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穆曉柔一臉不服氣的傲嬌神色。
沐紅菱深吸了口氣，語氣惆悵地說道：“白奶奶說，魏爺爺也就裝神弄鬼有點本事，其他的，全都不值一提。”
“啊哈？”
這次穆曉柔聽明白了。
感情這位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狠人，竟然跟老頭子認識？
這倒是稀奇了。
老頭子的身份一直是個謎團，也從未聽他提起過舊識。
若是這位白奶奶，真的是跟老頭子一個時代的人物，豈不是可以通過她，了解到老頭子的真正身份？
這時。
寧塵雙腳依舊貼地滑行，一百多米的距離，眼看就走完了一半。
沒有了斷刀作為依仗，寧塵著實慌神了片刻。
主要是太突然了。
自從得到斷刀開始，還沒有人能從他手中把斷刀搶走，更不用直接擊飛。
老人家強橫的實力，打了寧塵一個措手不及。
這會功夫，寧塵用上了所有能夠反抗的辦法，卻依舊不敵老人家散發出來的撕扯之力。
“當真如此離譜嗎？”
寧塵深吸了口氣，忽然卸下所有防御，任由身體靠近白奶奶。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寧塵與老人家之間的距離，不超過五米。
“足夠了。”
望著老人家臉上密布的皺紋，寧塵忽然咧嘴一笑。
下一刻，身上散發出一道道煙霧將全身包裹。
眸子里，透露出一抹邪氣凜然的黝黑光芒。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老人家的眼里出現了短暫的訝然。
不過緊接著，老人家便勃然大怒，“好的不學，竟然學這些邪門歪道！今日，老身便替魏無淵教訓你！”
老人家改抓為掌，攜裹著凌冽的風聲，猛然拍向寧塵。
“白奶奶，得罪了！”
寧塵雙腳一頓，黑色氣息包裹的碩大拳頭，猛然撞上老人家的掌風。
轟隆！
強大的力量撞擊，讓兩人的周圍泥土翻飛，砂石震碎。
駭然的聲勢，讓水庫里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發生了地震，全都臉色慌亂的往岸邊跑。
噌噌噌……
穆曉柔與沐紅菱被氣勢掀起的狂風逼的連連倒退，直到抓住一根粗壯的竹子才站穩腳跟。
“這……也太強了吧？”
穆曉柔滿臉震撼。
師弟力量強橫，她一點也不感覺奇怪。
問題是對方明明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竟然能結結實實抵擋住寧塵的一拳。
這種實力，到外面足以震驚世人。
沐紅菱則是眼眸閃爍，一會看看老人家，一會又看看寧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期待誰勝出更好。
呼哧一聲。
寧塵邪氣凜然，飛身而起。
倒退到十米開外的地方，沖著老人家拱手道：“再來！”
“不必了。”
老人家收起所有氣勢，瞬間又變成了步履蹣跚的村中老嫗，一點也不見高人風范。
“你身負魔氣，再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罷了。”
說完。
老人家再不看寧塵一眼，彎腰提起被吹到邊上的竹筐，將散落在地的青菜逐一撿起。
“白奶奶……”
沐紅菱最先反應過來，也不顧地上的泥土會弄臟了她名貴的運動鞋，一路小跑著來到白奶奶身邊，幫她撿地上的青菜。
而寧塵，則是滿臉疑惑地盯著自己的雙手。
那上面，黑霧繚繞的力量依舊狂暴。
“這是魔氣？”
寧塵內心已然翻起了滔天巨浪。
修行之人，以氣為主。
武道稱之為氣勁。
鬼修用的則是陰氣。
寧塵雖未接觸過真正的修行者，根據得到的資料分析，修行者修煉的稱之為靈氣，轉換成法力使用。
而魔氣，則是傳說中的魔物修煉之用。
據傳，魔氣力量澎湃浩瀚，如颶風一般橫掃一切。
但長久修行，會被魔氣侵擾心境，從而導致神智偏向魔性。
魔，至今是什么，典籍中記載的已經不是特別清晰了。
寧塵記得，老頭子曾提到過一個傳說，上古之時，天地初分，世間誕生了人，神，仙，妖，魔，鬼，六種修行方式，代表了六種存于天地的生靈。
隨著時代的發展，世間各種強大之人橫行無忌。
妖魔鬼開始濫殺無辜，對人仙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那時，以神為尊，不愿看天下大亂，蒼生無序，便組織發動了一場戰場。
那一戰，初步定下了天地秩序。
人生于塵世，可修行為仙，晉升為神。
仙則位居天上仙界，從此不再凡間顯圣。
而神，實力過于強大，不為次方空間容納，便另辟天地，去往了更高一層的神界。
作為戰敗方的鬼物，被趕入陰間，為天上仙人主宰，給塵世之人一個輪回轉世的機會。
除此之外，據說仙神還劃定了特定的空間，供妖魔生存修行。
現代影視劇中，經常出現妖界和魔界的故事，便是根據這些傳說改編而來。
寧塵還未踏入修行界，竟然在身上誕生了魔氣。
難道說，他更適合修煉成魔？
空穴不來風。
世間傳說，再如何夸大其詞，其實都是有據可查。
那一場上古大戰，一直被記載至今，決然不是空穴來風。
“魔氣來自魔蠱，這么說來，能培育出魔蠱之人，豈不是掌握了魔界的修煉手段？”
噌噌噌。
穆曉柔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看著寧塵臉上復雜的神色，急忙問道：“師弟，你沒事吧？”
剎那間，寧塵收回了心中的震撼，抬腳來到彎腰撿菜的老婦人面前，誠摯地拱手問道：“敢問老人家，我是否會成魔？”
“就憑你？”
老人家一臉的不屑，“這么一丁點魔氣，還是未曾煉化的，每次使用都會減少一部分力量。”
“時間久了，魔氣自然也就散了。”
說著，老人起身，眼神凌厲地盯著寧塵，“你若當真以身飼魔，無需老身出手，魏無淵便第一個容不下你。”
雖然聽起來不太舒服，不過卻讓寧塵安定了下來。
只要不會被這些魔氣影響心智，那就沒什么好擔憂的了。
這些魔氣，完全可以變成他的底牌之一，跟斷刀一樣，不輕易顯露于人前。
沐紅菱懷抱一大把青菜小跑著過來，一邊放入竹筐，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白奶奶，什么叫以身飼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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