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豹可不會憐香惜玉。
他憋了一肚子火，先是狠狠踩了原野波多幾腳，然后整個人坐到她身上，揮舞著拳頭砰砰砰揍了起來。
旁邊的阿彪不甘示弱，打得那叫一個歡。
沒一會，兄妹二人的慘叫逐漸熄滅，被打得屁滾尿流，面目全非。
“不開眼的東西，敢跑到咱們面前裝，真你嗎沒腦子。”
金錢豹氣喘吁吁呸了一口，這才依依不舍的站了起來。
李湛只讓他打，沒有讓他殺人。
若是有李湛的命令，他非把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活活打死不可。
“真是小刀劃了屁股，開了大眼。”
阿彪打得有些虛脫了，搖搖晃晃起身，冷笑道：“有那么多前車之鑒，還敢跑到李先生面前裝比，呂家都被李先生滅了，還他嗎什么原野家族，我呸。”
兄妹二人倒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
不過身為內勁古武，還是化境高手，皮糙肉厚的，慘是慘了點，但并無生命之憂。
李湛掃視一眼，怒氣不消。
“太初混沌神決，水！”
五指一曲。
隨著靈力的流轉，空氣中的水汽被他凝縮到手中。
“嘩啦~”
揮出手掌，冷水頓時一分為二，潑在兄妹二人的臉上。
兩人一個激靈，渾渾噩噩的意識恢復了不少。
他們下意識仰頭，目光觸及李湛冷漠的眼神，登時心膽巨震，不敢再囂張分毫了。
“拖過來。”
李湛淡淡開口。
阿彪和金錢豹立刻將兩人拖到他面前。
“跪下。”
李湛冷哼一聲。
“李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原野牧又驚又怕，眸子深處恨意翻騰，“你這是在和原野家族為敵，和扶桑國為敵，我扶桑國高手眾多，你就算....”
“別吹牛了，你們真有本事，哪用得著搞什么武學堂，偷我龍國的武學。”
金錢豹不耐煩給了他一個耳光，旋即將他一把拽起，踹斷他的膝蓋骨。
“啊。”
原野牧頓時慘叫一聲，老老實實跪到地上。
原野波多惶恐不安，沒等阿彪動手，便噗通一聲跪好。
“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如實回答。”
李湛掃了他們一眼，輕聲開口。
二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們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碰到李湛這等軟硬不吃的硬骨頭。
來之前，他們還特地調查過李湛的底細。
本以為底層出身的李湛，會像其他武學堂的人一樣，很容易上鉤，卻沒想到他脾氣這么爆烈。
“在龍國，有多少個你們扶桑國的武學堂？”
李湛問道。
二人悚然一驚，急忙搖頭。
“李先生問你們話呢，聾了還是啞巴了？”
金錢豹揪住原野牧的頭發，噼里啪啦又是兩個耳光。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原野牧都要哭了。
“你呢？”
李湛斜了眼原野波多。
原野波多口干舌燥，看到金錢豹抬起手掌，哆嗦著哭道：“我也不知道啊，李....李先生，我們是真的不知道。”
李湛眉頭微微一皺。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真的不知道。
不過不排除他們偽裝的可能。
“我會殺掉你們的。”瞇了瞇眼睛，李湛眼里殺意仿佛化作利箭，刺痛了兄妹二人的神經。
原野牧魂喪膽驚，哆嗦著嚎叫出聲，“大概有四個，據說是有四個啊。”
“不老實。”
金錢豹獰笑連連，抬手給他腦袋拍了一巴掌。
“分別在哪，又是披著哪個家族的皮？”李湛追問道。
他不是什么圣人，拯救蒼生，肅清寰宇還輪不到他，不過既然撞上了，那該管還是要管一下的。
至少套出有用的信息，上報給黎統帥，讓他立一功，也算是為之前的恩情投桃報李。
“這個是真的不知道，您就算殺了我，我也說不出來啊。”
原野牧淚流滿面，哀聲回應道：“這個事在家族中，是絕對的機密，我和妹妹第一次被外派，和那些人還從未接觸過。”
原野波多連連點頭，以此證明原野牧沒有說謊。
李湛不禁沉思起來。
少許，他幽幽問道：“你們和武道總盟，有沒有關聯？”
這事有點蹊蹺，他剛和武道總盟撕破臉皮，兩人就找上門來了。
李湛不得不懷疑，有可能是武道總盟從中使詐，到時候給他安一個賣國賊的名頭，光明正大‘鏟除’自己。
兩人明顯沒想到李湛會這么問，不由的愣住了。
“如果我們能和總盟搭上關系，就沒必要大費周章的偷學龍國玄術了。”原野波多幽幽開口。
李湛細細一想，倒也有幾分道理。
總盟高高在上，帝都超級世家都不看在眼里，就算再卑鄙無恥，也不會下賤到和扶桑國的家族勾結。
“那為什么你們的目標這么明確，會找上我？難道是有人授意？”李湛問道。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變幻不定。
“因為，你年輕氣盛，出身卑微，又和武道總盟有仇恨，是最好策反的人選。”
原野波多囁嚅著回應。
李湛臉色一冷。
“把他們關起來。”
抬腳踹翻二人，李湛揮了揮手。
等人被拖走后，他便掏出手機，撥打了黎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