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神話戰國之我是趙括 > 第六百八十三章 將潑天富貴送給武安君
  “不能這么算,秦軍數量雖然在三十萬左右,但還有八萬大軍駐扎在於中和鄧縣,參加此戰的最多二十萬,經過此戰之后,剩余的秦軍不會超過十五萬。我軍雖然也有一半左右的軍團沒有來得及參戰,但都在戰場旁邊,因此實力多多少少都得到了一些提升。”魏無忌解釋道。

  “是寡人糊涂了!”趙括恍然大悟,他差點忘了穰城的秦軍并非全部秦軍。

  這么說,趙軍獲得的好處才是最大的。

  如果辛辛苦苦打一仗,還給秦國做了嫁衣,趙括能氣死。

  “大王打了一天仗,又給將士們治傷,剛剛還在巡視軍營,一直沒有來得及休息,身體太過勞累了。”荀子說道,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愛兵的君主。

  荀子能夠感受出來,趙括是把士兵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去對待,而且不是那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憐愛,更不是將士兵當成一個消耗品,為了激發士兵給自己賣命才這么做。

  這種現象不要說在君主中,在整個貴族中都是極為罕見的,荀子捫心自問,即便是他再怎么摒棄門戶之見,面對平民的時候,依然會有一些出身貴族的驕傲。

  “暴鳶多謝趙王救治我韓軍,日后趙王若有差遣,暴鳶莫敢不從。”暴鳶鄭重的說道,韓國地寡人少,面對周圍強敵屢戰屢敗,其他國家損失幾萬士卒無傷大雅,但對于韓國來說,已經是傷筋動骨了,因此暴鳶比很多將軍都重視士卒的生命。

  “賈亦如此。”王孫賈本來不想說話,但暴鳶都這樣了,他沒辦法不表態。

  晉鄙氣定神閑的坐在旁邊,魏軍的主帥是魏無忌,還輪不到他來表態。

  魏無忌同樣沒有說話,他不僅是魏軍的主帥,還是趙國的相國,用不著表態。

  “二位言重了,寡人說過,無論是趙魏韓齊哪個國家的士兵,只要跟隨寡人作戰,那便是寡人的兵,寡人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二位無須放在心上。”趙括說道。

  暴鳶還想說什么,被趙括伸手打斷,“好了,下面諸位開始商量接下來的作戰計劃吧,是攻是耗。攻怎么攻,耗怎么耗?”

  “末將覺得應該攻,此番秦軍大敗,損兵折將,士氣低迷,正是攻打秦軍的最佳時機。且秦王和范雎全部受傷,我軍應該乘勝追擊,拿下穰城,然后攻破武關,攻入關中。”樂乘說道。

  “末將以為不然,秦軍雖然大敗,但仍然有十余萬大軍,更有白起這種名將,即便我軍實力是秦軍的數倍,想要攻下穰城,也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之后哪里還有力量攻打武關和關中。而且……我們是聯軍。”龐煖看了一眼暴鳶和王孫賈。

  聯軍的優勢很明顯,可以加強己方實力,壯大聲勢。

  劣勢也很明顯。

  可以同富貴,但無法共患難。

  大家考慮的永遠都是自己的利益。

  攻打穰城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這個代價誰來出?

  趙魏韓齊四軍沒有一個愿意出,誰家的士兵不是士兵,憑什么要我們的士兵上去送死,你們在后面撿便宜?

  一旦各軍的損失超過大家的心理預期,就會有人退出聯盟。

  只要有一國退出聯盟,這個聯盟唯一的結局就是解散。

  而且這個問題無解,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問題暴露之前將敵人擊敗。

  但秦軍主帥可是白起,誰敢保證自己能夠做到?

