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夏眼圈一紅，一把將他摟在懷里，手輕輕的拍著僵硬的小后背，“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時間像是被人特意調慢了一樣，手術室的燈好像亮了一個世紀才熄滅了。
張主任一出來就被唐奕拉住催問，“張主任，老太太怎么樣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這次我真說不好，目前血壓已經趨于穩定，但是老太太沒有清醒的意思。”
張主任無力的搖搖頭，生老病死不是醫生就能阻止的，老太太已經到了這個年紀，每一次刺激都可能是生命終結的催命符。
“什么意思？張主任，你直接告訴我。”
“老太太有可能就這么一直昏迷下去，靠營養液撐一段日子，如果一直醒不過來......”
油盡燈枯這個詞不是沒有道理的。
“......”
“我明白了。”
“你們也不用太悲觀，我想老太太還不舍得離開。”張主任嘆息著說完才轉身去處理后面的事情。
“張主任說的沒錯，老太太一心還想著沈南風和喬雨綿制造出個老二來，看不見老二肯定不會就這么......”
唐奕省去了走了兩個字，沈南風啊沈南風，你快出來告訴我，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不是現在這樣的失控場面。
喬景言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一旁已經哭紅了眼睛的張媽身邊，聲音稚嫩卻透著明顯的怒氣。
“你到底做了什么？”
“小少爺......”
張媽紅彤彤的眼里帶著慌亂，下意識的看了眼唐奕。
“不用看他，我有權利知道真相，你給沈南風的湯里到底放了什么東西？”
小家伙仰著頭，這幾天他一直在回想張媽之前的行為，是她不會有錯。
“......”
張媽張了張嘴巴，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跟著流了出來。
“對不起，是我對不起沈家，對不起老太太，對不起少爺少奶奶！都是我的錯，是我做了孽！”
如果不是她在湯里放了那種東西，少爺就不會被迫離開汕北，后面所有發生的事情都不會有，她是罪人，沈家的罪人。
“我不要聽你道歉懺悔，告訴我你到底放了什么藥！”
人雖小氣勢卻已經足以讓人懼怕，尤其是那張和沈南風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臉，青澀稚嫩，卻也有了成人才有的冷酷和狠辣。
“是......是......毒品。”
張媽聲音顫抖的說完，眼淚掉的更兇，她現在就是死了也彌補不了她犯的錯。
毒品！
喬景言一愣，隨后小臉上慘白一片，難怪他會選擇一聲不吭的離開。
毒品的危害他在美國長大的最了解不過。
顏子夏也被這樣的回答給驚到了，不敢置信的眼神扭向唐奕，“你都知道！是不是？”
沈南風的事情唐奕打死也不開口說，原來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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