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致命的問題!
堪比親媽和老婆同時掉進水里,到底救誰!
喬惜抿了抿干燥的唇,她嗓子有點不太舒服。
霍行舟那雙眼睛黑沉黑沉的,就那么盯著她,死活都要一個答案。
好像今晚不給出一個說法,他什么都不會干了。
喬惜抿緊了唇角。
她今天做雞湯的時候就想要一分為二。
“我不是順便給你送的。”她聲音沙軟,“不是給他送了之后剩下的,是本來就有你的一份。”
所以,她取了那么多的黃芪。
還有一只斤兩足夠重的老母雞。
霍行舟表情都沒有變化,看著她極力解釋。
他說道:“那我和他是一樣的嗎?”
他重新拿起筷子,夾了點口蘑細細品嘗,等著喬惜的回答。
喬惜感覺到壓力。
她咽了咽口水說道:“他死里逃生,失血過度。是萬江請求我替他做藥膳......再出于我和他的關系,我不能拒絕。但你和他是不一樣的。”
他們倆的關系?
霍行舟眼眸閃了閃,他不喜歡聽到這句話。
“你答應以后負責他的藥膳了?他在醫院躺多久,你就要做多久嗎?”
“我考慮過了,前期是我做。但我從謝敘白那里聽說謝老夫人的身體很快就要好了,后期我打算請沈玄知幫忙。他算得上是帝都比較可靠的人了。”
霍行舟面無表情地說道:“沈家和陸家有死仇,鐘意的未婚夫是陸映雪。你確定沈玄知會真心治療他嗎?”
“我會將最近的事情一一說給沈玄知聽。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知道鐘意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就一定會......”
霍行舟的語氣里夾雜著濃烈的醋味。
“你倒是為他打算得這么周到。”
喬惜聽到這句話,瞬間熄火了。
霍行舟在生氣。
他吃飯的動作倒是沒有慢下來,顯然這些飯菜還是挺合他胃口的。
舉止優雅。
一口一口吃著。
喬惜有些受不住這樣的沉默,便說道:“我和鐘意之間,是因為年少的情誼。”
“什么情誼?愛情還是友情?”
霍行舟漫不經心地說道。
“阿意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唯一的朋友!”
自然是友情!
可他與別人又是不同的。
是生死之交。
是可以托付生命,是她覺得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說是友情,似乎太輕巧。
算是摯友!始終占據不一樣的地位。
“我和他......那時還小,哪里會談到感情!”
“是嗎?”
霍行舟將碗筷放下,“十幾歲正是年少慕艾,春心萌動最美好的時期。早戀總是會教人難忘的。”
酸!
真酸!
喬惜輕聲說道:“我沒早戀。”
霍行舟拿出濕巾擦了擦唇角,將抽屜拉開拿出了那張被他深夜中摩挲了許久,泛黃的合照。
拍在了喬惜的面前。
是一行有些褪色的英文。
Lifetimefaith。
一生信仰,一生摯愛。
角落里還有縮寫字母,ZY。
ZY,這是鐘意名字的字母縮寫。
這句話連在一起就是一生信仰,鐘意。
“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霍行舟看著她,手指點了點那張泛黃照片。
他憋在心中那么久的怒火,終于有了發泄的出口。
喬惜伸出手將那張照片拿了過來,她都有些記不清拍照的時間了。
照片上的少男少女望著攝像頭,少女喬惜的手中還捧著一大束的藍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