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進不光菜洗的認真,就連擺盤都擺的極為精致。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雙慶的首富,地下主宰陳進,是一位工作素養極強的廚房幫廚。
陳進將精心擺盤的白菜,小心放到林子游都夠著的地方,然后弓著身子,一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少,我看保鮮柜里還有些玉白菜,我給您....?”
林子游在兩個女生殷勤的招呼下,吃的是不亦樂乎,對于一臉諂媚的陳進,他只是在夾菜時,隨意的擺了擺筷子。
動作并不明顯,但那陳進卻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馬上折身去保鮮柜里,開始了挑菜,摘菜,洗菜,擺盤的過程。
一盤接一盤的蔬菜,都被他精心處理,盡心擺盤,然后小心的放在林子游面前。
并且隨時注意著銅鍋里的清湯,要是少了,他馬上就會殷勤的加上。
桌子上的空盤子,陳進也沒有讓它們在桌子上多待。
林子游每吃完一盤蔬菜,下一盤同樣的蔬菜都已經被陳進精心準備好,把空盤子端走,把新菜放在相同位置。
整個過程,陳進的臉上,一直洋溢著最熱情的服務員臉上,都不曾出現過的真誠笑容。
仿佛他來這里,就是為此而來。
甚至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看自己兒子一眼。
直到一個多小時后,林子游終于放緩了進食的節奏,隨意的把筷子放在碗碟之上,才讓陳進找到了和兒子說第一句話的機會。
“愣著干啥,給陳少倒茶啊!”
雖然倒茶的事情,一直是單桃雨在做,可此時茶壺正巧在陳勇猛不遠的地方,使得陳進的話并不顯得突兀。
而陳進簡短訓斥了一句陳勇猛,馬上又是一臉真誠且燦爛的笑容,弓著身子對林子游說道:
“犬子不懂事,不懂事......”
陳進一語雙關,看似是在說倒茶這事,實則則是在說兩人發生沖突的事。
這倒茶,喝茶,也是有講究的。
江湖上,一般過弱勢方想要爭取對方的原諒,斟茶倒水這一關,在哪個世界都是少不了的。
但陳進也很聰明,他只是說了自己兒子不懂事。
至于希望林子游多擔待,或者能原諒他的話,卻是絕口不提。
因為,眼前這位林少,還沒問自己誠意呢,自己的誠意都還沒有表現出來,怎敢輕言提出條件?
哪怕是一語雙關的條件,都不行。
由此可見,這陳進確實算得上是一個人物,能創出偌大名堂,不是沒有理由的,至少,辦事說話,很有分寸。
在陳勇猛小心的給林子游身前的陶瓷茶杯里倒茶時,陳進小心翼翼的將一個精致紫檀牙簽盒,放到推到林子游面前。
林子游卻是看著陳進擺擺手,語氣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牙口好,吃東西從來不用剔牙,太沾牙的東西,我也不吃。”
陳進也不知是明白了什么,身子弓的更狠了。
但林子游卻像真的只是一般感慨似的,饒有興致的對陳進問道:
“老翁給你的電話?你倆很熟?”
聽到林子游主動提起話頭,陳進心里大喜過望,立刻回道:
“是的林少,當年老翁總對我有點撥之恩,老翁總去世后,我和妙成兄弟,結成了同盟,在南方勢力集團里,算是一個小圈子里的人。”
陳進雖然沒有刻意夸張什么,也直說事實情況,但卻是把翁妙成,稱作為妙成兄弟。
因為在林子游不多的話中,他聽出了一個重要信息。
眼前的林大少,稱呼翁妙成為老翁,而且語氣頗為親近。
見到林子游沒說話,陳進又小聲試探的說道:
“妙竹竹妹子,和賤內還認了干姐妹....”
在說這話時,陳進很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林子游的表情變化。
只見自己在說到翁妙竹時,這位林大少的眉頭微微一挑,明顯是非常驚訝,并非是生氣的那種。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也讓陳進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而林子游在心里大概已經有了數。
眼前這陳進,和翁妙成是南方勢力集團內的盟友。
同為一方巨擘,相互之間不但結了盟,而且還讓家里的女眷認了干親戚。
而且看陳進小心翼翼的樣子,應該是老翁指點了他什么,不然以對方在雙慶的地位,斷然不會做到如此這般。
但老翁偏偏沒有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也是老翁在給自己表明態度。
要是這人真惹惱了他,林子游非要辦他,也不用專門給自己打電話說。
都是老江湖,翁妙成的手腕和態度,林子游能看出來,陳進自然也能。
但陳進別無選擇。
“妙竹妹子幾乎每年三四月份,都會來雙慶旅游,每次都是賤內陪同,她與賤內的關系處的極好,賤內專門為她這干妹妹,在郊區置辦了一出環境清幽的別墅。”
趁熱打鐵,陳進在發現林子游表情上的異樣后,馬上就著這個話題,深入了說。
無論是什么絕境,無論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陳進這種人,只要抓到一絲的希望,都會鍥而不舍的去努力。
當然,有一雙能發現希望的眼睛極為重要!察言觀色,是要掌握的基本技能。
林子游笑了,不得不說,眼前這陳進,是個人物。
雖說是有一定巧合成分,但這三言兩語間,就能把兩邊的關系橋梁架起來,確實是有些不凡。
“坐吧。”
林子游喝了口茶,重新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起了火鍋。
陳進沒有選擇把椅子拉出來坐下,而是小心的繞過椅子,只坐了半邊屁股在椅邊,像是生怕發出一點動靜,打擾到某位大少用餐一般。
在咽下一口羊肉后,林子游隨意說道:
“客氣啥,吃啊?”
陳進馬上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象征性的夾了一塊銅鍋里被煮爛的菜葉,小小的吃了一口,然后就把筷子放下,不敢再動筷。
林子游見他如此,慢悠悠的說到:
“你們爺倆倆,之所以還能在這里,而不組團去投胎,得感謝一個人。”
聽到這話,陳進和陳勇猛都是渾身一抖。
聽聽,這是多大的仇....
開口是就讓爺倆組團投胎,這心,得多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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