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妃的話,我自當盡力醫治。”
太監笑得一臉陰柔:
“有郡主出手,武公子的手定能醫好;說來,武公子一直掛念著西疆戰事,待手好了,也能隨聿王殿下一同出征了。”
葉錦瀟瞇眼。
好,好,玩‘一箭雙雕’是吧。
又想讓她醫治,還想讓她把太子的人,塞進聿王的軍中,等同于安插棋子。
聿王不是蠢貨,怎么可能允許別人的棋子,插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便利用她的手,讓她去辦。
太子夫婦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武公子一心報國,本王自當成全。”
外面,傳來一道寡淡的嗓音。
太監下意識回頭看去,瞧見男人矜貴清冷的身形,立即笑著行了禮,拱著手彎彎的:
“見過聿王殿下。”
“既然聿王殿下與郡主有私話要談,奴才便先告退了。”
武鐸海也是上道的退下:“下官明日再來叨擾郡主殿下。”
雙雙離去。
葉錦瀟坐在椅子上,葉二立馬去沏茶,同時也遣退了旁邊的幾個下人,留出相對安靜隱私的空間。
楚聿辭站在門外,雙目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深刻、火熱,又深深的壓制著。
雙手緊握,喉結隱晦的上下滑動著,“昨晚......可有受傷?”
葉錦瀟搖頭:
“坐。”
楚聿辭眸色有幾分晦澀。
今早清晨他來過,那時天剛蒙蒙亮,她與君無姬睡在一間屋......
蜷起的指尖捏緊,直至感受到指甲嵌入手心的刺痛了,才緩緩松開:“瀟兒。”
“那武鐸海是太子的人。”
太子找過她了?
提到這方面的事,葉錦瀟也沒壓著,攤開了牌跟他談:
“太子的意思是,讓我為他醫治,并希望你帶他出征,可據我所知,太子生性溫和,一向從文,他麾下的黨羽幕僚也皆是文官。”
楚聿辭坐下:
“朝中向來太子從文,翊王從武。”
“由于鎮國將軍府交出了兵權,太子便想借此時機插手,為自己籠絡一些武將勢力。”
只是不想,太子將主意打到了瀟兒頭上。
“瀟兒不想做的事,只管拒絕便是,你已非皇室之人,不必再理會這些。”
葉錦瀟也不想管,可她不找事,事卻會來找她。
眼下,只需解決了北燕太子的事,皇室便無法再約束她,她才能真正自由。
待北燕太子離開之日,也是她抽身離開之時。
還需再熬幾日。
葉二沏來茶。
葉錦瀟抿了一口,“淡了。”
她扔上杯蓋,清脆的聲響,茶水滾濺了出去,葉二立馬端起茶壺,重新去泡。
“瀟兒的嘴挑了。”
“府上有上好的君子劍,我晚些讓風行送來。”
葉錦瀟輕笑一聲:“不過是閑來無事,磋磨磋磨下人罷了,省得他們閑著偷懶......對了,剛才說到哪了?”
楚聿辭凝視著她這般談笑風生的模樣,心思自然無暇再其他。
“方才說,晚上吃什么。”
“?”
葉錦瀟可沒別他帶偏,繼續道:“太子想利用我,你不必應允他,至于武鐸海的手,我自有法子‘慢慢’醫。”
原本一個月的療程,醫個半年,也不是問題。
況且,半年后,她早就不在這里了。
“瀟兒不必操心這些事,太子想要武將,翊王又豈會舍得將辛苦經營多年的武將,拱手讓人?待他們慢慢去爭。”
“那你呢?”
“我?”
葉錦瀟看著他:“你的傷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