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寧認為王志遠想要去國外發展,興奮的手舞足蹈,對他說了很多國外的好處。
侃侃而談之時,王志遠不得不打斷他,很認真的向他表示自己并非想要去國外發展,想要來找他探討的是其他事情。
郎世寧把嘴撅起,做了個搞怪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想通了呢。”半開玩笑的說道。
“實在抱歉,我目前還沒有這個計劃,今日來找你是想要向你了解一下你們國家的太醫院是如何運行的。”
郎世寧皺下眉頭:“太醫院?在我們國家沒有太醫院,只有醫院。”回答道。
“反正就是一個意思,我想知道那里面有沒有女郎中?”
“當然,在我們國家有些疾病是無法讓男性郎中觀看的,只能尋求女郎中的幫助。”
“你們那里允許婦人學習醫術?”
“王郎中我強烈要求你去我們國家,哪怕是巡游一圈也可以,在那里除了奴隸和奴隸主有分別外,其他的任何事情只要男人能做的女人都可以做,反而女人能做的男人卻做不了。”
“還有這種事?敢問什么事女人能做男人卻做不了?”王志遠很是好奇追問道。
郎世寧壞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其中一幅畫像,順著他手指看過去,王志遠看到了一個懷抱嬰兒的婦人,瞬間恍然大悟,跟著郎世寧笑起來。
從他這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就可以告辭了。
剛準備離開時郎世寧則邀請他在家中吃飯:“我這里有一瓶你從未喝過的酒。”
“郎世寧先生我前幾日剛剛喝多一次,至今還感覺頭部隱隱作痛,今日恐怕不能再喝啦。”
“不,這瓶酒你絕對要喝,如果今天不喝明日就可以消失不見,用你的一句老話叫“過了......什么店”總之你今天必須要品嘗一下。”
“你想說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王郎中你坐下。”
王志遠實在拗不過他,只能乖乖坐回到椅子上。
郎世寧走出房間吩咐下人準備酒菜,自己則鉆進了里面房間,一番叮當翻找后大笑著走出來。
只見他的懷中抱著一個瓶子,里面的酒像極了用中藥材泡好的藥酒。
“郎世寧先生你這是什么藥酒?”王志遠指著酒瓶子問道。
郎世寧微微搖下頭:“藥酒?NONONO,這可不是藥酒,這是我們國家的釀酒。”
“NONONO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對”的意思。”
王志遠心想,不對就不對唄,你跟我NO什么。
郎世寧嘴中的英語在王志遠耳朵里變成了奇怪的聲音。
下人端來酒菜,郎世寧小心翼翼的給王志遠倒了一杯。
他這謹慎的動作看的王志遠人忍不住笑了一聲。
“王朗中你可不要嘲笑我,我之所以這么謹慎是因為這瓶酒來之不易,這是我從神父那里淘來的,他飄洋過海就帶了四瓶酒,一瓶送到了皇宮,一瓶送給了和珅,自己留下一瓶,我這里是最后一瓶,喝完了可就找不到啦。”郎世寧解釋同時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驕傲。
王志遠點下頭:“那我可要好好嘗一嘗飄洋過海而來的酒。”
端起酒杯先聞了聞,味道感覺有些怪異,酒杯放在唇邊抿一口,立刻就把酒杯放回去。
“郎世寧先生我為何喝出一股苦澀味道。”
“哈哈哈,王郎中你還沒有喝習慣,多喝幾口便可嘗到其中美味。”
郎世寧說完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哈,好熟悉的味道,舒服。”感嘆道。
王志遠見他如此舒服,又試著抿幾口,慢慢感覺確實還不錯。
說好的不能喝酒,結果一來二去直接給郎世寧的一瓶酒喝下去一半,郎世寧見狀把酒瓶子拿起來抱回房間,一番藏匿后抱著一壇女兒紅走出來:“我們喝這個吧。”
王志遠抬起手攔住了他的酒壇:“郎世寧先生說好的讓我品嘗你們家鄉的酒呢,我這剛有了一絲絲感覺你卻給我換掉,我還是想喝那一瓶。”
“王郎中我就那么一瓶酒,今日一次喝完半瓶已經不少了,剩下的我要保存起來,等想念家鄉的時候抿一口,慢慢品嘗。”
“哈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郎世寧先生非常感謝你能邀請我品嘗美酒,不過我實在無法再繼續喝了,等我閑暇之余一定邀請你去我家中做客,到時候我們一醉方休都沒問題。”
郎世寧停頓片刻后點下頭:“既然王郎中還有事情,那我也就不再斟酒,咱們吃菜。”
“好。”
酒足飯飽,告別郎世寧返回家中。
馮云鶴看到王志遠滿臉通紅,滿嘴酒氣后直接就把他給拎進房間。
咣當,把門一關。
“你干什么去了?我在家中為你準備了一桌飯菜,你卻跑出去喝酒,王志遠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馮云鶴很是生氣的指著他的鼻子呵斥道。
王志遠坐在床邊搖搖晃晃:“云鶴你聽我說,今天我并不打算喝酒,可是郎世寧抱著一瓶他們家鄉的酒非要讓我品嘗,不品嘗不讓我離開,迫于無奈我才抿了幾口。”解釋道。
“放屁,抿了幾口就把你抿成這樣了?你糊弄三歲小孩子玩呢?王志遠我告訴你這件事很嚴重,我很生氣,如果你要是不能給我個滿意的答復,以后就在院子里睡覺去。”馮云鶴說完就要給他從房間推出去。
王志遠一個轉身雙手繞過她的后背纏繞在一起,雙眼含情脈脈的看向她:“咯。”話沒有說出來,先打了個飽嗝。
馮云鶴氣的咬牙切齒,一下就給王志遠推開數米。
噗嗤!
王志遠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馮云鶴扭頭看了他一眼后走出房間。
王志遠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扶著墻壁從地上爬起來,嘴里嘀嘀咕咕:“按說這點酒不至于讓我如此狼狽,怎么他們家鄉的酒后勁如此大,不行不行,我得先睡一會兒再說。”
衣服鞋子也不脫,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馮云鶴氣鼓鼓的坐在廳堂看著一桌子飯菜:“風雅,風雅。”
“哎,夫人。”鄒風雅聞聲跑來。
“去,把小菊她們都招呼過來,這么好的飯菜他不吃,我們吃。”
“全都叫來嗎?我們要不要給先生留一些?”
“不用,一粒米也不給他留,還有,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給他做飯,我倒要看看他能抗幾天。”
鄒風雅嗅到了空氣中的危險氣味,原本想要勸說幾句,為了不誤傷自己,硬生生把嘴邊的話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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