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雅閉了閉眼,張嘴將表哥的原話說了出來。
新南區會搞建設開發,覆蓋區域特別廣,根本不是他們家這小小的藥廠就能抵擋得了的。
更何況,媽媽還得罪了表哥,造成今日的地步,關雅都不知道應該去怨誰。
但藥廠無疑是父親的心血,關雅在路邊蹲了下來,一遍遍向父親說著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去做,應該去求誰,才能降低父親的損失。
關左榮那邊沉默了半晌,才嘆了口氣,低低說了聲:“這件事不怪你,是爸爸沒有管好你媽媽……你現在在哪兒,回家吧!”
關雅低低應了聲,掛了電話,她擦干眼角無助的淚水,起身打車回家。
爸爸說要讓她回家,顯然是要解決這件事情,關雅不能坐視不管,讓爸爸媽媽為此吵架沒了夫妻情分。
關雅離開后,小秘書再次敲門進來。
稟告說前董事長來了。
墨承淵冷靜的眉宇毫無變化,聽聞只不過是輕挑了下眉梢,淡淡出聲:“讓進來!”
小秘書點頭退出去。
沒一會兒辦公室門被人推開,墨翰走了進來,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兒子,既欣慰,又感到頭疼。
墨承淵放下了手里的資料,站起身,招呼父親坐下:“爸,你怎么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還真的打算給你舅舅不留活路?”墨翰沒好氣說道。
具體發生了什么,他已經從關亭芳那里差不多知曉了,一面與有榮焉自己兒子的手段,身為墨家繼承人,就應該有這種魄力。至于關亭芳說冷漠無情,商場如戰場,有時候他們給人一條活路,但別人卻不一定會給他們留意一條路。
換做大舅子那邊,如果這件事是有利于大舅子的,但卻是傷害他們墨家為前提……毫無疑問,墨翰從來不去考驗人性。
因為答案已經非常明顯!
關亭芳心里有氣,但聽到墨翰的話,也罕見沉默下來。
墨承淵沉默不語,小秘書再次推門進來,給前董事長,和現任總裁奉上了茶水。
恭敬擺在二人面前,然后又退了出去。
小秘書離開后,墨承淵才淡淡開口:“他們知錯了?”
“你是想讓你舅舅他們知錯?”墨翰問,“就因為你舅媽跑到容舒上班的地方去鬧了?”
“不然呢?”墨承淵抬眼,那雙和墨翰極為相似的深邃眸子,冷然的沒有絲毫情緒變化。
“可你舅媽不是已經去道過歉了嗎?”墨翰說。
“她真的知錯了?”如果是真的知錯,容舒不會打電話向他求救。
再有,舅媽那個人,墨承淵也算是領教過的。
得理不饒人,受害人有罪論——他們墨家家大業大,都還沒翹起尾巴得意起來呢,反倒他這個舅媽,打著墨家的幌子,在外耀武揚威,作威作福。
這些,他這個墨家繼承人,只不過是不想計較而已。
真當他們墨家成了什么呢?什么人都可以攀附關系,然后飛揚跋扈橫行霸道了?
墨翰沉默,蔡佩玲那個人,他們也算了解的。
如果不是因為關亭芳的關系,墨家是絕對不會那樣的人有所往來的。
說蔡佩玲陰奉陽違,墨翰還是相信的,但一面是大舅子,一面又是自己的兒子,中間還加隔著妻子。
墨翰看向對面的兒子:“如果你舅媽真的知錯了,你會既往不咎嗎?”
“如果來得及的話。”
“什么意思?”墨翰皺眉。
“爸你不會沒有看新聞吧?新南區項目已經開始實施了,如果我的律師團隊給力,舅舅趕不上新項目尾巴,這就不怪我了!”
墨成淵非常光棍的說。
這本來也不關自己的事兒,他又何必為別人勞心勞力?
墨翰默了一瞬,過了好半晌,才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那雙睿智的眸子,不由得深深看了眼坐在對面,已經成長為別人都需要仰望存在的兒子。
墨翰很驕傲,因為自己兒子現在的所作所為,雖然完全超出了預期,他的成長,已經到了別人根本無法撼動的地步。
墨氏集團是需要這樣的掌舵人的,冷血無情,別人休想用情義,來綁架他半分好達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這種事發生在自家人身上,還是比較糟心的。
為了大舅子的事情,墨翰已經很長時間沒睡過一個好覺了,一邊是妻子,一邊是兒子……
墨翰嘆了口氣,世上根本就沒有說解不開的結。
只是看,錯的那方愿不愿意拉下臉面去道歉?
而受傷的一方,會不會覺得心里好受點雞兒原諒?
墨翰離開后,墨承淵繼續若無其事的處理公務。
辦公室門重新被敲響,來人不經允許就推門而入。
除了權限較大的李特助,沒人會有這樣的殊榮的。
李煥然來到墨承淵面前,手里抱了一疊資料:“總裁,這是這兩天積攢的文件,需要您簽署一下。”
“放在那兒!”墨承淵頭也沒抬的交代。
“上面幾份是加急的……”李煥然忍不住提醒。
墨承淵看完手頭的合同,先放置在了一旁,然后拿過李煥然說是加急的文件,看了起來。
李煥然站在原地沒動。
墨承淵輕挑眉梢抬起頭,深邃的眸子透出疑問。
“那個——總裁,我方不方便過問一下,您昨天干嘛去了?”李煥然試探著開口。
“私事。”墨承淵薄唇輕啟,給出兩個字回答。
“那您去哪兒了?”李煥然問。
昨天夫人和前董事長打電話到他這里,李煥然當時都懵了,因為他這個特助,時常料理總裁緊急要務的存在,居然也不知道他家總裁的蹤跡。
打電話到生活助理那邊,生活助理比他更懵。
李煥然:“……”
沒辦法,他通過發郵件,發信息……總算是聯系上他家總裁,但總裁只給一句話。
三個字。
在米國!
李煥然:“……”
此刻,他殷切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前,掌握著幾萬口人生計,更是,他能不能取上媳婦兒,都要看老板的存在——李煥然心里很憂慮,這源自于老板給他的不穩定因素。
生怕,哪一天老板再來一次突然失蹤,李煥然想掀桌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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