  “末將倒是覺得可以邊攻邊耗,每天派一支偏軍攻打穰城。同時散播謠言,秦王稷重傷垂危,不治身亡。秦軍必然大亂。秦王稷為了安撫秦軍,只能經常出現在秦軍面前,傷勢則會受到影響。若是過一段時間,秦王稷不再出現,則說明秦王稷已死,我軍順勢發起猛攻。若是秦王稷一直出現,我軍再想其他辦法。”樂毅說道。

  “其他人呢?”趙括環顧所有人。

  “臣倒是有一點想法。”韓非說道。

  “快說。”趙括道。

  “在秦軍中散播謠言的同時,也可以在關中散播謠言。就說秦王稷不治身亡,范雎被白起殺害,軍中諸將擁立白起為王,打算取代秦國。”韓非說道。

  “秦國太子會信嗎?”晉鄙一臉懷疑。

  “太子信不信,就看他有沒有成為秦王的心了。秦王稷自登基以來,已經在秦王的位置上坐了五十余年。太子倬沒有來得及登基就去世了。臣聽說,當今秦國太子秦柱,和他哥哥一樣身體不是很好,能不能熬到秦王稷去世,順利登基都是一件難事。臣不相信,秦柱就甘愿做一輩子太子。”

  “即便是秦柱真的愿意一輩子當太子,秦王稷難道對這個兒子和白起就沒有一點懷疑?他就不擔心太子柱和白起趁自己病危之時取而代之?只要秦王稷對太子柱,亦或是白起,任何一人產生懷疑,秦軍都會發生混亂。”韓非笑著說道。

  疑心病這種東西,所有人都有。

  而且越老越明顯。

  擔心大將造反,擔心大臣造反,甚至擔心兒子造反。

  “或許我們可以直接派使者聯系白起,就說我趙國愿意幫助他自立為王,取秦國而代之。”李斯突然冷聲說道。

  去年在洛陽被秦國陰了一次,他可一直沒有忘記,如今終于等到機會了。

  眾人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韓非和李斯師兄弟這一手太狠了,除非秦王稷對白起毫無保留的信任,否則心里必然會扎一根刺。

  秦王稷怎么可能毫無保留的信任白起?

  公孫龍羨慕的看著荀子,看看人家這倆徒弟,都快超過師父了,再看看自己徒弟,一個能挑大梁的都沒有。

  “誰愿出使秦軍?”趙括問道。

  “臣愿往。”李斯抱拳說道。

  “李卿一定要小心,擊敗秦軍的方法有很多,這個不行,咱還能用其他的,但李卿只有一個。”趙括鄭重的說道。

  “臣記住了。”李斯說道。

  ……

  白起帶著秦軍逃回穰城,沒有時間去安撫將士們的情緒,立刻來到秦王稷養傷的地方,求見秦王稷。

  “武安君請。”侍衛通報之后,走到白起面前,示意白起交出兵器。

  白起將兵器交給侍衛,進入營帳,見秦王稷臉色尚可,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秦王稷死了,或者病重昏迷,到那時,他這個手握重兵的將軍,怎么做都是錯。

  “末將白起拜見大王。”白起抱拳說道。

  “武安君來了,坐。”秦王稷指著旁邊的板凳說道。

  “末將敗了。”白起沉聲說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敗了很正常,寡人相信武安君下次一定能贏回來。寡人之前說過,戰敗的責任全部由寡人承擔,武安君安心防守趙軍接下來的進攻即可。”秦王稷態度很是溫和。

  “多謝大王。”白起沉默片刻,接著說道,“末將以為,我們接下來不能一味的防守,應該以攻代守。”

  “理由?”秦王稷問道。

  “此戰我秦軍損失慘重,鐵鷹銳士,黑甲軍,飛廉軍三支軍魂軍團加起來也僅剩不足千人,后備軍團也幾乎被打光了,想要盡快將三支軍魂軍團補足,只有在戰場上練兵。”白起說道。

  秦王稷聽到三支軍魂軍團加起來剩余不足千人,嘴角一陣抽搐,最后還是忍住心中怒火,笑著說道:“趙軍勢大,武安君能夠帶領大部分士卒安全撤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和寡人說說這一戰的具體過程。”

  “諾。”白起抱拳道,將這一戰詳細的說了一遍。

  等到白起離開,天色已經晚了。

  “將軍,趙軍派使者來了。”親衛見白起回來了,上前稟報道。

  “趙軍派使者?送到大王那里去啊。”白起不悅的說道。

  如果秦王沒在,他身為大軍主帥,將使者帶到他這里來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現在秦王可還在呢,肯定要先帶到秦王那里。

