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統帥？”
看著這位雄武的副統帥，李湛不禁有些吃驚。
他身邊沒有旁人，是孤身前來，頗有點拜訪的意思。
“不用吃驚，我禮賢下士，愛護人才，經常四處拜訪年輕才俊。”
黎左擺了擺手，就在院子的石凳坐下。
李湛笑了笑，并沒有拆穿他。
這位黎左統帥，之前到藥神谷就知道赤羽殿鬼影的事，卻假裝沒有事情發生，未曾和他有過一句對話，顯然是在保持距離。
今日看到他從呂家的圍殺中突圍而出，又在斗丹中大放光彩，便生出拉攏之心。
有點虛偽，卻很現實。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
“黎統帥有什么事嗎？”
李湛坐下后，假裝迷糊問道。
黎左對上李湛的目光，忍不住哂笑道：“你小子驚才絕艷，要不要考慮加入總保衛司？”
李湛臉上沒有露出意外之色，沉吟少許問道：“有什么好處？”
黎左一愣，儼然沒想到李湛會這么問。
要知道他可是副統帥啊，李湛只要答應，進去就是總保衛司，起點領先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幾年后，隨便放下去都是一個地區的保衛司司長，鍍金完回到總保衛司，至少也是一個中層。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這小子倒好，直接問好處。
“保衛司獎罰分明，只要你有足夠的戰功，靈藥丹藥隨便選，而且還有機會和其他國家的高手過招，增長自己的眼界和見識。”
黎左思索片刻，侃侃而談，“總之，好處只有你想不到，沒有總保衛司做不到的。而且，你目前處境不好，加入總保衛司，不會有性命之憂。”
“黎統帥指的是呂家、段千武么？”
李湛笑著問道。
黎左直白點頭，輕聲開口，“非我刻意貶低你，沈家已經不行了，你想靠自己幫助沈慶他們翻盤，無異于癡心妄想。半年后，哪怕你真的殺了呂陽，你也沒有活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最愚蠢的。”
“黎統帥，男子漢大丈夫生居天地間，有可為，有可不為。該爭取的，若連爭取都不爭取，那與枯草腐木何異？”
李湛笑了笑。
“你會死的。”
黎左看著他堅定的眸子，輕嘆道：“忍讓退縮，韜光養晦，非可恥之事，能屈能伸，方是丈夫。柳青源當年也被追殺得像條喪家之犬，現在呢？還不是成了帝都武道世家的夢魘？”
說著他一頓，勸道：“一時成敗，非論英雄廢物之道。所謂成王敗寇，誰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贏家。”
不得不說，黎左的話有一定的道理，蠱惑之力也很足。
這世道便是這樣，無論是做什么，只要你成功了，那你就是對的，就是厲害的，受人膜拜的。
這是典型的結果論。
李湛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如果我加入保衛司，我能不能借助保衛司的力量，把呂家和段千武圍剿了？”
保衛司的監斬隊，那可是王牌隊伍，人形陣法一旦鋪開，英雄都要被壓成狗熊。
黎左人都傻了，毫不猶豫搖頭。
保衛司的力量如果能隨意插手民間恩怨，那還得了，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