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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七章】:有勇有謀 謀略為上

    方志坐在酒館內久久不語,神色極其難看,顯然滄海宗的卑鄙手段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小子,你打算怎么辦?”魂老謹慎地出言詢問了一句,生怕這會刺激到了方志。

    “魂老,我想殺人!”方志眼神掠過滾滾怒意。

    他為滄海宗盡忠未能得到丁點好處還被追殺就算了。

    如今滄海宗竟然還伙同外人為了逼他顯身,不惜誅殺他的手下,這等骯臟卑劣的手段,簡直令人嘔吐。

    “小子,我估計人家就是為了激怒你,迫使你現身,所以你可千萬別沖動上當了。”魂老憂心忡忡,怕方志受不了這激將,自投羅網。

    因為兩個小魚小蝦把真龍給搭進去,那可太虧了。

    方志拿起酒杯,痛飲一口酒水,眸子赤紅,辛辣的酒水在腹中翻滾。

    “魂老你快幫我想個主意,我不想連累身邊的人,現在他們只是抓了王浩和吳明,過幾天呢?說不定會抓紅瀟和鄭武,這樣地事情是不會了斷的。”方志憤憤說道。

    魂老嘆了一聲氣,絞盡腦汁道:“你手中的底牌實在是太少了,這次數名天元境強者位于北武城,你根本無從招架。”

    “我先給你出幾個主意,你姑且試試看!”魂老苦思冥想以后,講出了此言。

    時間悄然消失,今日到了傍晚地時候,滄海宗的消息終于傳出了一道消息,那就是王藺等人確實把王浩和吳明抓了過來,并將這兩個人捆綁在了北武城的東城門處,遠遠地就能望見掛在旗桿上的兩人。

    這兩人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看樣子已經受過了重刑,隔著老遠地方志親眼目睹這一幕,目眥欲裂,他的目光看向身穿山河繡云袍的滄海宗弟子們已然充滿了仇恨。

    昔日的同門,在他的內心已然徹底成為了仇人!

    年輕氣盛的方志硬生生地將這口氣忍了下來,這份屈辱也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

    魂老卻出言提醒道:“先離開這里,到了夜晚去按照我說的做。”

    東城門的城頭上,凌天候、杜路、宮芷三人并肩站在一起。

    杜路滿腹疑惑,出言說道:“這方志難道真的會玩了兩只小魚小蝦顯身?如果是我,我絕不會如此,因為這實在太蠢了。”

    “從正常人的角度來想,都不會顯身。但你別忘記了。那個小畜生,如今還是少年,心智尚未成熟,或許真的做出一些匪夷所思之事。”凌天候悠哉悠哉,眼神中有著自信之意。

    那個意氣風發地少年,能夠隱忍這等屈辱?

    恐怕大多數都會怒發沖冠,持劍殺來,不惜一死,只為了心中的那份情義。

    看似慷慨激昂,實則蠢不可救。

    “你們滄海宗對付自己人的手段,還真是多呢,先是陳烈,又是方志。”

    宮芷譏笑一聲,語中的嘲笑可以細細聽到,身為劍宗長老,對這等卑劣的手段,自然有些瞧不起。

    凌天候卻恍若未聞,只是輕笑著,也不搭理宮芷。

    與此同時,北武城朱氏宗族內的議事閣內,有著三人,分別是朱氏宗族的族長,王藺以及郝戰。

    郝戰滿面胡須,有些邋遢,但雙眸似鷹,身高八尺,身穿藍色劍紋炮,身后背負著劍匣,猶如一尊世外劍仙。

    “不知那小畜生,會不會在三日內現身。”朱贏身為朱氏宗族的族長,人已中年,身穿金袍,言談之際眼神閃爍兇光,朱煜是他最為寵愛的孫子,如今卻“失蹤”的毫無音訊,但七日都不見他的身影,多半已經被滅口了。

    王藺至 ;王藺至始至終都黑著一張臉,從方志叛宗到天劍宗尋來過去的七日里面,他每一天都非常惱怒。

    因為一個小畜生,導致他們青云系沒能獲得丁點好處不說,居然還惹來了一身麻煩。

    方志若在出現在王藺面前,恐怕王藺恨不得會將此子大卸八塊。

    “他不管出不出現,他的兩名手下都得死,這兩人的命,代為那小畜生償還債務的利息。待抓到他后,我要把他剝皮抽筋,血肉喂狗!”

    王藺面色浮現滾滾戾氣。

    “現在還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嗎?我必須要親手斬了這小畜生,才能讓我九泉之下的徒兒死得瞑目!”郝戰聲音凌厲作響,震的人耳膜生疼。

    按照魂老地吩咐,方志一人躲藏在符師公會的房間內,他的屋子里放著厚厚一沓的白紙,這會方志手中的毛筆飛快的在白紙寫下一段段墨字,待其中一張白紙寫好以后,方志神魂散開,將墨跡復制,烙印在一張張白紙上。

    這粗略一數足有千張的白紙上,不多時都寫滿了字體。

    傍晚的夕陽金霞頗為刺眼,北武城內,一道身穿黑袍,遮擋面容的身影悄然地在一個無人的胡同街道顯身。

    這黑袍身影翻手間手中出現一柄普通的玄器長弓以及箭矢。

    箭矢上掛著一個大小正好的布袋。

    黑袍身影謹慎地觀望了下四周,確認四周無人以后,長弓拉成滿月之勢,一箭破空射出,待箭矢飛到蒼穹上之后。

    那布袋轟然炸開,一張一張紙狀像是天女散花般,飛向北武城的四周。

    在箭矢飛出的那一瞬間,方志將玄器長弓收入儲物袋內便藏匿疾馳,一路上仗著魂老的強橫神念,東躲西藏由北城門跑到了西城門,再射出一箭。

    掛著布袋的箭矢,再次飛向長空。

    待到了最高點之后,布袋轟然炸開。

    不計其數的白紙像是雪花般,從天而降。

    北武城的眾多武者,有人見白紙落下,主動伸手接過一張,待看清楚字上寫的究竟是什么以后,神色不禁大變。

    方志的腳步沒有停下。

    他一共準備了三個布袋,再由西城門疾馳到南城門之后,再射出一箭。

    這一箭射出之后,他迅速換上星辰符師袍,從容的走在街道上與行人混合在一起。

    一時間偌大的北武城,因為這三道箭矢,變成了煮開的沸水。

    白紙上面撰寫大概有著數百字,大意書寫他為滄海宗盡忠職守為宗門得到了一件道器,數件靈器,就因為得罪了宗門內的長老。

    不僅為得到丁點好處,反而被暗中追殺。

    迫不得已下,只得離宗,沒想到滄海宗居然還厚顏無恥的追殺而來。

    白紙上面還撰寫了有關于李晨的死因,方志不敢招惹太多強敵,按照魂老所說,目前最好的方式是離間天劍宗和滄海宗,迫使他們因為道器而爭斗起來。

    至于李晨的死因,方志則推給了丹武宗。

    并且斥罵郝戰愚蠢連腦子都沒有,告訴郝戰他在藥王谷內修為不過一重天,見到李晨都需避著,怎么可能殺他。

    總而言之,北武城內所有人幾乎都看到了一張張書寫著“真相”白紙。

    方志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神色漆黑,他與街道人的行人格格不入。

    行人們各個都是一躍而起抓住一張白紙,站在原地不動,仔細念讀著上面的話語。

    而他則身穿黑袍獨行在路上,神念傳音道:“魂老,水已經攪渾了,接下來就看能不能騙住郝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