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菱的腳步微微一頓,確實是沒想到,自己在醫院竟然會遇到權修昀和關新月等一行人。
而剛剛說話的,是連景爍。
作為權修昀的好兄弟,他顯然和宋深一樣,一直都知道權修昀以前和關新月的關系。
所以此時站在醫院里,看著坐在權修昀身邊的關新月,連景爍滿是調侃道:“新月姐,三年不見,你應該沒忘了我吧?權哥也真是藏得深,要不是今天你在醫院被不講理的病人刁難了,我們這些朋友只怕都不知道你回來了,不過剛剛權哥及時趕到,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樣子,是不是很帥啊!”
“景爍,你不要開我玩笑了......”
關新月尷尬地頭都抬不起來,耳尖也紅的滴血道:“剛剛修昀幫忙,我發自內心很感激他。”
“只是感激嗎?我要是女孩子,看見我們權哥這么一個霸道總裁來救我,我一定恨不得以身相許了!”連景爍擠眉弄眼地助攻。
池菱上一世只知道關新月回來后,權修昀身邊的朋友都很努力撮合兩人,卻沒見過真實的場景。
現在突然看見,她也不由得在心中默默感慨,為了權修昀的幸福這樣不遺余力地攛掇,仿佛完全忘了權修昀現在還是已婚身份的人,或許才是真兄弟,真朋友吧!
之后權修昀和關新月的婚禮上,他們不讓連景爍坐主桌,都實在說不過去。
可沒想到的是,下一刻,尹默清正嚴明的聲音也緩緩傳來,但卻不是對權修昀說,而是對關新月道:“你說你在醫院被人無故刁難,之前你們真的沒發生過什么矛盾,你也沒做什么事情刺激對方嗎?”
關新月被問的驀然一愣。
池菱聽著也是大大皺眉,畢竟尹默這話,不是明擺著在懷疑關新月說謊嗎?
權修昀怎么能忍?
果不其然,護在關新月身前的男人已經蹙緊了眉心:“尹默,你別犯你的律師病。”
“就是啊!尹哥,新月是什么人大家都認識這么多年了,能不知道嗎?她這么溫柔如水,怎么可能會刺激到別人?”連景爍也趕緊幫忙打圓場。
尹默微微頓了頓,暫時沒有說話。
可就在這時,一個手不方便的病人,在池菱身邊不小心掉了懷里的保溫杯。
于是下一刻,幾人的目光皆是一致看向了聲源的方向,當看見池菱時,所有人都臉色一變,權修昀更是瞬間黑沉了面容,仿若風雨欲來。
連景爍首先發難道:“池菱?你在跟蹤我們!”
“......”池菱幫著那位害她暴露的病人撿回保溫杯后,無奈地看著連景爍揮了揮手上的掛號單:“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是跟蹤你們,而是我自己也是來看病的?”
連景爍驀地一噎。
此時,所有人才想起了之前好像是聽說了池菱為救權老太太,受傷住院的事情,只是大家都沒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池菱的身體還沒好透。
權修昀的眸光微微閃了閃,輪廓分明的下顎也不由繃緊了幾分。
但池菱卻忽然覺得,這樣的畫面還挺有意思的。
因為上一世,她還從沒體驗過“捉奸”的樂趣,于是現在,她也佯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道:“我剛剛上樓不久,權先生,你今天晚上火急火燎把我扔下車,原來也是為了來醫院做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