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出現在姜浪視線中。
說熟悉是因為兩人認識,高中同桌三年。
說陌生,是因為女子的穿衣風格、打扮都差點讓姜浪認不出來。
臉上畫著厚厚的熏煙妝,身穿黑色縷空的后媽裙,把她優美的身材線條顯露無疑,手上挎著一個手提包。
左右兩只大花臂,左腿上也有紋身,從小腿位置一直延伸到裙底里,半朵玫瑰花從她高聳的山峰處探出頭來連接到鎖骨位置。
唯一的沒紋身的右腿,也被一條格子網狀的黑絲包裹著。
腳下一雙黑色高跟鞋,一只露出晶瑩的五根腳趾頭,一只則被黑絲包裹著,很有魅感。
說實話,姜浪有些懵逼,人都愣住了。
他倒不是對紋身有什么意見,但蘇錦璇這一身,屬實有點夸張!
而且,他在高中和對方可是同桌三年了。
這打扮,和蘇錦璇美女學霸的人設,相差也太大了吧...
蘇錦璇也傻眼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姜浪,臉上帶著幾分不知所措。
“老同學,好久不見啊!”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頭微微低垂,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姜浪眉頭皺了皺,想說些什么,卻欲言又止。
這時。
便利店的老板娘開口了:“喂!你還買不買啊!不買別擋著我做生意!”
蘇錦璇看了一眼對方,微微點了點頭:“買。”
說著,她走上前掃碼付款,拿起香煙便走了出去。
姜浪看著對方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喂~等等!”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溫和的笑了笑:“老同學,咱倆好不容易遇見,你走那么快干嘛?”
“呼~”
蘇錦璇深呼吸一口,扭頭望著姜浪,臉上帶著幾分拒之門外的冷漠。
“我還有事,你想說什么,就快說。”
姜浪微微愣了一下。
幾年沒見,這丫頭怎么變得那么淡薄冷漠?
想了想,他遲疑的開口道:“你...那個,額~是不讀書了嗎?”
他記得蘇錦璇的成績很好,高中時很出名的美女學霸。
可...
現在看對方這樣子,哪里還像個學生!
蘇錦璇眼底閃過一絲悲哀,扭頭看向空蕩蕩的大街,聲音依舊冷漠。
“嗯~早就不讀了!”
姜浪忍不住問道:“為什么,發生什么事了?”
蘇錦璇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幾分悲哀。
“沒什么,我先走了!”
說著,她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望著對方的婀娜多姿的背影,姜浪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追上去。
只是...
眉頭緊鎖,像是凝成了一根麻繩。
“這小妞,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他嘴里自言自語的呢喃著,表情有些不解。
其實...
他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若不是看在三年的同桌情面上,他連問都不愿意問。
別人既然不愿意說,他自然不會拿著熱臉去貼冷屁股。
那不是純純的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搖了搖頭,他不在多想,轉身上樓了。
.......
第二天-姜家村。
轟隆隆!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陰沉沉的,打濕每個人的肩頭。
自古有言,厚養薄葬。
有人說葬禮是為活著的人準備的,他們需要一個宣泄傷感的場所。
靈堂位置,掛著一匹匹白布,花圈。
前來吊唁的客人,來了一撥又一波,不時還傳來幾聲低低的抽泣聲。
姜浪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跪在棺材前,一動不動,表情麻木的姜虎。
旁邊還有一位嚎嚎大哭的老婦人,眼中都哭紅了。
那是他的堂伯母,也就是姜虎的母親。
“哎~”
他微微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紙錢,點了幾張燒在靈位前的火盆內,又點了三炷香插在香爐內,恭敬的拜了拜。
這時。
一位身體還算硬朗,看著快50出頭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一臉清瘦,表皮都凹了進去,額角上還有幾條明顯的皺紋,頭發中夾雜著一些白發,粗糙大手外的衣袖口上,還沾著不少泥垢的。
他看著靈堂內的景象,表情有些沉默。
隨后,朝著姜浪招了招手。
“浪子,叫幾個人過來,要殺豬了,來幫忙按著。”
“知道了~爸。”姜浪回頭支了一聲。
他們附近這一片,無論是紅事還是白事,都會殺豬的。
因為在農村,不管白事喜事都要有肉。
而豬肉的價格相對于其他肉來說又很便宜,再加上白事來的人會很多,所以豬肉是最佳選擇。
說完,朝著堂伯母微微點了點頭
“堂伯媽,節哀!”
然后又拍了拍姜虎的肩膀,安慰道:“我先去忙了,你振作點,別讓大伙擔心。”
姜虎看了眼姜浪,重重的深呼吸一口。
“沒事,我也一起去忙吧!”
說著,他朝著一旁哭紅眼睛的母親說道:“媽,我過去忙了。”
堂伯母擦了擦眼淚,聲音低低的。
“你們去吧,我在這里看著你爸!”
兩人走了出來,喊了幾個同村的小伙,一起來按豬。
主刀的是姜浪的老爸姜立軍,等眾人好不容易,把豬按好在板子上不動。
老爸姜立軍拿著尖尖的殺豬刀,對準豬脖子以下偏右的大動脈位置,狠狠插進去就是一刀。
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嘩啦啦~”的豬血流個不停,順著傷口落在準備好的豬血盆上。
豬血放干,姜立軍點了點頭,招呼了幾個同村的大廚,一起剖解豬肉。
隨后,扭頭朝著姜浪幾個村里的小伙子吩咐道:“行了,你們先去休息吧,別跑遠,等下還要端菜。”
“知道了,軍叔。”
“好的,我們就在附近逛逛。”
“對~有事招呼我們...”
稀稀拉拉的聲音中,眾人散作一團。
這時。
一個同村的小伙朝著姜浪走了過來,他從包里遞了支煙,說道:“浪哥,抽煙不?”
姜浪伸手接過,嘴里笑罵道:“姜成,你個渾小子!還在讀高中就學會抽煙了,也不怕我告訴你哥?”
“呵呵~”他撓了撓頭,呵呵傻笑著:“就是我哥教我的。”
姜浪愣了一下,感到有些無奈。
兩人蹲坐在路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忽然。
姜成嘆了口氣,說道:“哎~也是可憐立民叔,要不是和縣里拆遷的打起來,也不會成這樣...”
立民叔,也就是姜立民,姜虎的老爸。
聞言,姜立眉頭頓時一皺,忍不住問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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