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很忙,一整天都在外面,下人們都能作證。”
“......”
一句話噎住了楚聿辭。
他就不能因為別的事來了?
“偌大的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何處,莫非還要請教你?”
提步走來,徑直坐下。
男人正襟危坐,雙手撐著腿上,那大刀闊斧的矜貴架勢,驚得邊上的柔兒不敢說話。
“哦。”
葉錦瀟夾了點菜放進碗里,另一只手攤著本書,邊吃邊看。
柔兒:小姐,王爺來了,您就這樣晾著他?
柔兒:奴婢要不要去給王爺盛碗飯?
楚聿辭完全被忽視了,緊緊地抿著薄唇看著她。
看了良久都不給反應。
“難道沒有多余的碗了?”
柔兒驚訝:“王爺您怎么知道?”
楚聿辭:“......”
柔兒頓覺失言,嚇得趕緊捂嘴。
“冷院人少,每天的飯菜也是按需準備,餐具都是特定的,我不喜歡跟別人同桌吃飯。”
葉錦瀟淡聲道。
“有事就說,說完趕緊走,別在我這里擺你的架子。”
楚聿辭胸口悶得慌。
她日日早出晚歸,行蹤不定,只有晚上的這個點才能逮住她。
這才沒說兩句話,她便不耐煩了。
“太上皇那邊......”
剛開口,就看見葉錦瀟把書拿高,擋住半張臉,明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他呼吸一緊:
“今晨,本王已修書一封,以南淵的名義,連帶那兩個殺手的尸體一同送往北燕國。”
“北燕皇室收到后,必會收斂。”
葉錦瀟挑眉:“哦?”
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你這是在幫我絕除后患?”
他今日莫非被驢踢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自然不能被北燕國欺了去。”他理由合理。
葉錦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想了幾秒,然后就明白了:
“你是想給柳側妃求藥?”
懂了。
他想一碼換一碼。
楚聿辭沒有這樣的念頭,今晨修書時,想的是葉錦瀟日日早出晚歸,應該是在忙此事,為其解決后患,也能讓她安心。
“本王只是想讓你安心。”
他與她,沒有柳明月參與。
白天時,一整天都是說不出來的煩悶,公務也沒處理完,得知她回府了,立即來冷院,所有的煩躁竟在看見她這一刻、煙消云散。
說來奇怪。
就連他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葉錦瀟登時覺得他更奇怪了。
讓她安心,承了他的恩惠,她就不會再針對柳明月了吧?
嗤。
他對柳明月倒是盡心盡力。
“景易!”對外喚了一聲,很快,景易閃身而入。
葉錦瀟:“王爺說修書往北燕了,有何證明?”
楚聿辭手掌捏緊:“你竟不信本王?”
他這個人從不屑撒謊!
葉錦瀟的懷疑對他而言,是一種羞辱。
景易頷首,回道:“王妃,確有此事,您若不信的話可以去馬廄看看,主子派自己的戰馬親自去的北燕。”
將夜早已不在馬廄。
將夜日行千里,只需半月便可趕到北燕。
若是尋常的馬,得跑一個多月。
葉錦瀟曾救過景云的命,景易非常心疼唯一的妹妹,故而她相信景易的話。
“知道了。”
他倒是舍得,讓自己的戰馬干這跑腿活。
指尖扣了扣桌面,須臾后,偏頭道:
“她臉上的毒沒有什么蹊蹺,只需尋來新鮮的老鼠屎,清水泡發后喝下去,一日三次,連喝三天可解。”
“嘔——”
旁邊,柔兒沒忍住反胃。
覺察失態,趕緊捂住嘴巴:
“小姐,王爺,奴婢先行告退!”
急忙走了。
擔心走晚一步會吐出來。
楚聿辭:“......”
她一臉正色的模樣不似作假,天底下竟有如此......如此獨特的解毒偏方?
此時,守門的侍衛快步尋來:
“王爺,府外有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