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隨時都能補辦,該有的禮節不能少。
不過眾人走的時候,三嬸韶霞光落在最后面,臨出門時,視線掃著容舒手里的紅包,連連看了好幾眼。
容舒注意到,視線轉過去。
韶霞光收回了目光,跟著眾人一并離開。
墨承淵下去送他們,因為有兩個孩子在,容舒不好離開,就沒跟著去。
婆婆關亭芳留下了墨澤嶼,本來是舍不得的,想著他們好不容易放假,帶孩子在自己身邊住到休假再送回來。
只是想到明天大年初一,孩子不在父母身邊不大好。
連這老爺子老太太都沒說什么,關亭芳就留下了墨澤嶼。
想著初一過完后,就把孩子帶著出去走親戚拜年。
墨承淵回來的后,看到滿屋子的狼藉,雖然不大要緊,但比起尋常凌亂不少。
而容舒,喂了兩個孩子吃完奶之后,就抱著墨萱萱晃著。
她總算知道婆婆為什么接兩個孩子帶了半天,然后把墨萱萱給她送回來了。
實在是墨萱萱太過霸道了,稍微有點不稱心如意,就用哭來表達自己的反抗。
她哭的時候還不是簡簡單單放聲大哭,連帶著使性子,都不讓人靠近的那種——
容舒都有點怕了小家伙,可是怎么辦?
自己生的,訓斥都舍不得。
墨承淵回來,挽起袖子,男人穿著白色襯衣,西裝褲,筆挺身姿貴氣凜然,面無表情的時候,讓人都不敢輕易靠近半分。
而此時的他,手腕上戴著名牌手表,卓然氣度,彎腰任勞任怨收拾雜亂的沙發,以及茶幾。
容舒看到,她轉過身抱著孩子,面對墨承淵。
她沒有開口說放在那里,她來——
憑什么?
這個家是他們兩個人的,即使墨承淵身家不凡,甚至可能高高在上是別人膜拜的存在,但在他們的小家里,兩人就是平等的。
一些家事上的事物,也是共同分擔的。
不能有著大男子主義,想著家務活理所當然的就該由女人負擔……可是女人也沒真正享受到被他們養的權利啊!
“剛剛吃飯的時候,看客廳氣氛不太對,你們在聊什么?”
墨承淵拿著垃圾桶,然后用紙巾,將茶幾上的垃圾全部一點一點弄進垃圾桶里。
這種活,他以前從來沒有干過。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在家里,墨承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不會有瑣事讓他費心半分。
管家就已經處理好了一切,而不是讓他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
不過跟容舒結婚后,墨承淵也不是真的什么都懂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所以對于這些活計,并沒有抵觸心理。
反倒因為這個女人,親自下廚招待他的家人,墨承淵覺得自己理所應當去分擔,去包容一下她。
此時聽到容舒的問話,想到三嬸韶霞光說的那些話,墨承淵罕見的俊逸眉宇間略微皺起,深色眸子里閃過一抹不耐煩。
容舒察覺,到走上前,好奇問:“怎么了?”
墨承淵張嘴就想吐槽,可想到自己身份容舒還不知道,他目光微閃了下,換了一種說法:“爺爺奶奶年輕時做過生意,只不過現在退居幕后,只拿股份生活……剛剛三嬸說,二弟在美國那邊投資需要一筆錢,希望爺爺奶奶能將股份分一下,讓三嬸家二弟渡過難關。”
差不多就是這樣!
墨越琛在外面投資失敗,需要一筆周轉資金,韶霞光希望墨承淵能夠幫助一下他的堂弟。
等他堂弟周轉過來,就會將錢還回來的。
只是墨承淵坐在墨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上,不管是誰,來問他借錢就給……
那他成什么了?
他家公司還要不要運轉?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以投資的眼光為目的去做,墨承淵基本不可能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三嬸兒就把目光打在了老爺子跟老太太身上。
現在就要分家產?
不行墨承淵心里冷笑一聲,野心那么大,當初怎么不站出來爭奪家族企業管理權呢?!
怪不得容舒出來送水果的時候,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兒。
不過有兩個小崽子在,其中一個嘴里咿咿呀呀就不停歇,打破了那份冷卻。
容舒也沒怎么往心里去。
沒想到,確實是有事情的。
“那爺爺奶奶怎么決定的?”
墨承淵看了她一眼,繼續拖地:“能怎么決定,分股份不可能的。”
不說兩老人現在還健在,就算是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也得全家人叫在一起,才能分家產。
這么多年,三叔一家從公司里分紅拿到的錢,沒有上億,也有千萬。
現在堂弟需要錢,三嬸兒就來哭窮,只能說有些人胃口根本就喂不飽的。
想想也是,兩老人現在都還在世呢,怎么可能會為了三兒子需要,就去將手里的財產分下去呢?
容舒轉移了話題,“你明天不去公司了吧?”
“明天在家陪你。”墨承淵說。
一家人算是吃了個年夜飯,明天墨承淵就不回老宅了。
至于拜年,有父母走動……
不過想到一些,可能必須得自己出面去維持的是家世伯老師——
墨承淵打掃衛生的動作頓住,“后天你跟我可能得去拜訪老師,把兩個孩子帶上。”
墨承淵領證結婚,本來是閃婚,沒想驚動家里人。
但家里人還是通過其他渠道知道的,家里人知道,周圍的一些親朋好友也隱瞞不住。
所以還是得走動!
“去拜訪的多嗎?”容舒問。
墨承淵想了下,“三四家吧!”
容舒點頭,“那我們走完后,我需要回一趟家。”
再怎么說,奶奶在城里,容舒也得去看看。
“可以,到時我陪你。”
墨承淵想都沒想答應下來。
打掃完衛生,兩人換著看孩子,然后洗漱完。
讓容舒驚訝的是,墨承淵洗完澡出來,所以一擦干了頭發,就從柜子里拿出平平常穿的休閑襯衣還有容舒擔心他可能會凍到自己,特意給他買了件羽絨服。
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換好了衣服,羽絨服第一次著身,配上頎長的身姿,沒有穿西裝時的精致高貴,卻也是普通行列中最為矚目的存在。
容舒看他這一身裝扮,愣愣的回不過神來,“你還要出去嗎?”
“嗯,”墨承淵應了聲,整理好衣袖,看女人身上還穿著睡裙,眉頭微皺。
墨承淵讓容舒先洗的,容舒并不知道他還要出去,所以就隨意穿著睡衣,也沒捯飭自己,想著待會兒就要睡了。
墨承淵走過去,從她懷里抱過墨萱萱,“換衣服,我帶你們看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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