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勝者為王 > 第八十七章 同志
    當拉齊奧返回羅馬的時候,從機場開始,一路上,拉齊奧都受到了熱烈的歡迎。

    拉齊奧球迷們壓抑許久的熱情全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拉齊奧全隊乘坐雙層敞篷大巴帶著獎杯游行。

    每一個球員都享受到了球迷們的歡呼。

    常勝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說,他得到的歡呼聲是最大的。

    因為現在這支拉齊奧隊中幾乎沒有什么像樣的球星了。

    本來利維拉尼還算是一個球星的,結果因為不續約還拒絕出場,被常勝流放了,從那之后,一直到現在,利維拉尼真的是一場比賽都沒打上。和他一起不續約的詹尼凱達都還照常比賽,有些時候,有些時候替補,可以看的出來,他不再是絕對主力,但也看得出來,常勝絕對沒有可以針對詹尼凱達,懲罰他。

    那些說常勝是因為利維拉尼拒不續約而懲罰利維拉尼的說法在事實面前不攻自破。

    如今的拉齊奧全都是年輕球員和**絲球員,大衛.席爾瓦在一個賽季之后,有了明星范兒。不過誰都知道他是為什么成為明星的。

    如果沒有常勝,就不會有大衛.席爾瓦,更不會有拉齊奧。

    所以常勝才是這支球隊最不可或缺的人物。

    他才是球隊之所以能夠取得冠軍的最大功臣!

    因此,就連最極端的右翼拉齊奧球迷,都不得不放下對常勝膚色的歧視,為常勝歡呼。

    因為常勝,他們甚至修改了自己的章程。為了表達對常勝的敬意,他們決定不歧視中國人。但其他黃種人不享受這種待遇……

    當然,這些常勝都不知道。

    他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哪些人是極端右翼球迷。哪些人是普通球迷。

    他坐在敞篷巴士的二層,正向大家揮手致意。

    他的每一次揮手,都會迎來拉齊奧球迷們的熱烈歡呼。

    還有拉齊奧球迷揮舞著中國的五星紅旗,以這樣的方式來感謝常勝。

    常勝看到那面國旗之后,想了想,接著他對身邊的人耳語一陣。

    然后就有人跑下車去,擠進了人群。

    沒過一會兒,這人帶著常勝要的東西回到了車上。

    常勝道謝之后將那人帶來的東西——一面五星紅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站起來向大家揮手,全景式地展示了自己身上這面紅旗。

    歐洲足壇還是要有中國的存在。既然球員不行,那就讓我這個做教練的來吧。

    ※ ※ ※

    拉齊奧的奪冠狂歡持續了一整天。

    從機場一路游行來到了位于羅馬市中心,三一教堂山下的西班牙廣場。

    大量的拉齊奧球迷們在這里聚集。

    這座廣場因為那著名的“西班牙階梯”而得名,因為《羅馬假日》的拍攝取景而成為了旅游勝地。

    當年奧黛麗.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在這里相遇,隨后徜徉羅馬城。成就了一段影史佳話,也成就了兩個人之間偉大的友誼。

    如今佳人已逝,《羅馬假日》早就成了經典。

    現在在西班牙廣場,也要見證另外一段佳話——足壇佳話!

    常勝拿著話筒站在了球迷們前面,他身后是球隊全體成員,他的手邊是歐洲聯盟杯的獎杯。

    常勝一只手扶著獎杯,一只手拿話筒。他問球迷們:“嘿,伙計們。你們喜歡冠軍嗎?”

    拉齊奧的球迷用盡全身力氣,聲嘶力竭地吼道:“喜歡——!!!太他媽喜歡了!!”

    常勝很滿意這些球迷們的反應,他點頭道:“我也喜歡。所以我想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是的,同志。”

    在中國,這個詞已經變成了“同性戀”的代名詞,在西方世界。這個詞則變成了社_會_主_義、共_產_主_義的象征,只有社_會_主_義國家的人才會這么互相稱呼對方。

    但常勝現在要讓這個詞回歸本源。

    就是志同道合的同伴。

    “我們都喜歡冠軍。所以我想接下來,我們會度過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我們給你們帶來冠軍,你們盡全力支持我們!不管是什么時候,遇到了什么事情,面對什么樣子的敵人,我們都希望得到你們無條件的支持!因為我們,和你們!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我們是同志!”

    “同志!同志!同志!!”拉齊奧的球迷們興奮地高呼起來。

    他們從常勝的話中聽出來了,從今以后,這冠軍還不會少……

    于是就算是右翼球迷也顧不上計較“同志”這個左翼色彩濃厚的稱呼了,跟著高呼起了同志。

    而其他球迷們,則覺得“同志”這個詞很酷。

    在三十年前的歐洲,有一股左翼思潮,中國的一切都讓歐洲的年輕人想往和追求。就連中國的“文_化_大_革_命”在這些歐洲的叛逆青年們看來,那都是象征著真正自由的行動,因為任何人都可以站起來打倒權威,任何人都可以將官僚揪下來,上街游行批斗——這不就是自由嗎?任何規矩都限制不了人民,人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那個時候的歐洲,流行過穿中國的綠軍裝,拿紅寶書,學習《**語錄》的風潮。

    法國和意大利還合拍了一部很有社會意義的電影,叫做《人民解放軍占領巴黎》,講述 ,講述中國的軍隊在最高革命委員會的指示下占領了法國的后發生的種種故事,就反映了那個時代歐洲大陸的思潮。

