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三人下了山后就立刻驅車趕往了別墅。

可就在距離別墅僅有幾公里的時候,蘇塵卻突然接到了獨狼的電話。

“蘇先生,小姐和安小姐被綁架了!”

電話里獨狼的聲音聽起來微弱又焦急。

蘇塵眉心一跳,猛地一腳踩下剎車,聲音中多了明顯的殺意。

“怎么回事!”

“老鷹他們幾個出去為回京的事做準備去了,我和雨燕留在別墅里保護小姐她們,結果別墅里剛才突然闖進來一個男人……”

獨狼說到這重咳一聲,懊悔地繼續道:“我和雨燕不是他的對手,被他重傷,小姐和安小姐也被他帶走了!”

“他說要想保住小姐和安小姐的命,就讓您把白靈血參送到天馬公館!”

“天馬公館?”

蘇塵聞言微微瞇起雙眼。

一旁的獨孤長空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還是第一時間解釋道:“天馬公館是一處廢棄公館,早就已經沒人居住了,不過我知道在哪!”

扭頭看了他一眼,蘇塵掛斷了電話,直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坐過來,指路!”

“蘇塵,發生什么事了?”

獨孤月瑩看出蘇塵此刻很憤怒,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詢問了一句。

在獨孤長空指路后,蘇塵發動車輛一個甩尾掉頭,腳踩下油門的同時眸光冷冽道:“清詩和小蕓被抓了,對方說讓我把白靈血參送到天馬公館!”

“是杜家干的?”

獨孤長空震驚的瞪大了眼。

畢竟他們剛遭到了杜家的刺殺。

蘇塵冷笑一聲,手指攥緊了方向盤。

“應該就是杜家了。”

他已經開始考慮救下顧清詩和安小蕓后,究竟該怎么處理杜家了。

“杜家瘋了不成!”

獨孤長空仍舊震驚的喃喃自語,還不忘繼續幫蘇塵指路。

“連安家和顧將軍都敢招惹,真是一群瘋子!”

“為了一株白靈血參,他們至于做到這種程度嗎!”

“不管是不是瘋了,他們都得死!”

蘇塵冷叱一聲,一邊單手握著方向盤,一邊給暗龍發去消息,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確定顧清詩和安小蕓所在的位置,同時找出抓走顧清詩和安小蕓的那個人。

短短幾分鐘后,他便收到了暗龍的回復。

顧清詩和安小蕓果然不在那所謂的天馬公館。

天馬公館只是一個陷阱而已!

看了眼暗龍發過來的新地址,蘇塵直接調轉了方向。

獨孤長空被甩的暈頭轉向,見蘇塵突然扭轉了車頭,不禁有些錯愕。

“我們不去天馬公館了?”

“不去了,人不在那!”蘇塵聲音冰冷。

獨孤長空也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冽之氣駭住,吞咽了一下口水才謹慎道:“那我們要去哪?”

“去杜家祖宅!”

蘇塵說著再一腳踩下油門,直接將車速提升到了最快。

獨孤長空和獨孤月瑩被晃得難受,但是兩人知道事情緊急,也只能努力忍受胃中的翻江倒海。

在蘇塵驅車趕往杜家祖宅的同時,杜壽江正在暗室里急得團團轉。

他看了眼被捆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顧清詩和安小蕓,又看了眼坐在一旁逍遙喝酒的歐爾麥,恨不得立刻掏出槍崩了這個五大三粗做事蠻橫的瘋子。

“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人抓到這來呢!”

杜壽江敲著拐杖問了不止一遍。

歐爾麥冷笑一聲,啪的一聲放下酒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你你!”

杜壽江聞言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氣地厥過去。

他惱火地用拐杖敲打著地面,氣急道:“萬一派出去的那幾個人有誰說漏了嘴,被那個姓蘇的小子知道了人是我們杜家派出去的,他們肯定會找到這里來!”

“那幾個人嘴嚴著呢,不可能說漏嘴。”

歐爾麥不以為然地抹去嘴邊的酒漬,冷哼道:“再說了,找過來又如何?”

“你就說此事與杜家無關,他們又能怎么樣?”

“反正這暗室隱秘,他們不可能找得到,找不到人,他們再怎么懷疑都白搭!”

他說到這眼神陰險了幾分,冷著臉繼續道:“如果那個姓蘇的小子執意惹事,那我將他解決了就是!”

“他可是將我們派去的人都解決了啊!”

杜壽江還是有些不放心。

歐爾麥抬眼看向他,眼中泛著涼意:“你這是信不過我的身手?”

被他盯得身體一抖,杜壽江連忙搖頭:“不,我只是……只是覺得還是應該穩妥一些!”

他這會兒很是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時想不開,找歐爾麥這么個瘋子合作呢?

被歐爾麥這么一盯,杜壽江更是已經開始考慮退路。

先讓歐爾麥和蘇塵鷸蚌相爭打個你死我活。

如果歐爾麥能殺了蘇塵最好不過!

如果殺不了,他就在歐爾麥死后,趁著蘇塵虛弱的時候補一槍!

反正只要把顧清詩和安小蕓帶來的人解決了,杜家這個危機就能渡過去!

至于顧清詩和安小蕓……

兩個沒什么本事的大小姐而已,把她們關在密室里她們也翻不起浪花!

等該死的人死了,就安排人就把這兩位大小姐也一并解決了,而后丟到山上去喂狼!

這樣就算安家和顧南天找來了,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把杜家怎么樣。

眼中陰狠之色一閃而過,杜壽江攥緊了拐杖杖頭。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

如果歐爾麥這里不出差錯,他就更不需要緊張了!

就在這時,一直跟隨在杜壽江身邊的老仆急匆匆地敲響了暗室的門。

杜壽江皺眉打開門,在害怕地看了眼歐爾麥后,老仆立刻對著杜壽江俯身道:“老爺,跟在顧小姐和杜小姐身邊的那位蘇先生,他打傷保鏢直接闖入杜家了!”

杜壽江聞言眼皮一跳,看向一旁的歐爾麥。

歐爾麥仍舊一副淡定模樣,并沒有因為這句話受到影響,也沒有立刻出手的意思。

咬了咬牙,杜壽江只能拄著拐杖在老仆的陪同下走出暗室,來到了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