏諷。
“您大可不必如此!”容舒說。
有什么事就明說,容雪涵故意刺激她,導致她的孩子早產出生。
她的女兒一些身體狀況都沒發育完全,卻被迫早早來到這個世界……
說不怨是假的。
現在繼母周瀾打來電話,容舒不認為她只是來問候的。
對面之人冷哼一聲,“你爸爸的事業現在正在上升期,既然孩子已經生了,就把他們送去孤兒院吧!”
“這是爸爸的意思?”容舒扣著手機的手,指骨微微發白。
“是你爸爸的意思!”
周瀾冷漠闡述,“徐慕楊的優秀,不用我過多贅述,你認為如今的你,還有匹配他的資格嗎?”
“我們養育你長大不容易,如今也該到回報的時候了。把孩子送走后,你爸爸會重新為你物色人,嫁過去后,好好做你的貴婦太太,也不失一個很好的去處。”
重新物色人,嫁做貴太太?
容舒真不認為她的好繼母,會給她謀劃什么好日子!
但這若是爸爸的意思……
容舒覺得自己的感情,在一點點的冷卻。
“如果,我不同意呢?”
“容舒,這是為你好。如果你不聽從你爸爸的意思,那么從今往后,你爸爸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你也不用回家了!”
容舒低低笑了起來。
從小到大,周瀾給她的都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乖乖順從,要么就以最糟糕的狀態迎接最艱難的境況。
停頓幾秒,她說道:“好,請您回去轉告爸爸,我不會把孩子送去孤兒院的。”
“容舒,你可要想好了?”周瀾語帶威脅。
“是,想好了!他們是我生的,我得要對他們負責。”容舒語氣無比堅定。
可能是母性使然,也有懷胎八月、感受著生命在她的肚子里一點一點孕育成型的情愫存在。
即使他們父不詳?是在違背她意愿,以及知情權的情況下孕育而生。
可——孩子何其無辜?
他們只不過才剛剛來到這個時間,還都沒有睜開眼睛看一看這個世界呢……!
他們不應該遭受到來自于母親的厭惡,和拋棄;再有,她也沒資格,更不會去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傷害和厭惡自己的孩子。
周瀾怒火燃燒掛斷了電話。
照顧容舒的婦人走了進來,扶著她躺下,神色猶豫想問什么?
容舒卻疲憊道:“喬姨,我累了,想休息會兒。”
“……好!”
喬姨幫她蓋好被子,這才一步三回頭離開了病房。
容舒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快速扭頭,在病床不遠處的沙發上,看到雙腿交疊一起,手里拿著平板電腦在查閱什么的男人。
病房敞亮,男人褪去西裝,僅著一件白色襯衣,挺括衣領,豎立男人下巴和脖頸間的冷冽線條。
冷然帥氣面容,透著一絲嚴肅。
可能是容舒盯得時間有些長了,被他察覺到,男人抬起頭,鋒利眉眼直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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