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辭語氣淡淡,看葉錦瀟這反應,或許真不認識那人,再者南淵與北燕兩國距離甚遠,葉錦瀟也不可能認識那人。
“誰?”
楚聿辭準備學葉錦瀟,也不告訴她。
緊隨之就聽到葉錦瀟說:“聿王應該不會故意賣關子吧?氣度不應該跟女人一樣小。”
“......”
嗆了一聲,冷冷道:“北燕國太子——戰九夜!”
天底下難得的一個與他年齡相仿、武功相差無幾,打成平手的人。
當今大陸,五大強國角逐,無數小國夾縫求生,其中當屬南淵、北燕、西寧、東陵、大楚國富兵強。
多年來,南淵與北燕一直沖突不斷。
北燕國位于大陸的極北部,處地氣候惡劣,一年有八個月大雪紛飛,冰天雪地,畜牧業、農業難以發展,多年來,一直不停的往南方征戰,擴充疆土。
接連吞并了五六個小國家后,直逼南淵的邊疆線。
南淵國氣候溫和,四季如春,農業林業畜牧業、水產業等發展得極好,就像一塊香餑餑,引起北燕國的貪婪之心,每隔兩月便挑起一次戰端,企圖侵占南淵疆土。
葉錦瀟了解了個大概:
“看來,此次爆發的疫病與北燕國脫不開干系。”
但戰九夜已經跑了,又沒有拿到證據,南淵哪怕心知肚明,也不得不吃了這個啞巴虧。
楚聿辭點頭:“他方才跟你說了什么?”
“??”
說著說著,怎么又繞回來了?
葉錦瀟懶得跟他說,“都已經這么久了,風行怎么還沒來?看來,你手下的暗衛也不怎么樣。”
嗤了一聲,準備去附近走動走動,辨別方向,找路回去。
楚聿辭撐著虛弱的身子,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他到底與你說了什么?”
“......”
有完沒完。
“沒說什么。”
“葉錦瀟!”他抓住她的手腕,“你先是手握解藥,再是與戰九夜私談,若不如實告訴本王,本王有理由懷疑你的真實身份!”
她接近他,嫁給他,必是另有目的!
葉錦瀟冷冷一笑:“你從來都不相信我,無論我怎么說,你都會懷疑我,那我又何必多言?”
楚聿辭冷視她:“你不說,也不證明自己,叫本王怎么相信你?”
她沒證明自己?
“你還記得那個叫王五的士兵么?他難道不是我最好的證明么?”
王五聽從柳明月的安排,偷走她的培養皿,放在柳明月枕頭下,陷害于她。
那一巴掌,她現在還記著。
那火辣辣的痛,那份恥辱,她永遠不會忘。
楚聿辭眸子沉了幾分:“這不能混為一談。”
“或許是那個士兵圖謀不軌,本王回去便懲罰他,但月兒絕對不知情,她不是耍心機的人。”
葉錦瀟眸子無溫的望著他,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厭棄的扔掉。
退開三步,分開二人的距離。
看,她說了,不相信她的人,無論她怎么解釋,哪怕把血淋漓的證據捧到他面前,他也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費力氣去解釋?
她躍過那四名殺手的尸體,去周圍尋找來時的路,可林子又深又大,現在又是深夜,座座山脈接連起伏的蔓延著,實在分不清方向。
尋思之下,她撿了一大捆柴禾,堆在地上。
一只火折子冷冷地遞了過來。
她接過,“多謝。”
楚聿辭:“你一日不解釋清楚,本王便有理由懷疑你。”
囂張跋扈、胸大無腦的葉錦瀟,和這個會醫會武、足智多謀的葉錦瀟,完全就是兩個人。
“......”
呵,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