  只有秦王表示自己現在不方便見使者,讓白起代為接見,他才能接見。

  “趙軍使者說他只見你一個人。”親衛說道。

  “讓他過來。”白起朝營帳中走去。

  “諾。”

  很快,李斯被帶了過來。

  “李斯見過武安君。”李斯抱拳說道。

  “本將聽親衛說,使者只愿見本將一人?”白起抬起頭,上下打量著李斯,恐怖的威壓從身上散出,想要將李斯看個通透。

  “不錯。”李斯仿佛沒有感受到任何壓力,不卑不亢的說道。

  “說吧,見本將什么事?”白起問道。

  “還請將軍屏蔽左右。”李斯看了一眼左右侍衛。

  “使者直接說就行,我白起沒有什么事情是見不得人的。”白起揮手道。

  “我趙國有一個潑天富貴想要送給將軍。”李斯俯身道。

  白起沒有說話,坐在上面靜靜地看著李斯表演。

  “秦王稷年老昏庸,秦國太子無能。我趙國愿意助武安君稱王,取秦國而代之。秦國接近一半的江山都是武安君攻下來,于情于理,秦國之主這個位置都應該由武安君來做……”李斯快速說道。

  “夠了!”白起臉色瞬間大變,一下子從座位上彈了起來,血紅色內氣從身上噴薄而出,恐怖的威壓朝著李斯壓來,李斯連忙釋放精神力擋住來自白起的壓力。

  “趙王好手段,好手段!這次我白起認了,來人,將使者送出去。”白起揮手說道。

  幾名侍衛沖了上來,李斯也不掙扎,轉身朝營外走去,同時說道,“吾之所言,句句屬實,還望武安君能夠細細斟酌,即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白氏子孫考慮……”

  “將其嘴巴封上。”白起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他甚至都想要將李斯殺了。

  見到李斯的時候,他還以為對方是趙王派來勸降的,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看小丑一樣看著李斯如何表演。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叛秦投趙的。

  誰曾想趙國壓根就沒想著勸他投降,而是直接勸他稱王,取秦國而代之。

  白起深知秦王稷對自己忌憚,這件事如果傳到秦王稷耳中,后果不堪設想。

  “不行,必須立刻去見大王。”白起連忙朝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大王本來就懷疑我,我如果直接去,豈不是有可能被抓起來?還是先去見穰侯,問問穰侯意見吧。”

  相比較秦王,白起更愿意相信魏冉。

  另一邊,秦王稷剛剛在侍女的服侍下喝完藥,正準備就寢。兩名貌美的女子一左一右貼著秦王稷,幫他暖床。

  軍中是不允許帶女子的,秦王稷本來也不想違反這項規定,但是他年紀大了,身體火力不夠,每天晚上需要人暖床,總不能讓男子和他睡一張床上吧。

  秦王稷又不是魏王,男女通吃。

  “大王,剛剛武安君見了趙國使者。”這時,秦柳從外面走了進來,抱拳稟報道。

  秦王稷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寡人還在軍中呢,寡人還沒死呢,趙王派來使者,難道不應該送到寡人這里來嗎?

  你白起什么身份?也敢越過寡人擅自接見趙國使者?

  “哈哈哈,見個使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數息之后,秦王稷忽然哈哈大笑,似乎并不在乎這件事,“趙使見武安君說了什么?莫非是勸武安君降趙嗎?哈哈哈,武安君是我秦國股肱之臣,怎么可能去趙國。”

  “趙使……趙使對武安君說,趙國愿意幫助武安君稱王,取代……取代秦國。”秦柳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混賬!”秦王稷猛地坐了起來,接著發出一聲慘叫。

  傷口崩開了。

  “大王。”侍女嚇得驚慌失措。

  “這些都是趙國的陰謀,武安君斷然不會答應,寡人相信武安君。”秦王稷將侍女推到一旁,大聲說道。

  “武安君將趙使驅逐出大營了。”秦柳說道。

  “呵呵,寡人就說,武安君不可能答應。趙國還想要離間寡人和武安君,簡直貽笑大方。”秦王稷笑著說道,“對了,武安君現在何處?”

  “武安君去見穰侯了。”秦柳說道。

  秦王稷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剛剛更換好的紗布瞬間被鮮血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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