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瀟側頭看過來,“很抱歉啊,君門主,沒房間了。”
“后院這么多屋子,怎么可能沒有了?小錦兒莫不是嫌棄我?”他委屈的癟了癟嘴。
“我花銀子還不行嘛,又不是白吃白住。”
“我這里不是客棧。”
這話里話外都是在嫌棄他咯?
為什么夜冥可以,他不可以?
這分明就是區別對待。
“小錦兒當真這么狠的心,我如果厚著臉皮硬要住,你當如何應對?”
他這人怎么跟狗皮膏藥一樣黏巴巴?
葉錦瀟捫心自問,似乎沒招惹他吧,他怎么就甩也甩不掉了。
“說了沒房間了,豈會騙你?君門主若硬要來,倒是可以和院子里的阿黃住狗屋。”
“行啊,小錦兒把我當成自己的狗,分明就是想占有我,占有欲真強啊。”
他含笑拋了個媚眼,“我就喜歡這么霸道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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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一封參罪的折子遞進宮,掀起軒然大波,御史臺更是第一時間趕到御書房,彈劾葉錦瀟。
“聿王妃實在過分,她怎能命人當街毆打袁將軍,這不是在打皇上您的臉嗎?”
“袁將軍近十年來立下不少功勛,是青年武將一派的得力干將,還請皇上為袁將軍做主,莫寒了武將的心。”
“袁將軍馬上要領兵去剿匪了,這個關頭卻被打成重傷,聿王妃分明是置受難百姓于不顧......”
“皇上......”
聿王妃當眾動手,袁將軍嚴重負傷下不了床。
消息一傳開,御史臺坐不住了。
他們的本職工作就是監察百官,到處糾錯,彈劾這個,彈劾那個,再到皇上面前告狀。
南淵皇看著折子上的內容,太陽穴突突的跳。
“這個混賬葉錦瀟!”
早知她性格張揚,可下手也得分輕重,連朝堂武將都打,她這是在藐視皇權嗎!
御史臺齊聲:“請皇上嚴懲!”
“福公公,立即派遣秦御醫去給袁將軍診治,再宣聿王妃進宮,朕定好好治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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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瀟忙完店里的事,回到聿王府,便瞧見一頂宮里的轎子停在府門外,一名穿著灰藍色衣裳的公公正來回踱步,著急的等著。
她走過去。
“哎喲聿王妃,您可算回來了。”福公公瞧見她,趕緊小跑著下了臺階。
“可出大事了喲!”
葉錦瀟心如明鏡,臉上并無波動,“出什么事了?”
“您快些上轎子,皇上急召,咱家邊走邊跟您說。”
葉錦瀟隨福公公去了,王府看守的侍衛見狀不對,立即小聲招呼著:“林風,你快去軍營通知王爺。”
入宮路上。
福公公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強調了袁將軍的重傷狀態,以及他馬上要去剿匪、現在卻被耽誤的事,皇上發了好大的火,御史臺們都在彈劾,這件事只怕很難收場。
此事的影響極其惡劣。
甚至影響到了聿王府的聲譽。
葉錦瀟聽完,只神色淡淡的撫摸著指甲蓋,并沒有什么別的情緒。
抵達皇宮,下了轎子需走路,福公公快步在前面領著路,葉錦瀟跟在后頭,約摸走了小半刻鐘,一道溫笑的嗓音傳來:
“公公止步。”
福公公回頭,只見身著一襲杏色衣裳,嬌嫩如冬日梨花的女子緩緩走來。
“咱家給世子妃見好。”
世子妃溫和的擺了擺手,“公公客氣了,我剛從太上皇宮里出來,能否與聿王妃說兩句話?”
福公公略有為難:“皇上急著召見,萬一耽誤了,這......”
“公公放心,只說幾句話便可,不會讓公公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