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有點痛,不嚴重,卻難以忽略。
被子從肩膀滑落,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
足以可見,昨天晚上他們鬧騰的有多瘋狂。
容舒抬手拍著額頭,心里暗暗咬牙。
便宜他了!!!
醉酒后的場景她不記得了,卻清楚記得,昨晚她問出男人的那句話。
“你愛我嗎?”
那個男人卻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也是。
從僅限的了解中,容舒自己還真不覺得,墨承淵那樣的男人,會為哪個女人而動情?
她也想象不到,那個男人寵著女人的樣子。
她其實挺想欺騙自己不在意的,反正愛情到最后都會演變成親情。
有什么好糾結的?
可容舒自己欺騙不了自己,想到那個男人不愛自己,心就沒由得沉甸甸的。
館里再次開了晨會。
確定下了前往國外找材料的人員,而剩余的人則準備其他原料工具。
其實挺繁瑣的,畢竟制作一件東西,從無到有,每一步,不是說想有就立刻有了。
容舒今天終于得空來了自己的店里。
徐凈特意囑托自己的媽媽找了大師掐算,正月十五過后,十六那天正合適開業。
想想也沒幾天了。
不過目前是試營業中是。
“昨天晚上你回去之后,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有人咨詢了,說今天來店里看,不過到現在也沒來,我想可能被什么事情給耽擱了吧。”徐凈坐在輪椅上,一邊做著計劃書一邊說道。
“自信點,也許人家可能只是隨便問問。”容舒靠在桌案前,看著店內擺設內心十分的滿足。
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也能擁有自己的一家店。
而且還是跟她的工作息息相關的,即使沒有人流量,但容舒有信心。
有句話怎么說?
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你倒是不擔心。”徐凈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
“晚上去吃飯吧!”
徐凈放下了筆,抬起頭,雙手交疊在一起,那雙沉靜的眉眼,略微上挑了下:“你好像,心情很好?”
肉眼可見的。
容舒以前怎么說呢?
氣質很溫和,讓人跟她相處的時候不僅沒有距離感,反倒會不自覺的,放松下來,然后在心靈上產生共鳴的那種——
人格魅力,彼此欣賞。
她的鼓勵就如實質一般,很容易能激起一個人精神上的掙脫。
這也是徐凈為什么最后能跟她走在一起,當然,容舒的優點不僅僅只是這些。
可是她柔和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敏感怯卑的心。
她有點自卑,有時候說話都不會很高聲的那種。
可是近來,肉眼可見的,活潑了不少。
眉宇間的疏郎,闊達,不似作假。
“有嗎?”
容舒不自覺去摸自己的臉。
徐凈點頭,“遇到什么喜事兒了?”
“好像也沒吧!”她能有什么喜事兒?
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抵可能是,被那個男人公布開身份這一點吧。
“一會兒你聯系林冉,我現在回去上班,等晚上約一個地方,我直接趕過去。”容舒安排道。
“今天恐怕不行。”徐凈說。
“怎么?”容舒斜眼看她。
說起來,也挺鬧心的。
今晚宮家那邊設了宴,邀請她父母哥哥和她一同過去吃個便飯。
其實為了什么?
徐凈心里很清楚,但是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宮霆爵的所作所為,她想宮家應該是看在眼里的,卻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
反倒是她的哥哥在公司事情上,稍微阻斷資金鏈供給,對方就立馬有了反應。
昨天晚上宮霆爵給她打電話了,質問她公司的事情什么意思?
以前的徐凈還會為那個干凈氣宇軒昂的男人,神魂顛倒,為他的一瞥一笑,而自己也會開心起來。
可當有些感情,傷害了——
別人又不是木頭做的,怎么可能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還能繼續去維持那段關系?
父母她只是隱約透露出,不喜歡宮霆爵了,爸爸說她胡鬧。
媽媽卻更在意她的想法感受,詢問緣由。
徐凈自然不會將宮霆爵說過的那些話告訴媽媽,這樣只會讓她的父母為她更加的生氣和難過。
只說自己膩了,以前喜歡,是年少無知,現在去看,宮霆爵也不過如此。
這話,徐父很贊同。
宮霆爵確實長得看上去一表人才,實際一無是處,二十幾號人了。
長處沒有他哥哥優秀,說是在國外進修,可進修的結果,也不見得就有用自己的能力,創造出一番事業。
雖然徐父沒有明說,可宮霆爵背后做的事兒,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從跟自己女兒訂了婚之后,反倒是去生在別的女人身后,當十二孝男。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別的女人未婚夫呢。
而這也是徐凈提出后,沒有遭到父母劇烈反對的緣由。
“今晚有個聚會,家庭聚會,明晚上吧。”徐凈說。
容舒同意下來,也沒有多問她什么。
眼看上班時間快到了,容舒匆匆跟徐凈打了聲招呼,就走出古畫店,汽車前往博物館。
既然徐靜不在,單獨約林冉又沒得好玩的。
容舒就決定了,晚上下班后先去容家看望奶奶。
年假剛收,沒有那么快放假,所以想等到放假去看望奶奶,估計她都等不到就要回去了。
雖然過完了年,可氣溫半點沒有回升的跡象。
傍晚時分,冷風嗖嗖的。
容舒攏了攏身上的毛呢大衣,她的手里提了一些專門給老人補身體的禮品盒,看著容家別墅。
有時候真是覺得恍恍惚惚的,好似之前遭受的那些黑暗,都是在夢里一樣。
容舒深吸了口氣,走上前按響門鈴。
不一會兒,有傭人出來打開房門,看到容舒,有片刻的遲疑,好像不認識。
對方不認識容舒,容舒卻看了出來,人又換了。
想想容雪涵的脾氣,還有周瀾變甜心黑的行為手段,似乎也見怪不怪。
只要她們一有什么失態的行為,或者找傭人撒氣,隔天,要么傭人自己辭職不干,要么她們變本加厲——最后的傭人忍受不了,自動走人。
“我是容舒,我來看望一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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