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葉錦瀟點頭,直接踢開屋門。
嘭!
“站住!”
阿奴神色一緊,想要阻止,可楚聿辭纏了上來,男人常年征戰沙場,武功極高,她根本無招架之力。
兩扇木門敞開,迎面撲來的竟是一股腐爛的腥臭味。
就好像死掉的爛魚爛蝦,在缸子里密封半個月,再突然揭開蓋子,那種嗆鼻的惡臭味,熏得葉錦瀟險些暈倒。
阿奴趁勢攻來。
擲出的彎刀在半空中釧釧的盤了七八個圈,凌厲的直擊葉錦瀟后背心。
啪!
銀芒乍現鋒寒,軟劍掃落彎刀。
楚聿辭踩住彎刀,掃了眼上面雕刻的詭異紋路,“南淵國人擅長用劍,你卻使得一手漂亮的彎刀。”
“你不是南淵國的人。”
阿奴眸中迸現殺意,五指一抓,長長的指甲如刀片般,攻向楚聿辭。
知道她秘密的人,都得死!
門口。
葉錦瀟緩了過來,強忍著那股濃烈的腥臭,進了屋,奔至內室,只見一張血淋漓的長桌上,扔著幾具嬰兒尸體。
嬰兒不超過三個月,卻被開膛剖腹,徹底腐爛,散發著濃烈的惡臭味。
旁邊的陶瓷器皿里,裝滿紅色的血液,培育著的幾只蟲子在尸體與血液的滋養中,被喂得又肥又胖,正蠕動著一節節的軀體,蠶食著尸體......
嘔!
葉錦瀟控制不住的彎腰吐了。
好血腥可怖的畫面!
好歹毒的女子!
怪不得這個阿奴不準他們進屋,也不敢在晉親王府光明正大的當差,原來她竟用嬰兒性命,弄一些邪惡殘忍的東西!
這五個嬰兒才出生不久,就被......
葉錦瀟攥緊手掌,眼底溢出無法遏制的怒火,看向院中糾纏的二人,拔了劍便疾步而去:
“你這妖女!”
還不快就地伏誅!
阿奴一掌拍開聿王,怒聲在喉嚨里嘶啞:“你們這些多管閑事的東西!”
一個都別想跑。
全都給她死在這里!
這二人來得正好。
全都給她死!
看著夫妻二人持劍朝她刺來的動作,她站在原地,突然站開雙臂,雙方即將碰近時,她詭異的獰笑一聲,抖著袖袍拂去。
唰——
黑影一閃,幾條黑色的蟲子擲飛而去。
“瀟兒!”
楚聿辭神色一緊,拂袖掃落蟲子,另一只手抓住葉錦瀟的腕子,將人護在身后。
只是,卻有一條落網之魚落在了肩頭。
正要伸手拍落,那蟲子竟盤口無比鋒利,瞬間穿破了錦袍,刺進皮膚內。
“不好!”
葉錦瀟神色大變,抓住他的衣服立即扒開,可來不及了,只見那蟲子咬破皮膚,迅速鉆進了他的身體里。
“哈哈!哈哈哈!”
阿奴邪惡的獰笑著:
“來了不該來的地方,那便把命留下,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楚聿辭握著劍就要上前,高大的身體卻狠狠一顫,薄唇控制不住的嗡動,身體似撕裂一般劇痛,幾乎要炸裂。
“你這妖女,將解藥拿來!”
葉錦瀟冷喝一聲,提劍便沖了上去。
阿奴立即還擊,本以為養在深閨的聿王妃除了性格沖些,沒別的可取之處了,卻不想竟有如此深厚的武功底子。
那劍法揚得犀利而逼仄,竟絲毫不亞于聿王!
她險險的撐了幾招,竟沒有招架之力,一個不慎便被刺穿肩胛。
“唔!”
葉錦瀟冷著眸子,抓著劍往前沖去,直接將人訂穿在墻上!
“他要是有個好歹,你也休想活!”
“噗!”
阿奴一口血吐了出來,直接用雙手抓住鋒利的劍刃,咬緊血紅的牙關用力的扭動:“啊!!”
啪啦!
雙手血肉四濺,竟直接折斷了劍。
握著斷劍,狠狠的刺向葉錦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