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過了事事拿證據說話、一心苦于尋找證據的智障時期了。
夜冥疑惑:“你打算如何?”
葉錦瀟唇角隱晦的勾起。
柳明月跟翊王妃的關系極好么?
多年交情?
好到什么程度?
她突然倒是有幾分好奇了。
“不急,跟我來。”
柳府。
閨房里,一碗無比惡臭的臟物放在桌上,是老鼠屎,泡過水后漲開擴散,一碗都是......
“嘔!”
柳明月光是看了一眼,便惡心的直吐。
月珠捧著碗,差點都要哭了:“小姐,恐怕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恢復容貌了,您頂著這張臉,何時才能重獲聿王殿下傾心?”
不如就按聿王妃的法子,吃老鼠屎解毒......
“惡心!”
“太惡心了!”
“拿遠點!”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吃這等臟物?
說不定是葉錦瀟故意耍她。
“都怪你!”
想來,一巴掌憤怒的甩在月珠臉上。
“當初下毒時,也不仔細一點,但凡你能事成,我至于被那個賤人反擺一道?你這沒用的飯桶!”
月珠紅了臉,也紅了眼,委屈的敢怒不敢言。
“小姐,為了大局著想,還請您忍忍,這事天知地知,您知我知,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
主仆二人在屋里,絲毫沒覺察到屋外晃過的兩道身影。
夜冥手里拿著一條披帛,上面刺著精致的柳葉圖案,還有女子身上的脂粉香,他一張冷臉卻憋得黑紅黑紅。
半夜潛入女子閨房,偷取披帛......
他左手拿劍,右手拿披帛,渾身僵硬得連路都不會走了,仿佛手里抓著的是什么燙手山芋。
葉錦瀟回頭,忽然見他這般模樣,有種逼良為娼既視感,一股罪惡感直沖頭頂。
“葉七。”
她腦中的一根弦繃緊。
一根披帛而已,竟別扭成這樣。
“你......該不會連女子的手都未曾牽過吧?”
夜冥身體一僵。
握著劍的指尖緊了緊,捏到發白,臉上神色自若,話音如常:“牽過。”
“那牽過幾次?”
“......”
葉錦瀟一眼識破他拙劣的謊言。
連謊話都不會說,偷一根披帛便忸怩成這般,再加上他容貌清冷,氣息孤傲,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上位尊者,這根披帛掛在他身上著實格格不入。
她忽然來了興趣:“葉七,看你歲......”
“閉嘴。”
他肅冷倨傲,后退半步。
葉錦瀟指尖一揚,抓住披帛一角想把他拉過來,但他的反應更快,絲毫不給她靠近的機會,劍鞘已經壓住她的手背。
她眸子一瞇,突然直迎上前。
他皺眉,即刻揚著劍擊開她。
她翻了兩圈,折斷一簇細長的樹枝,用作劍般與他打了起來。
“誰在外面?”
屋里,月珠警惕的打開門,可院子里夜色如水,安靜得很,沒見什么可疑身影。
“月珠,是誰?”
“小姐,沒有人,許是野貓躥過。”
柳明月捏著鼻子,惡心得臉都白了,撫著胸脯直反胃,更是憤恨的捏緊指尖。
葉錦瀟!
你這小娼婦!
將我弄出了聿王府,以為就贏過我了?
看翊王妃怎么替我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