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徹底崩潰,罵成一片,再也沒有維護林思思的人。

【林思思你這個賤人,我們這樣幫你,你居然耍我們!】

【斷章取義,栽贓陷害,你玩的一手好算計!】

【習慣性流產,這是流多了保不住了吧!這都是報應!】

林思思已經全身發抖,眼淚止不住的流。

鹿知之將那張符接下來,林思思脫力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剛想說話,鹿知之又拿了另一張符貼在她身上。

這是曾經給孫恒用過的真話符。

林思思剛才冒著精光的眼睛瞬間沒了聚焦,目光直視前方頭坐在地上。

鹿知之將手機攝像頭調轉,對著林思思。

“林小姐,事情發展到這里,你是不是應該把真相說出來,還我父親一個清白呢?”

林思思身上貼著聽話符,收到了指令,緩緩的開口。

“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可是那段時間陪了很多人,我根本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

“正好在飯局上遇到了鹿先生,聽說他人老實性格隨和,他老婆也是個軟柿子,我就想把孩子栽贓在他身上。”

“如果能擠走他老婆,我就是名正言順的鹿太太,住大別墅開豪車,這一切都是我的!”

“無法擠走他老婆,我也能得一筆錢,以后生了孩子就可以從美妝博主轉戰成母嬰博主。”

“等鹿總死后,我的孩子還能繼承他的遺產,一舉兩得。”

“可是我已經流產八次,實在是保不住這個孩子,時間越久對我越不利,我只能逼上門來。”

鹿知之見林思思已經將真相和盤托出,直接關掉手機扔還給她,順便取回了她身上的聽話符。

拿下符紙后,那張符就自燃了,因為一張聽話符只能用三次。

孫恒用了一次,她去酒店調查時讓保安說真話時用了一次,然后又在林思思身上用了一次。

林思思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你給我身上貼的什么符紙?你在用妖術!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鹿知之抬手聳了聳肩。

“你去吧,就說我用妖術控制你,你看警察是把你抓起來,還是把我抓起來。”

“我沒告你誹謗污蔑,你還要報警,你怎么敢的?”

林思思見所有事情都無法挽回,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鹿先生,求求你不要告我,我聽說你最是仁善,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這一路打拼過來很不容易的,你幫我給我的粉絲解釋一下,就說這一切都是你女兒造假,這孩子是你的你會負責。”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幫我證明。”

鹿知之回頭看沙發上的父親。

父親根本沒看林思思,而是低著頭跟母親說話。

“老婆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沒做。我喝多的時候睡得像死豬一樣,我能做些什么呢!”

“平時我要給你解釋你根本不聽,你看,知之已經把證據都擺在你面前了。”

“我當晚真的是把她推出去了,但是我喝得太醉了,什么都記不清了,她早上哭得非常厲害,我真的以為……我……”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發誓以后滴酒不沾……”

母親冷著臉坐在旁邊,她沒看林思思,也沒看父親,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林思思見父親根本不理她,直接抱住鹿知之的腿哭求。

“鹿小姐,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那段時間就跟豬油蒙了心一樣,一心想嫁給鹿先生,想給她生孩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滿腦子都想著怎么算計他。”

見林思思這樣說,鹿知之心里動容了一下。

林思思雖然有錯,但大概也是被那邪祟迷了心智,才犯下了錯誤。

她已經當著粉絲的面親口承認了她的所作所為,也需要承擔一定的后果。

“林思思,我鹿家不欠你,所以也沒有必要陪著你演戲。”

“你倒是聰明,知道給自己留后路沒有爆出我家的名字,那就還有緩和的余地。”

“你往日今時所做的一切,我都不追究,但是我依然保留追訴的權利。”

“如果讓我聽到網絡上或者圈子里,有任何不利于鹿家的傳聞,我第一個找你賠償損失!”

“我勸你管管你粉絲的嘴,鹿家產業之大,如果受到影響,你就算是打工十輩子也賠償不起!”

“張伯,送客!”

鹿知之一揮手,等在門口的張伯迅速跑過來。

張伯身上是有些功夫的,任憑林思思手蹬腳踹也沒用。

張伯抓著她,像拎小雞仔一樣將她拎了出去。

屋內重新恢復平靜,只有父親道歉的聲音。

鹿知之見母親依然冷著臉,只能去幫忙說和。

“媽媽,爸爸和林思思真的什么也沒有發生。”

母親白了父親一眼。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林思思怎么不找別人,就找上他了?”

鹿知之摟住母親。

“媽媽你說對了,這還真的是有縫的蛋。”

父親一臉無辜。

“母親,這不是巧合事件,而是必然。”

鹿知之將四樓的邪祟和桃花瓣給母親講了一遍,母親聽著,眉頭慢慢舒展。

“知之啊,這別墅里,有……有鬼啊?”

鹿知之急忙安撫。

“母親,不是鬼,是執念,而且我住在這屋子你還怕什么。”

母親的臉色都變了,像是感受到寒冷一樣抱住了肩膀。

“你這樣一說我都有點害怕了,房子這么大,你也不可能天天在家,這也太嚇人了吧。”

鹿知之看著像小女孩一樣的母親情不自禁地笑出聲。

“媽媽,你放心,我房間里有我師父的牌位呢。”

“我師父生前也是可是道門的能人,已經是紫袍天師級別,只要房子里供奉著他的牌位,一般的邪祟不敢輕易進來。”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怕,一切有我呢。”

鹿知之說完,母親的面色緩和一些,反而是父親疑惑。

“咦,知之,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供奉你師父,你供奉在哪里了?”

母親伸出手輕輕地拍了一下父親的肩膀。

“成天就忙你那點破生意,孩子的事情你是一點都不關心。”

“要不是師父,咱們家知之早都丟得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看應該單獨修個房間,給這位師父供奉一些香火。”

父親連連點頭。

“那是救命恩人,是要供奉的。”

說話間母親便站了起來。

“走,我帶你上去給知之的師父上炷香,然后咱們選個房間……”

母親連話還未說完,身子一軟倒向沙發。

鹿知之接住母親,碰到母親身體的同時面色一變。

她將母親交到父親手中,拿出羅盤開始起卦。

片刻后,她從包里掏出符紙,咬破手指,拿指尖血迅速畫了一張符。

“你算是什么東西,敢動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