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接觸起來,心里倒真沒覺得,這家人有多難伺候。
容舒做好了飯,隨手卸下身上的圍裙,然后來到墨承淵的臥室門前,抬手敲響房門。
“墨承淵,吃飯了。”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什么時候的稱呼,已經由客客氣氣的“墨先生”直接變成了連名帶姓喊。
喊完人,她轉身剛要走。
身后房門咔嚓一聲,被人從里面給打開。
容舒下意識轉頭看去,然后就見男人光著膀子,身下只草草圍著浴巾,站在門內。
他的頭發還滴著水,赤著雙腳站在原地,看到是她,面上無任何表情波動。
容舒:“……”
她默默的移開了視線,腦子轉動著,剛要扯個什么話題,緩解尷尬的時候。
墨承淵臥室內的床上,傳來一道憋足了氣兒,高昂叫了一聲小家伙的嗓音。
容舒轉頭看去,就見妹妹墨萱萱被男人仰躺著扔在床上,奇怪的是,她居然也不喊不鬧。
因為小家伙身上衣服穿的單薄,小手小腳活動起來,異常輕松麻利。
甩著小腳和小手,自己玩的居然也開心樂呵。
容舒頓時就忘記了和墨承淵赤誠相待的尷尬,她抬腳越過男人,走了進去。
“你洗澡的時候,就把她放在床上嗎?她沒哭嗎?”
“很乖。”墨承淵依靠著門框,淡漠回了句。
容舒:“……”
所以小家伙,你是見人行事的嗎?
抱著孩子從男人臥室內出來,容舒盡量視線不往他身上撇,等離開那個男人的視線,來到餐廳。
她才覺得周圍空氣流暢了不少。
劉姨已經布好了碗筷,見到容舒抱著孩子過來,起身自然而然從她懷里接過孩子。
“我來抱著,太太先吃飯。”
容舒:“……”
有心想糾正劉姨的稱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龍城這個地方,說句夸張的,基本走三步碰到的人,不是當官的,就是發財的。
不管是大老板,還是其他公職人員……對于家屬的稱呼,都是太太夫人……
容舒自覺自家家庭條件,還夠不上可以自稱太太,但這話不好說,人是墨承淵通過特助找來的,人家特助也稱她為太太。
她要是太過自謙,也會落墨承淵的面子的。
墨承淵穿了身睡衣走了出來,他的頭發沒干,卻也不似剛剛那般,往身上滴著水滴。
來到餐桌主位上坐下,兩個孩子,一個被放在嬰兒車里,一個新來的保姆抱著。
墨承淵對李煥然的辦事能力很放心,因此也不多加過問。
等吃過晚飯后,劉姨主動收拾去洗碗。
墨承淵懷里抱著一個小家伙,另一手推著小嬰兒車,帶著一對兒女來到陽臺上看風景。
天色霧蒙蒙的,臨近夜晚,也沒什么看頭。
勝在夜晚霓虹燈閃爍,周圍亮堂一片。
妹妹被爸爸抱在懷里,看著不遠處那些一閃一閃的燈光,都看得入迷了。
容舒收拾完手頭事情,因為惦記著要和墨承淵談一談,也就沒進書房繼續完成未完成的畫作。
也跟著來到了陽臺處。
看到哥哥被墨承淵隨意放在一旁,容舒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后主動挑起了話題,“我們談談——”
墨承淵回過身來,刻畫分明的俊臉,深邃冷淡,面無表情時,更顯自身冷硬質感,透著微微孤冷的寒。
容舒抿了下唇,她身上穿著居家服,舒適寬敞。
也無法將自身魅力很好展現出來,因為做飯,胡亂扎著的頭發也亂糟糟的,再加上沒化妝。
身上還帶著一股子油煙味……
容舒自覺這樣的自己,其實跟墨承淵站在一起,一點兒也不搭。
她沒有去看男人,反倒是面對著陽臺外萬千燈火景色,因為墨承淵做的是玻璃密封。
即使躺在嬰兒車里的哥哥,沒有被爸爸媽媽抱起來,也能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色。
容舒皺著眉頭,絞盡腦汁,說出一句:“你最近很奇怪!”
墨承淵微挑眉梢,懷里小小的人兒不太老實,一會兒仰頭看看爸爸,一會兒又探著身子朝著陽臺玻璃處掙扎去。
“哦,哪里奇怪了?”
“我們當初立好合約的……”容舒忍不住提醒。
“我們也是經過法律認證,領了證的。”墨承淵半點沒有因為容舒的話,而心底升起不悅。
容舒轉頭看他,“你明知道那個做不得數的。”
她一開始就將計劃列的明明白白,要不是最近這個男人動不動對她動手動腳的,容舒也許不會這么快爆發。
“怎么做不得數?蓋了章,你就是我的人——還是說,”男人停頓了下,視線淡淡撇過來,“你想反悔了?”
容舒:“……”
她反悔了,她能丟下孩子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不想讓我們的關系發生改變。”容舒努力組織著語言。
“你是指更親昵的……舉動?”墨承淵問。
容舒心想,你原來是知道的。
她的沉默等于變相默認,墨承淵低笑了聲。
他突然靠近一步,在容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讓她依靠在自己懷里。
容舒看了眼扣住她肩膀的大掌,她想掙扎,卻根本掙脫不開男人的力道。
容舒氣急,忍不住抬頭怒瞪他:“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的?”
這樣讓她閑得很被動,腦子里列好的談判順序,也被打亂的蕩然無存。
“這算什么動手動腳的?你怕不是壓根就不知道,真正動手動腳的含義——”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尾音甚至帶著鉤子。
容舒發誓,她腦海里真的沒亂想,可是心底卻重重一跳。
連帶著臉頰都跟著有點微微發燒。
她閉上眼,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墨承淵,婚姻對于你來說,真正的含義在于什么?”
墨承淵微挑眉梢,斜眼看著女人頭頂,他沒想到,她思索半晌,會問出這么個問題。
婚姻的含義在于什么?
如果不是一年前那場算計,對于墨承淵來說,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
只不過源于那場算計,兩個孩子是他的,而容舒也正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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