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是折中的辦法。
就看到霍行舟起身進了單獨的洗手間,里面很快就傳來了水聲。
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塊散著熱氣的毛巾走了出來。
“我給你擦洗。”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臉上看不出半點開玩笑的痕跡。
喬惜握著被單的手緊了緊,那股滾燙的熱意從后背升起。
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擦洗意味著他在極其清醒的情況下,用手指和毛巾一點點劃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哪怕是在床上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
征戰殺伐的時候,她總是害羞讓他關燈,或者伸出手蒙住他的眼睛。她無法面對那雙灼灼盯著她,征服她的雙眸。
總覺得心底會涌現無數羞恥,羞于被別人看到自己放縱的模樣。
就算那個人是霍行舟。
兩人在愛海翻騰,被荷爾蒙影響,那些撫摸都帶著幾分沖動。
可現在太安靜了。
他的眼睛也深邃暗沉,就那么看著她。
甚至還說。
“喬惜,先將衣服脫了。房間的暖氣我調高了一些,不會凍著的。正好將自己的衣服換了,穿醫院的病服。”他的嗓音輕緩,還有一種哄騙。
他的皮膚上泛著一層很淡很淡的紅,額頭上隱約有些汗意。
房間里確實很暖和。
“你若是不脫,我就來幫你了。”他用手摸了摸手中的那塊熱毛巾說道,“毛巾快要涼了。”
“我......自己來。”
喬惜慢慢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她的手指放在衣服的邊沿,在他熾熱的目光中背過身去,將里面打底的一件線衣都脫下。
她緊緊抿著唇,手繞后放在胸衣的扣子上。
臉上一陣一陣滾燙的熱度,感覺又像是發燒了一般。
她磨磨蹭蹭的。
一只溫涼的手卻握住了她的手腕,瞬間她就覺得上身一松。
胸衣半掉不掉的。
喬惜張了張嘴,腦袋像要冒煙似的。
“都脫光,我去擰毛巾。”
霍行舟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般,站起身又用微燙的熱水將毛巾擰了一遍。
喬惜快速將衣物都脫掉。
整個人都縮在了被窩里。
等霍行舟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絲縫隙都沒有。只是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臉上還有幾分病后的蒼白。
霍行舟嘴角勾了勾,走到了她的身邊說道:“別把自己憋著。”
喬惜掩耳盜鈴:“我是怕有人進來,撞見這樣的場面不好。”
“沒人進來,我讓老陳好好看著了。任何人都進不來,你放心就是。”
喬惜抿著唇,那雙泛著疲憊的眸子看了他好幾眼:“你是蓄謀已久?”
“那倒沒有。總覺得你那么愛干凈的人,應該不能忍受全身汗漬的樣子。”霍行舟用毛巾輕輕擦拭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閉眼。”
喬惜聽話地將雙眼給閉上了。
她能夠感覺霍行舟的毛巾在她的額頭、眼睛、鼻子處輕輕擦拭打轉,每一處都沒有放過。
如此細致,周到。
連耳垂都擦過。
然后又去了一趟洗手間,清洗毛巾扯了扯她的被子。
喬惜頗有些像砧板上的魚肉。
那溫熱的毛巾帶著他指腹的觸感,觸碰到了她脖頸兒的敏感處。
喬惜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霍行舟的手頓了一下,安慰道:“放松一些,別太緊張。我們是夫妻,什么事都做過了。我曾經還幫你洗過......”
“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