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指甲都快掐出血了,眼眶都瞪紅了,心中的憤怒熊熊燃燒,人都快要氣爆炸了。
她昨晚幾乎徹夜未合眼。
得知王爺在冷院,她哪里睡得著?抓心撓肝般難受,暴躁的砸碎了一地的花瓶茶具筆硯。
今日一早,她便來找葉錦瀟,準備探探口風,想不到他們真的圓房了!
她還敢炫耀!
嫉妒,憎恨,恨不得殺了這個賤人!
賤人!
“多謝姐姐關心,我挺!好!的!”
幾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那姐姐先忙著,若無他事,妹妹便先回了。”
“不送。”
“走。”
月珠扶著柳明月,轉過身后,柳明月臉上的表情終于繃不住了,直接皸裂,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了。
賤人!
蕩婦!
啊啊!
葉錦瀟看著她的背影,冷笑著低嗤了句:
“小偷。”
回到明月閣。
“啊!!”
柳明月抓起桌上的茶杯,憤怒地擲在地上,“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王爺怎么會寵幸那個賤人?
而她想跟王爺圓房時,王爺卻處處推脫,不是忙就是有公務?
她到底哪點不如葉錦瀟?
“側妃息怒,當心身子啊!”玉嬤嬤心疼的攙著她,“定是那賤人使了手段,勾著王爺,她那下賤胚子,哪配與您爭?”
她眼珠子滴溜一轉,壞意涌現:
“側妃,再過幾日是夫人的生辰,王爺肯定也是要去的,屆時,府上無人,不如......”
地牢這邊。
葉錦瀟還是想進去,但風行寸步不讓,正爭執時,楚聿辭來了。
“參見王爺。”侍衛行禮。
葉錦瀟回頭,掃了一眼,面容譏冷。
楚聿辭看見她,薄唇抿緊,嘴角仍是痛的。
二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好臉色。
“你在此作甚?”
“不知哪個蠢貨抓了那么多平民百姓,喊冤聲都飄到冷院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厲鬼來了。”
葉錦瀟譏笑。
四五百個人全關進地牢,無論身份,無論好壞,這事他是真敢做。
風行一怒,就要上前。
抄溫柔鄉還不是與她有關?
“王妃......”
“昨夜莫不是干什么虧心事了,會怕鬼?”楚聿辭冷笑一聲。
背著他在外飲酒,私會外男,這種恬不知恥的事都做了,還有什么是她怕的?
葉錦瀟看著主仆二人:
“虧心事沒做幾件,會咬人的狗倒是瞧見兩條。”
風行:“......”
楚聿辭:“......”
“叫你的人讓開。”葉錦瀟站在地牢門口。
昨夜抄封溫柔鄉,屬于突發情況,里面藏著的殺手組織恐怕來不及撤離,四五百個人里或許藏著幾個。
既然這個組織不愿與她交涉,想要解決后顧之憂,她只有主動出擊。
楚聿辭走近,“你想干什么?”
“進去看看唄,畢竟某人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抄了那么大一家青樓。”
葉錦瀟撫著指尖,緩緩落在他的肩上,
“真感動吶。”
她鳳眸微彎,巧笑佳兮:“王爺,你對我比對柳側妃還要好,該不會是愛上我了?”
男人的神色瞬間黑了下去。
愛上她?
他不過是看溫柔鄉不順眼罷了。
“你倒是慣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還好吧,我這么漂亮,喜歡上我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
葉錦瀟擦過他的身側,提步走進地牢。
楚聿辭沉了沉臉,掃了眼肩頭被她碰過的地方,不禁想起昨晚酒精與鮮血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指尖所觸的柔軟,似乎還殘留著溫香。
摸起來挺軟,但臉皮真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