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七!”
葉錦瀟沉喝一聲,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們是朋友,你不必為了我做到這一步!”
即便有殺手暗襲,冷院有葉一葉二葉三,她也會武功。
可他的回報,已經遠遠超出當初在疫區的救命之恩。
夜冥抿唇,握劍,垂眸,未語。
葉錦瀟眉心一跳,這熟悉的四件套......
“你莫非是殺手死士出身,養成了職業病?”
“葉七,我在跟你說話。”
夜冥低頭。
“我想拜你為師,你不應,那我們便如朋友般正常相處,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你的追求,過你的人生。”
他變成了啞巴。
“葉七!”
葉錦瀟有些惱意,就像恨鐵不成鋼,急的抓住他的手臂,“你聾了?”
“以后不準這樣,我能保護好自己,聽到沒有!”
他垂眸。
“葉七!”
要不是擔心惹惱他,葉錦瀟真想掰開他的嘴,長了張這么好看的嘴巴,怎么就不愛說話?
叫她又氣又無奈。
抓緊腰牌,怒火轉移:“這世子妃次次挑釁于我,這一次,我不會再忍她!”
“葉七,我需要你幫我。”
夜冥眼中有暗光,被她需要時的高興,抬頭道:“好。”
終于舍得說話了?
“那我剛才說的話你可有聽見?”
“......”
他抿唇,握劍,垂眸。
葉錦瀟嘆了一聲,就像在教育一個逆子,雖然暗氣,卻不得不耐心的跟他講道理。
“以后你想找我,無論我在哪,你都可大大方方的來尋我,不要再藏在暗處,你保護了我,可我也會擔心你。”
夜冥低頭,安靜的像一個啞巴,也不知聽進去了嗎,還是左耳進、右耳出。
“葉七。”
“葉七?”
“......”
“世子妃派人暗殺我,我定然要給她一份回禮,葉七,你說對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夜冥抬頭:“痛失所愛。”
不錯。
他這選擇性失聰的耳朵,又能聽到她說話了。
比起生與死,讓一個人失去她最重要的東西,才是天底下最狠的懲罰。
對于一個母親而言,失去孩子,比死更殘忍。
對于一個將軍而言,廢掉他的雙腿,比死更歹毒。
對于一個歌姬而言,毀掉她的嗓音,亦同。
而世子妃最在意深愛的東西,便是楚懷瑾。
“進屋來。”葉錦瀟揚著那塊‘晉親王府’的腰牌,扔在桌上,“鎮國將軍府手握重兵,晉親王又是當今圣上的親哥哥,兩個強權聯姻,無疑是鞏固雙方勢力。”
“可若鎮國將軍府失去晉親王這位皇族,恐怕就沒這么風光了。”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鎮國將軍府權勢滔天,連袁彪那種支系的外族女婿,都敢挑釁她這個聿王妃。
夜冥坐下,“三皇子翊王也是鎮國將軍府的人。”
“翊王目前只是個皇子,翻不了天。”
世子妃亦是仰仗著鎮國將軍府,才敢屢次對她動手。
既然鎮國將軍府大樹參天,蔭蔽帝都,那她就攪渾這趟水!
這時,門外,婢女快步走來:“小姐,來了一位貴客,自稱是晉親王府的人。”
葉錦瀟抬眸,與夜冥對視。
昨晚派殺手,今日還敢來?
這女人的臉皮是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