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低呼:“你?”
眾人皆意外:“是你?”
“這......”
玉嬤嬤眼睛用力一閉,堅定了說辭后,走到廳堂中堂,當眾承認:“不錯。”
“當初,王妃搶走側妃的妃位后,老奴便一直懷恨在心,替側妃打抱不平。”
“成親后,側妃規規矩矩、踏踏實實,三番五頭的被王妃欺負,老奴更是氣結于心,這才趁今夜王爺不在府上的時機,收買此人,玷污王妃。”
她攬下了所有責任。
柳明月急步上前:“玉嬤嬤,你......”
“側妃,是老奴讓你失望了!”
玉嬤嬤用力揮開她的手,劃清界限,屈膝跪在地上。
“你一心想與王妃好好相處,姐妹和諧,一同伺候王爺,老奴卻擅自主張,做出這種事,老奴羞愧!”
“此事側妃不知情,是老奴一人做的!”
要殺要剮,她都認了!
柳明月震驚的望著玉嬤嬤,眼睛迅速通紅,淚水絮絮的凝聚而起。
此事明明是她做的!
玉嬤嬤為了保全她,擔下所有罪責!
玉嬤嬤是從小伺候她的奶娘,跟娘親一般親切,如今為她攬罪,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事已至此,眾人即便再蠢,也猜到了七八分。
一個奴才,能拿得出那么多銀子,收買混混?
此事若無柳側妃點頭,她一個奴才敢做?
柳父見狀不對,當機立斷:
“好呀!你這刁奴,柳家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做出這種腌臜事!若是害了聿王妃,十條命都不夠你賠的!”
“來人,將這刁奴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再扔出柳府,生死勿論!”
兩名下人立即沖了進來,架起玉嬤嬤。
葉錦瀟譏諷的睨著這一幕。
想息事寧人?
“就在這里打。”
柳父抬頭:“什么?”
“我說,就在這里打。”
葉錦瀟把椅子踢到旁邊,坐下來,“讓大伙兒都看看,得罪我、還被我逮住是什么下場,也好讓某些人學聰明些,以后動手時,警惕些,別再留把柄。”
后面那句話,是看著柳明月說的。
柳明月臉色很難看。
柳母冷聲:“不行!”
“今日是我生辰,不可在此見血,聿王妃這樣做,豈不是故意攪毀這場晚宴?”
她生氣的拍桌。
頭上的簪子流蘇珠釵晃的啪啪響,脖子上的瓔珞,手腕上的玉鐲翡翠鐲,還有腰上點綴的珠寶,反光反得熠熠生輝。
葉錦瀟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攪毀了又如何?”
“你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八品官員夫人,能跟本王妃比?”
風輕云淡的一句話,可謂是殺人不見血。
瞬時令柳母又羞又怒:
“你!你......你的妃位來之不武!”
“那又怎樣?就算我不是聿王妃,你見到我太傅府嫡出大小姐,還不是得向我行禮?”
“你!”
比身份比不過。
說也說不過。
當著眾賓客的面,柳母又尷尬又難堪,氣憤的找聿王說理。
“聿王殿下,您看她......”
這母女倆告狀的方式,都一模一樣。
“行了,快打吧,我耐心有限,我只針對玉嬤嬤,沒有更進一步,你就知足吧。”
葉錦瀟懶洋洋地坐在凳子上,雙手交疊著合十,隨意的支著下巴,似笑非笑的望著對座的楚聿辭,以及他身邊的柳明月。
柳明月自知理虧,一直深深的埋著頭,不敢再多嘴。
楚聿辭面色難看,鬧到這里,已經沒有退路了。
只有如此才能讓她消氣的話,那就打吧。
“就在此處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