    當然了,對中國造成了嚴重損失的的“文_化_大_革_命”,在老外看來,只不過是發泄青春叛逆的一種流行時尚,就像是那個時代的喇叭褲、搖滾、貓王發型、墮胎、吸毒……

    現在,常勝要在意大利足壇掀起一場革命,借著意大利的“電話門”事件。讓拉齊奧趁機崛起,成為真正的豪門。

    ※ ※ ※

    拉齊奧獲得聯盟杯的新聞在拉齊奧大區、羅馬市,以及拉齊奧球迷們當中擁有很大的轟動效應。

    但是在整個意大利,他們的奪冠有些“生不逢時”的意思。

    因為這個時候整個意大利,最吸引眼球的依然是“電話門”事件,對拉齊奧的奪冠,各大媒體都只是報道了一下,就完了,然后迅速將關注的焦點集中到了“電話門”事件上。

    只有親拉齊奧的幾家媒體用很多篇幅報道了一下拉齊奧奪冠的事情。

    但是很快他們的注意力也到了“電話門”事件上。

    因為最近進展和拉齊奧有關……

    六月十二日。就是拉齊奧奪冠的第二天,上了電話門黑名單的問題裁判德桑蒂斯被取消了世界杯執法資格,他將接受檢察院的調查和詢問。

    指責他收受賄賂,吹黑哨的其中一個證據就是拉齊奧和尤文圖斯的那場比賽,他在比賽中吹掉了羅基的一個好球。明目張膽地在比賽中偏向客隊尤文圖斯,最后的傷停補時更是恨不得等尤文圖斯追平了比分再吹哨。

    這么明顯的偏袒,成了讓德桑蒂斯倒霉的有力證據。

    他可能面臨著很嚴厲的懲罰。

    親拉齊奧的媒體公開慶祝德桑蒂斯的倒霉。

    常勝也在媒體上發表了自己對此的看法。

    “我早就知道他有問題啊,對于這個結果我一點都不意外。”他確實一點都不意外,因為這事兒他上輩子就知道了……

    德桑蒂斯的落馬讓電話門事件進入到了一個全新階段。

    終于有裁判被抓了。

    調查全面鋪開,多支俱樂部都被傳聞涉嫌打假球,甚至布馮這樣的球星也被傳卷入了賭球丑聞。

    當然了。拉齊奧也沒有能夠幸免于難。

    《都靈體育報》在十三號刊登了一篇文章,文章援引“消息靈通人士”的爆料,稱拉齊奧也涉嫌打假球。

    “拉齊奧主教練常曾經給俱樂部主席洛蒂托打了個電話,希望讓洛蒂托和萊切溝通一下。讓萊切在客場打拉齊奧的時候,表現的疲軟一些……”

    都靈體育報是這么說的。

    這個時候的意大利足壇,可謂風聲鶴唳,只要有一點點線索。都會全力挖掘,因為大家都知道。意大利足壇是什么樣子,各種關系錯綜復雜,比歐洲任何一個國家的聯賽都更復雜。誰也不敢保證說自己是清白的,只要深挖,說不定就可以挖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

    所以有媒體爆料,那么檢方就跟進調查。

    一時間,似乎山雨欲來。

    有人對拉齊奧也陷入了電話門丑聞,深感遺憾,但更多的人則是幸災樂禍——讓你狂,讓你嘲笑尤文圖斯,現在輪到你了吧?!

    我就說嘛,這年頭,就沒有誰的屁股是干凈的!

    對這突如其來的指控,洛蒂托有一種長出口氣的感覺。

    幸好當初自己聽了常勝的話,否則一旦和萊切扯上什么關系的話,這個時候可就說不清楚了……

    而常勝則顯得非常淡定:“這不是‘電話門’嗎?那么有請《都靈體育報》把我和洛蒂托主席打電話的錄音拿出來,然后讓大家聽一聽,這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大家一看這個,原來還真有通過話啊,而且還真的是說的有關萊切的事情啊!

    那就有意思了!

    是什么讓常勝看起來如此有恃無恐呢?

    他是覺得《都靈體育報》肯定拿不到電話錄音呢?還是覺得對方拿到了也不敢公布出來?

    是什么讓他如此有恃無恐?

    很快,《米蘭體育報》公布了答案。

    他們在報紙上披露了常勝和洛蒂托的通話記錄。

    在電話中,確實出現了有關萊切帶著疲軟的狀態來奧林匹克球場這樣的問題。但是和《都靈體育報》公布的說法完全相反。

    在這里,不是常勝去找的洛蒂托,而是洛蒂托找常勝說這事兒。

    而常勝的反應也不是讓洛蒂托去幫忙聯系,而是一口回絕。

    常勝回絕的話說的很有意思,被《米蘭體育報》加粗凸顯出來。

    他是這么說的:“我的球隊不需要靠這樣的手段贏球。就算萊切堅挺地像是一個**旺盛的男人,拉齊奧也可以在主場輕松擊敗他們的。他們在用本來就屬于我們的東西來和我們談條件,我就沒見過這么自我感覺良好的白癡。這三分我們本來就可以拿到,我們不會用本來就在我們自己手里的東西和別人交換什么。”

    《米蘭體育報》點評:“于是我們大家都知道了為什么聯賽第三十六輪之前,萊切會突然跳出來和拉齊奧叫板……被這么瞧不起,萊切確實有理由如此憤怒。只不過……他們下次真的應該挑一挑對手……”

    大家都知道了那場4:0,和兩個“呵呵”背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