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嬌動了動唇角,眼神催促著他快說。
而喬惜作為旁觀者,卻已經看出了端倪。
她捂著唇輕咳了兩聲,身體上傳來一陣一陣異常的熱度。
她低著頭,默默聽謝敘白給霍思嬌下套。
“你快說呀,難道要保密?”
謝敘白悠悠地說道:“這辦法就是昨晚孫少說的。”
霍思嬌一聽,熄火了。
孫少說找個身世相當,扛得住裴家壓力的老婆,謝敘白就不用娶裴純了。
最好的人選是她。
霍思嬌臉色有些不自然:“沒別的辦法了嗎?”
“沒了。”
謝敘白輕聲說道,“這也是個餿主意,你不必放在心上。娶裴純而已,用不著將你也犧牲了。事情還沒有到最后一步,始終都有轉機。”
“你們謝家結了婚就不輕易離婚的吧?”
霍思嬌聽過他家種種規矩,每一條都讓女人非常心動。
“規矩是這樣定的。女方沒有原則性錯誤就不會離婚。”
“那裴純可要高興死了,連做夢都能笑出聲來了。”霍思嬌一想到這點,就恨得牙癢癢。
她顧及喬惜在場,沒有將話說明白。
只是看著謝敘白說道:“你自求多福吧。實在沒辦法,可以找我哥哥幫忙。唇寒齒亡,你們謝家遭殃,我們霍家也逃不掉。我們先走了。”
“慢走。”
“嫂子,我們走。”
喬惜微微頷首,臨走之前突然問道,“謝大少,你家老太太的病情如何了?沈......沈玄知什么時候能得空?”
整個帝都,能信得過的中醫還有一個沈玄知。
喬惜不可能將每日的時間都花在藥膳上,家里還有兩位病情更嚴重的。
“大概還需要三四日的時間,就不需要這么頻繁治療了。”
“好的,謝謝你告知。”
“不客氣。”
喬惜挽住了霍思嬌的手往外走,霍思嬌回頭看了一眼如玉的君子。
唔,謝敘白長得是真的很不錯。
很民國典雅出塵的長相。
難怪裴純惦記了那么久!
芝蘭玉樹,如琢如磨。
霍思嬌的心思也微微動了動。
......
而在帝都的另一處。
陸映雪從醫院出來后就連番換了幾輛車,很謹慎地到了一家咖啡館和鐘凌霄見面。
保鏢打開了玻璃門。
陸映雪冷著一張臉走了進去,坐到了鐘凌霄的面前。
“怎么?心情不好?”鐘凌霄端著馬克杯,抿了一口。
咖啡館里都是醇厚的咖啡香味,還有輕柔的音樂聲。
可陸映雪的心中卻越發煩躁,她喝了一口服務員端過來的咖啡,差點被燙到舌頭。
砰!
她惱火地將咖啡杯放到桌面上。
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
“鐘意確實還活著。人是清醒的,但看著傷得很重。失血過多會有不少后遺癥的,具體如何不清楚。”
鐘凌霄的手指輕輕叩著杯子,臉上閃過戾氣:“居然還活著,命真大。”
陸映雪對鐘意還活著這件事,既是慶幸又是惱火。
她恨不得鐘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