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瀟的眸色忽然沉了三分。
景易覺察有異,“小云!”
不得對王妃不敬!
可景云并未覺察,而是譏笑的諷刺道:“怪不得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原來是有娘生、沒娘教呢。”
葉錦瀟沉眸,周身的空氣凍結,眸中的利劍陡然射去。
敢罵她娘?
“找死!”
素手一翻,纖細的銀絲繞著指間,薄細如青絲,迸出濃郁的殺意。
楚聿辭見了,眉心一沉。
當時在江北大橋上,她便是用這條刀槍不入皆斬不斷的銀絲,纏住馬蹄,將北燕太子絆下馬。
她動真格了!
銀絲射出之際,他身形一閃,穿入二人之間,袖袍攔住那奪命般的銀絲,盤了三四圈,攥入掌中。
“夠了。”
他沉聲,“這些死蛇來的蹊蹺,與冷院沒有關系,本王會派人查清。”
景云得了便宜還賣乖:“怎么沒有關系?王爺,冷院連著后山,山里蛇多,這些蛇說不定就是被王妃身上的晦氣引來的!”
“小云,你閉嘴!”景易抓住她的手腕。
兇她?
不!
她偏要說!
她今天一定要扒了葉錦瀟一層皮!
“每年端午、重陽與過年,下人們都會在王府的各個角落揮灑雄黃,驅趕蚊蟲,不可能大批量出現死蛇。”景易咬牙,眼中充滿了警告。
“那這些死蛇哪來的?難不成是我扔的?”
“你!”
葉錦瀟攥著銀絲,冷冷的睨著楚聿辭。
“放手。”
好狗不擋道。
楚聿辭攔住她,“本王會查清,你先收拾自己的東西,跟竹嬤嬤去楓苑住,這冷院不能住人了。”
葉錦瀟忽然笑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
為她查案?還是想用這點小恩小惠,護住景云?
“不必你在這里充當老好人,今日,我這一巴掌如果不扇爛她的嘴,我就不姓葉!”她昂首,眉目逼仄。
“你!”
老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娘,她上輩子父母早亡,雖然還沒見過原主的娘,她豈能容一個賤婢在頭上蹦跶?
“景云罵人,確實是她失言在先,來人,將景云押下去,面壁思過三日,你們各退一步。”
楚聿辭沉聲處理道。
“楚聿辭,你以為自己很公平么?”
她素手一翻一折,掙脫了他的桎梏,身形一閃,直接朝著景云逼去。
楚聿辭攔住,“你要如何?”
當年,景父景母為了保守聿王府的秘密而亡,景易為他出生入死,景云是景易唯一的親人,他自然要給景易一個面子。
罰也罰了,查也會查,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都是成年人了,自然要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代價!”
她眉目一厲,逼迫的氣息凌厲的靠近景云。
景云心頭一緊,下意識倒退半步,好在聿王速度極快,攔住了她這一招。
瘋了!
這個女人竟然想打她!
這個賤人!
她景云的臉豈是她有資格碰的?
王爺會保護她的!
哼!
她雙手環胸,看著葉錦瀟次次被聿王攔住的模樣,連她的衣角都碰不著,得意的昂起了頭,笑得無比挑釁。
說你是有娘生、無娘養的野種又如何?
看看你這野蠻、蠻橫的樣子,跟個潑婦似的,哪里像有娘教的樣子?
葉錦瀟,你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