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罷了,你們二人前段時間一直合不來,今夜,朕將話放在這里,不準你們再斗,到此為止!”
小年宴繼續!
圣上下令,終止話題,以一句‘鬧劇’而收場一切。
眾人不敢再議,可心中皆是一清二楚的,宴會還是宴會,但某些東西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了保全皇室顏面,誰都不敢再提今夜的事。
葉錦瀟自然不會蠢到當眾揪著裴詩懿不放。
可,接下來,有她好受的。
-
宴會繼續,載歌載舞,熱鬧的氣氛中又夾帶著一絲微妙的凝肅,好像籠罩著一層什么東西,大家都拘束著,不敢放開。
終于。
兩個時辰后。
小年宴結束。
眾人大松一口氣,趕緊逃離現場。
“阿瑾......”裴詩懿全程喪著臉,身旁的楚懷瑾全程一言不發,眸底陰翳得緊。
見他起身,伸手挽住他的臂彎,卻被甩開。
“阿瑾!”
她心頭狠狠一震:“是葉錦瀟害我,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楚懷瑾冷淡的掃了她一眼。
那目光薄涼、無溫,再不復當初捧在掌心里寵的溫柔,叫裴詩懿白了臉色:
“阿瑾......”
追著男人跑去,“阿瑾!”
不少官員、家眷看見她,紛紛避開了幾步,像躲著瘟疫,雖然皇上將這件事按了下來,可事實大家心知肚明。
楚懷瑾走了。
頭也沒回。
裴詩懿仿佛失去了全世界,立即去找衛鎮國。
“外祖!”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張女醫不幫我......啊!”
啪!
回應她的,是響亮的一記耳光,打得她頭上的假發都歪了,露出半邊禿禿的耳后根。
衛鎮國從軍,力氣大,眼中飲血般駭然:
“你這無用的蠢貨!”
他縱是想保她,也保不住她。
“張女醫在宮里待了一輩子,與各宮娘娘、各方勢力皆相熟,無論是太子生母,德王逍遙王生母,還是聿王乳母,我只需一句話,張女醫便可為我辦事。”
幾十年前,他救過張女醫的母親,這份恩情他一直沒有要回來。
只等到需要的那一日,他再利用張女醫,就連想拿捏太子也并非難事。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
出在裴詩懿身上。
“你這個廢物,竟然背著我擅自做主,拿著張女醫欠我的恩情,去扶持一個勞什子柳明月!”
前段時間女醫考試,裴詩懿竟然背著他,讓張女醫破例收下柳明月為新晉女醫官。
可結果呢?
柳明月才當了不到半天的女醫官,就被下獄,三日后全家流放邊疆。
張女醫也還清了恩情。
兩者互不相欠,故而方才張女醫直話直言,再也不必忌諱鎮國將軍府。
氣死他了!
真是氣死他了!
張女醫為官多年,是出了名的脾氣硬、性子直,不收賄賂,不結黨營私,多少人想收買她,想從她手底下過好,全都吃了閉門羹。
他痛失了這顆重要的棋子,她還有臉跑到他跟前質問!
這個蠢貨!
“禍是你自己闖的,路是你自己走的,自己看著辦吧!”衛鎮國憤怒的衣袖一拂,怒然轉身,正好撞見那邊的晉親王。
二人撞面。
晉親王冷笑一聲:“衛老將軍可真是誠意十足,為了跟本王交好,不惜將自己最疼愛的‘寶貝’外孫女,嫁給本王的獨子!”
衛鎮國變了臉,就要開口。
哼!
晉親王冷冷離去。
衛鎮國見狀,扶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也是氣得不輕,憤然離去。
“外祖!我知錯了!外祖......”
裴詩懿又哭又急。
現在鬧成這樣,阿瑾又生氣了,如果外祖不幫她的話,她哪里收得了這么大的場子?
“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