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人在哪里?”
對上江晚晚灼灼的目光,商文闕嘆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如笙在哪里,我并不是外人想象之中的嚴父,但是如笙想要嫁給島外人的時候,我確實選擇了阻攔。”
說到這里,商如笙的目光忽然變得悠遠,像是想到了當年的那個場景,再嘆了一口氣。
“我們生就在離島,知道這里是全世界最富庶的地方,或許在我們的基因里,就默認在這座島上的所有人一輩子都不能離開這座島。”
這何嘗不是一種可悲呢?
聽著商文闕的描述,江晚晚忽然想到了“坐井觀天”這個詞——如果離島不這么封閉又驕傲的話,或許也會有更好的發展吧。
“在離開離島之后,如笙就鮮少傳遞消息回來,我最后一次收到她的消息,也是她寫來的家書,說自己生了一個很漂亮的兒子,等到以后我不生氣的時候,她或許會帶著丈夫和兒子一起回來看看。”
說到這里,商文闕頓了頓,像是很艱難地說出這些話。
“我那個時候完全不能理解她,也沒有想過這是她最后的消息。”
聽到這里,江晚晚不由得看向沈時霆,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江晚晚猜測他心中應該還是很失望的。
本以為回到了商家,就能有關于商如笙的消息。
“如果我說,她卷入了當年的致幻藥物案呢?”
江晚晚直勾勾地看著商文闕,商文闕則瞬間皺起眉頭,“什么?外面也有致幻藥物案?”
想過離島的消息可能有些閉塞,這種閉塞并不是因為他們調查不到外面的事情,而是出于一種不肯理解島外“賤民”的倨傲。
但是江晚晚根本沒想到,離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恐怖的藥物在外面也殘害了無數人的生命。
沉著聲音,江晚晚將致幻藥物的時間和過程簡單地給商文闕描述了一遍,聽到沈時霆當年就差一點死在致幻藥物上面,商文闕的臉色也不由得灰了一些。
“......真沒有想到,我們商家世代負責離島的醫藥權,卻差點被這藥給絕了后。”
毫無破綻。
——江晚晚完全看不出商文闕有表演的痕跡,對致幻藥物和當年的情況似乎也知之甚少,甚至不如她掌握的消息多。
想談的都談完了,想試探的也都試探過了,江晚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就不負責安撫商文闕的情緒了——說到底,商文闕畢竟是商家的一家之主,什么風風雨雨沒有見過。
她只需要把消息傳達過去就行了。
“還有一點。”
一直沉默的沈時霆忽然開了口,兩人都看向他,只見沈時霆輕描淡寫地開口,“我想知道為什么莫云瀾厭惡紀寧。”
聽到沈時霆的話,江晚晚也有些好奇。
之前她并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商景黎和她講的,但是當時商景黎也說自己并不知道原因,這兩個人看上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
莫云瀾雖然和他們是一輩人,但是性質卻完全不同,說是莫家的另一個家主也不為過。
紀寧那種被家里寵上天的小公主,能和他有什么交集?
聽過沈時霆的問題,商文闕覷著眼睛想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