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四海為家,自由自在。
有朝一日,她定要這般不受拘束,騎最烈的馬,喝醉烈的酒,駕馭最烈的男人。
“你這段時間都在帝都城?”葉錦瀟拉上衣服,酒精作用,疼痛已在能接受范圍內。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夜冥看著她肩上的血跡厚厚洇濕,沒有說話。
葉錦瀟知曉他性子冷淡,不喜言語。
不知道的人可能會害怕他的冰冷,一撞見就遠遠避開,不敢招惹。
但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葉錦瀟隱約摸到了他的脾性,他沒有回答,便代表他也沒確定下一步該怎么走。
“你武功很厲害。”
她估摸著,如果真要動真格的打起來,可能只有楚聿辭能與他一戰。
葉錦瀟心神一動,一個念頭突然冒出腦海:
“能不能......教我兩招?”
相較于單方面整日摸索,實戰經驗才是更快的進步方式。
況且,有這么一個武功高強的‘師父’在,能夠得到他的指點,她定能突飛猛進。
但說完后,二人都有點沉默。
她是不是太冒昧了?
她救過葉七一命,葉七也將這條命還了回來,她再提要求,著實有些得寸進尺。
她抿了抿唇:“我方才......”
“可以。”
“嗯??”
葉錦瀟驚愣的抬起頭,只見夜冥握著纏滿黑布的舊劍,緩緩退開七八步,至開闊的空地上,劍鋒挽著寒霜般,當即舞了起來。
唰!
劍未拔,卻仍舊泛著孤寒之氣,銳利的破開空氣,傳出震動的嗡動。
夜色之下,他的身形似與黑夜融為一體,招式凌厲,眉宇冷傲,矯健而鋒銳,揮出的每一擊像是在起舞般,咄咄逼人。
葉錦瀟驚愕之余,目光緊緊的盯著,看著,將他的每一記招式盡可能的記在腦中。
夜下,男人舞劍,女子坐在臺階上,捂著胸口,目不轉睛的注視,迫切而出神。
一動一靜,好像一幅潑了夜色的畫卷。
肆意而暢快!
無比和諧!
這一幕,落入街尾的一雙墨色的眼眸里。
楚聿辭死死地盯著,后槽牙幾乎要咬碎,捏緊拳頭的大掌憤怒的扣著墻面,眼中燃起的熊熊怒火,幾乎要將一切吞噬殆盡。
葉錦瀟!
葉錦瀟!!
怪不得要跟他和離,怪不得她總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原來早就身在聿王府、心在異處!
“啊!”
滿腹怒火無處宣泄,一拳頭狠狠砸在墻上,碎石四濺。
沖回聿王府,只覺得處處都看不順眼,一腳過去踹翻了桌子。
嘭!
筆墨紙硯掉了一地,嘩啦啦的到處都是。
下人剛把書房收拾好,沒想到王爺又暴怒的掀翻了,嚇了好大一跳:“王爺......”
“滾!”
楚聿辭抓起桂格上的花瓶,慍怒的擲了出去。
“啊!”
“滾!滾出去!”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不會成全她!
絕對不會!
這輩子都休想和離!
死都得死在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