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一生追求什么?
不就是求個共同經營自己小家,共同付出——而不是男人只負責外面賺錢,剩余的一些事情概不去管。
容舒的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既自負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也只有周瀾那樣,面甜心黑的才能完全治得住。
也是,換一種角度去想——
父親只用負責賺錢,周瀾在家里包管了一切事物,又不用親自去做什么。
有什么事情了吩咐一聲管家,家里的保姆什么東西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費心。
周瀾只要哄好父親開心,想要的便能唾手可得。
但容舒并不認可那樣的生活方式。
因為當你想完全依靠男人去養活的時候,相較于可能就會沒有自己的自尊以及能力。
看人臉色生活,處處受氣——
當然,這也是周瀾高明的地方。
不然,怎么能形容她面甜心黑呢?
面前被遞過來了一串烤肉,容舒回過神來,就對上墨承淵清面冷峻的臉。
男人身上的外套被她抱在懷里,他只穿著一件黑色毛衣,包裹著緊致身軀,又高大,又帶著淡淡疏離氣質,是很容易讓女孩子沉迷的。
就這么一會兒,周圍的一些游客,女伴或單身姑娘,或多或少視線頻頻轉到這邊來。
容舒抬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肉串,“我想吃烤魷魚。”
她提出要求。
“還想吃什么?”墨承淵居然沒拒絕。
“都有什么?”挑選食材的時候,容舒并沒有去湊熱鬧。
她不會烤,只等著投喂。
這是墨承淵拉她下來時,一早就說好的
“海鮮全宴,牛肉羊肉,還有腰子。”墨承淵就站在她面前,明明特別好的聽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壓根跟他的氣質不符。
容舒忍不住,嘴角上彎的弧度越來越翹,眉眼也呈月牙形。
墨承淵說完后,靜靜等候她吩咐。
“都想嘗一遍。”容舒說。
墨承淵沉默了兩秒,漆黑眸子撇過來,“……你吃得完嗎?”
“那不是有你嗎?”
墨承淵:“……”
好吧!
他確實也要吃。
特殊的夜晚,就允許這女人造作一次!
容舒說都想吃,墨承淵還真就每樣各拿一個,親自動手給她烤。
容舒吃完手里的肉串,顛顛跑去給他幫忙打下手,卻被男人無情拒絕。
理由礙手礙腳,打發她乖乖去烤火,等著吃就行。
反正容舒也不會烤,墨承淵嫌棄她,她也樂得輕松自在。
兩人互動旁若無人的,就是很自然而然的夫妻之間相處之法。
但這樣的場面,落在林婉然眼里,卻像是容舒專門在挑釁她一樣。
林婉然恨得指甲嵌進掌心,卻沒有理由去制止,對方不要在她面前這么顯眼。
面前被遞過來了一串烤蔬菜,林婉然抬起頭,就對上母親略帶擔憂的視線:“吃吧,從下午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不餓嗎?”
林婉然輕輕扯了扯嘴角,抬手接過:“謝謝媽媽——”
林母嘆了口氣,在女兒身旁坐了下來。
篝火堆其實是小小的一堆,他們這邊拼了一桌,也算是占據了這一塊地方。
幾人圍著篝火而坐,容舒就在對面,手里拿著一根木柴,扒拉著火堆。
雖然離得近,容舒卻沒有跟他們套近乎的打算,本來就不熟,她也不是那些社交牛逼癥,啥事兒都能侃。
她不說話,不代表別人就不會找她來說。
“容小姐是做什么的?”
容舒抬起頭來,透過燃燒的火焰看向對面的母女二人,問話的是林婉然的媽媽。
可能是書香門第,有些人一張口,那種自然而然透進骨子里的氣韻,就流露了出來。
容舒禮貌揚起微笑:“古畫修復師!”
林母驚訝,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居然是做這個的!
這種工作怎么說呢?雖然冷門,可到底跟筆墨畫打交道的,凡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總是格外受人尊敬。
“那容小姐的作畫能力,一定很好了!”
“還好還好,正在跟著老師學習。”容舒謙虛。
“怪不得墨先生會選擇跟容小姐領證結婚,依照墨家在龍城的地位,一般人可是很難進他們家門的。”林母是感慨的說了句,不然自己的女兒,怎么會一心撲在提升自己上面,從而錯過了跟那個男人的相處。
父母看自己的孩子,哪兒哪兒都是優秀的。
林母也不覺得自己的女兒哪里配不上墨承淵,只能感嘆,造化弄人。
這話容舒不知道咋接?
因為墨承淵在她面前裝的可像了,有點兒小錢,公司銷售部經理……
年薪百萬!
哪里有豪門世家的架子?
如果不是婆婆意外說漏了嘴,容舒自己都發現不了墨承淵的真實身份。
想想又有點兒氣,好像別人都知道他的底細,唯獨自己被瞞的死死的。
這是得多么不信任自己?
吐槽歸吐槽,但在此刻的情形下,容舒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不然在林母面前也太失禮了。
她抬眼:“日子是給自己過的,彼此覺得合適才最重要。”
林母臉上帶笑:“是啊,難為你年紀小,能想的這么通透。”
容舒對林母的感官,倒比林婉然好了很多,可能沒有那么明顯的功利心,人也客客氣氣的。
能維持住表面,起碼此刻不尷尬。
墨承淵烤得很快,幾乎和林父一起過來的。
端著各自烤好的東西。
在火堆邊上坐下來之后,林父笑著說道:“承淵啊,到底還是你們年輕人力氣足,過一會兒就弄好了,我可是考了老半天呢。”
“是我們兩個吃的少。”墨承淵淡淡說道。
同時拿起餐盤里的烤魚,遞給容舒。
容舒挺喜歡吃海鮮一類的東西,嘗了一口,發現墨承淵的手藝還真挺不賴的。
倒是沒想到,他墨家的繼承人,生來就真會非常的存在,居然也會親手烤東西。
不是說,那些貴公子哥們,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不會自己動手的嗎?
容舒小心翼翼吃著烤魚,謹防有刺,同時頻頻瞥向身側的男人。
面前的火光,映照的他冷峻容顏,刻畫得越加深邃立體,面無表情的時候,那種淡淡從自身所散發的疏離感,是很難讓人親近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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