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沈振天的指責,沈南歌的內心卻十分平靜,甚至還只覺得隱隱有些想笑。
她唇角微勾,露出了一抹略帶譏嘲的笑容。
“這公司本來就是我媽媽留下的,我身為媽媽的女兒,來公司看看,怎么就成逆女了?”
聽到沈南歌的這一番話,沈振天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
“你在胡說什么?小胡,先讓股東們都下去。”
他急忙沖著一旁的助理使了個眼色。
小胡立刻走上前,將現場的股東們都給帶了出去。
一時間,會議室里只剩下了沈振天、沈南歌和霍北川三個人。
四下無人,沈振天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沈南歌,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攪和了跟李家的生意,我身為你的父親,昨天給你打那么多個電話你都不接,你現在又跑到公司里來鬧事,你到底是怎么上來的?有沒有把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里?”
看著沈振天這副憤怒至極的模樣,沈南歌的眼中略過一絲嘲弄,唇角也微微勾起,看著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
“首先,李家的那單,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是你的好女兒沈媛媛去全權負責的,這事兒黃了,是她本人無能,跟我有什么關系?”
“其次,作為我的父親,我走失這么多年不聞不問,你除了提供了一顆晶子以外,你還提供了什么?現在的便宜爹可真好做啊,撒手不管,張口就可以訓斥自己失蹤多年的女兒。”
沈南歌說的話十分的直白,絲毫沒有給沈振天留面子。
沈振天聽著這一番話,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
“你!”
他一激動,一個箭步竄上前,抬起手就要朝著沈南歌的臉上打去。
誰知那只手眼看著就要落到沈南歌的身上,卻被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攔截住了。
沈振天接連用勁了好幾次,卻始終都沒辦法從霍北川的掌心中掙脫開來,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
他氣急敗壞的看著面前的霍北川,憤憤不平的開口道:“你快放開我!”
見霍北川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給他,沈振天的心中更是羞惱,立刻將目光挪到了一旁的沈南歌身上。
“南歌,你就這么放任這個野男人對你爸爸下手么?你的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果然,在外面丟失了這么多年,一點規矩體統都沒有,學來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野蠻習性!啊——”
他的話剛說完,便只覺得捏著他手腕的手一個用力,整條胳膊頓時被反扭了過來,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面色都不由得扭曲了起來。
“放開……放開我……疼……”
沈南歌看著被霍北川鉗制住的沈振天,臉上帶出了幾分笑意。
她淡淡開口道:“我的好爸爸,你都說了,我是在外面養大的野丫頭,不知道學習了一些什么樣的習性,那你身為我的爸爸,就應該多包容一點啊。”
“你!”
沈振天大怒,正欲抬起頭瞪沈南歌,誰知霍北川的力道越來越大。
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整個人便更疼的彎下了腰。
“你這個逆女!快讓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