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無比嫌惡,就像是在看病毒。
“......”
再這么說下去,某個男人恐怕要沉浸在自己無邊的魅力里,認為自己天下第一,萬千女人都得圍著他團團轉了。
葉錦瀟惡寒的退開兩步,懶得跟他爭議,出了帳篷后,朝著那幾個黑影的方向追去。
夜冥身上有傷,行動不便,去通知風行帶人手。
楚聿辭跟了上去,見葉錦瀟身形融入夜色時,懂得屏息遮藏,利用遮掩物徐徐前進,且身子輕盈得像貓兒似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此輕的體態,如此熟稔的潛伏動作,沒有經過長期訓練的話,根本不可能形成。
她的身上好像裹著一團迷霧,里面藏著他看不透的秘密。
不知何時起,她好像變得很陌生......
咔嚓!
忽然,葉錦瀟沒注意到天黑看不清,腳下不慎踩斷半截枯枝。
前方的四個黑衣人警惕的一回首,這才覺察到已經暴露了,二話不多說,立馬撤離。
“追!”
楚聿辭低喝一聲,也不遮藏了,提起內力,徑直追去。
葉錦瀟的速度也不慢,快速穿梭在林間,借著蒼茫的月光,出了重病區后,追進了深林里。
四個黑衣人跑得飛快,仿佛已經提前規劃好了路線,撤離時如履平地。
楚聿辭卷起雄厚的內力,往前掃了一掌。
幾人敏銳的避開,反倒驚飛了枝頭的一群夜鳥,啪啪啪的拍著翅膀飛離枝頭,在安靜的夜里格外突兀。
嘭!
一顆煙霧彈炸起,濃濃的白煙遮住視線。
待楚聿辭追去時,幾人已經不見蹤影。
葉錦瀟稍微慢了些,跑到這里時,只剩楚聿辭一人,明顯是追丟了。
他皺緊眉頭,仔細看著地上的腳印,企圖通過草地踩踏倒戈的痕跡找出那些人撤離的方向。
葉錦瀟見了,譏笑一聲。
楚聿辭抬頭,“笑什么?”
“想不到堂堂聿王,會犯這么好笑的錯誤,你們習武之人內力雄厚,趕路時用的是輕功,一起一躍就能竄出去好幾米,地上怎么會留下腳印?”她譏諷道。
“......”
這次,楚聿辭難得沉默。
“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疫病,”半晌,他抿唇,神色凝重,“有人故意投毒。”
這一點,葉錦瀟之前就猜到了,今夜有人潛伏,則證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本王定要將此人揪出來,親手刃之,為枉死的百姓討回公道!”
葉錦瀟側眸,不禁多看了他兩眼。
聿王在南淵的名聲很大,他年僅二十出頭,就已經立下赫赫軍功,為南淵收復了千里疆土,是年少成名的不敗戰神。
雖然在感情這方面眼盲心瞎,可為南淵、為百姓的那份心,眾人有目共睹。
“你心里有懷疑的人選嗎?”
“懷疑有何用?事事講證據,若沒有證據便挑起戰端,南淵不僅吃了啞巴虧,還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楚聿辭嗓音冷冷。
葉錦瀟本不想插手此事的。
可轉念一想,她當初對聿王下藥,嫁作聿王妃,如今又想和離,前前后后才三個月時間。
萬一皇上認為她拿賜婚當作玩樂,想成親就成親,想和離就和離,一點都沒把圣旨的權威放在眼里,一怒之下懲罰她,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如果她協助聿王解決疫病,破獲此案,立下功勞,豈不是更有底氣請求圣上,請旨和離?
她心里盤算著計劃,眸光微轉,看向枝頭那些被驚醒的鳥兒。
忽然抓住楚聿辭的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