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兩個百姓驚得失聲大呼。
柳明月臉色乍變,楚聿辭略感錯愕,夜冥驚訝地看向葉錦瀟,臉上鮮少露出冷漠之外的第二種表情。
“柳側妃,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話說?”葉錦瀟將裙子扔到她面前。
亦是在打楚聿辭的臉。
“王爺,這下您可開眼了?”
柳明月嚇得臉都白了。
不!
不!!
她沒有殺人!
絕對不能承認!
她的名聲,她的地位,她在王爺心中的嬌弱形象,絕不能就此葬送,絕不能讓這個賤人得逞!
“這血是......我來葵水時,不小心蹭臟的!”
她大聲道:“因為在疫區情況特殊,沒有伺候的婢女,我又特別喜歡這件裙子,所以自己用水將污血擦干凈。”
葉錦瀟:“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那是因為,因為......”
柳明月握緊雙手,羞紅了臉:
“來葵水是女兒家的私事,又有這么多人在這里,我怎么好意思當眾提?”
葉錦瀟上前,“手伸出來。”
是否來葵水,診脈便知。
柳明月看過幾本醫書,雖然醫書很爛,但懂得些皮毛醫理,知道月事的脈象與平日不同,她怎敢讓葉錦瀟診脈?
“姐姐不喜我,我自是不信姐姐,聿辭哥哥,能否請御醫來?”
楚聿辭下令,董御醫立馬趕來。
他先拱手行禮,瞧見翠兒娘的尸體,聰明的覺察到氣氛不對,給柳明月診脈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柳明月的臉色。
“如何?”楚聿辭問。
董御醫收了手,甚是小心的回道:
“柳側妃脈象稍虛,有內虧之象,應是來月事了。”
楚聿辭得到結果,冷淡的看向葉錦瀟:“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夜冥一眼識破:“換一名大夫。”
“夠了!”
楚聿辭冷視此人,看見夜冥,便想起后山山澗之事......葉錦瀟跟此人走動親近,關系不明,這人又向著她,他怎會信任此人?
已經嫁做人婦,卻不守婦道,接觸外男,還有臉在此叫囂?
他沒治她的失德之罪,她倒好,聯合外人,欺凌柳明月。
“今夜之事,到此為止。”
誰都不準再提。
夜冥聲音淡涼:“聿王識人不淑,如此偏頗,將來必定后悔。”
楚聿辭冷眸瞇起,陰戾的目光冷冷落在此人身上。
什么身份,也配教訓他?
他的詞典內,從未有‘后悔’二字!
帶著柳明月離去,風行查了一番后,揪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兇手’,算是了結了此案,并給了一定的安葬費,叫百姓們挑不出什么毛病,大家心里都為聿王妃鳴不平,卻無濟于事。
這件事,就這么掀篇了。
眾人散去后,葉錦瀟坐在翠兒娘的尸身前,久久未動,不知在想什么。
夜冥陪了許久,才開口:“天底下冤死的人不計其數。”
日頭雖暖,卻不可能照到每一個角落。
在那些陰暗的,看不到的地方,不公之事比比皆是。
她抬頭,目光落在桌面的水杯上。
“葉七,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