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后院,在看到爺爺并沒有如往常一般在釣魚,而是躺在搖椅上閉目休息的時候,鐘天承就意識到情況不妙。

“爺爺……”

又靠近了幾步,鐘天承試探著開口。

結果他話音剛落,鐘家國就語氣凌厲地下令。

“跪下!”

后背一寒,鐘天承沒有半點猶豫,撲通一聲跪在了老爺子面前,他腦袋更是垂到胸前,完全不敢有半點反抗。

睜開眼面無表情的看著孫子,鐘家國陰涔涔地緩聲道:“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閉了閉眼睛,鐘天承憋屈地咬牙道:“打賭輸了,還是輸給了一個司機……”

“還有呢!”

鐘家國的聲音又冷厲了幾分。

鐘天承身體一抖,哆嗦著嘴唇繼續道:“不應該太相信吳哲,把事情全部交給吳哲去辦……”

“哼!”

冷哼一聲,鐘家國在老仆的攙扶下起身,緩步來到鐘天承面前,然后抄起早已準備好的木棍一棍子抽在鐘天承后背。

鐘天承被抽得臉色發白,卻連動都不敢動。

爺爺的手段有多狠他太清楚了!

哪怕他是親孫子,犯了錯也得乖乖受罰,這種情況下掙扎反抗只會迎來一頓更狠的教訓。

視線冰冷的又凝視了鐘天承這個孫子幾眼,鐘家國才冷聲開口。

“你這是被一個司機氣昏了頭,把我教你的東西都忘了?”

“我用玉盒才換了顧清詩一個條件,你倒好,一場比賽就輸給那個蘇塵一個條件!”

“就你這德性,你讓我怎么敢把鐘家交到你手上!”

鐘家國說到這再次抬起拐杖,又是一棍子抽在鐘天承身上。

鐘天承一個踉蹌,強忍著疼痛直接趴在了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道歉。

“爺爺我錯了,是我太大意了!”

“你現在知道自己大意了?”

怒斥一聲,鐘家國深吸一口氣,微瞇起雙眼道:“你跟吳哲聯手也無所謂,能把人解決掉這一切也就罷了。”

“結果現在倒好,你非但沒有成功把人解決,還有可能引起了安家和顧家的懷疑!”

“我說沒說過現在是緊要關頭,不能給我惹事!”

“爺爺對不起,是我該死,是我該死!”

鐘天承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磕頭道歉。

森寒的目光從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身上掃過,鐘家國厭惡地背過身去,沉聲道:“讓你把穆瑤搞到手,你做得怎么樣了?”

“我……”

鐘天承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忐忑道:“沒有太大的進展……”

“廢物!”回頭這個不爭氣的孫子踹了一腳,鐘家國眼中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心思全被一個司機和獨孤家的那個女人拐走了,連穆瑤的事情你都能忘,我要你還有什么用!”

“爺爺,實在是穆瑤太難搞定了,正當的辦法我都已經嘗試過了,她油鹽不進……”

說起穆瑤鐘天承就煩躁。

如果不是穆瑤長相傾國傾城,又在穆家備受重視,他早就直接來硬的用完以后直接踹開了。

陰沉著臉盯著孫子看了幾秒,鐘家國緩聲道:“穆婉蕓過兩天就回來了,她這次回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勢必會與穆瑤爭奪一番……”

“爺爺,你的意思是……”鐘天承眼睛一亮,帶著幾分興奮道:“我直接把穆婉蕓弄到手,只要讓穆婉蕓在穆家可以壓過穆瑤,就能達到一樣的效果!”

而且穆婉蕓一直喜歡他,想把控住穆婉蕓,對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雖然穆婉蕓的長相頭腦都不如穆瑤,但是只要能完成爺爺的要求,那都無所謂!

等穆婉蕓掌控了穆家,穆瑤被搞垮以后,他再將穆瑤搞到手就是!

鐘天承越想越興奮,心里已經開始思索著穆婉蕓回來以后該怎么做。

鐘家國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不放心,又提醒了幾句。

“不要徹底跟穆婉蕓綁在一起,穆瑤很有頭腦,穆婉蕓這次回來也不一定能贏得過她。”

“在確定穆婉蕓真的掌控穆家之前,不要公開你們的關系,如果穆婉蕓最后還是輸了,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爺爺!”

鐘天承聞言快速點頭。

只要不公開關系,在這期間他同時穩住穆婉蕓和穆瑤,那后續穆婉蕓如果還是輸給了穆瑤,他也可以踹了穆婉蕓重新追穆瑤。

“記住,你最近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穩住穆婉蕓和穆瑤!”

冷聲叮囑著孫子,鐘家國面無表情繼續道:“先別管那個司機,獨孤家的那個女人等你完成了大業以后你大可以隨便玩!”

“我知道了爺爺……”

跪在地上又謙遜地低了一下頭,鐘天承長舒一口氣,同時心里又涌起了對蘇塵的恨意。

現在還不是時候。

等處理完了穆家的事,他會一點一點地算賬!

“對了爺爺,顧清詩那邊,您打算提什么條件?”

想到這件事,鐘天承沒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瞥了他一眼,鐘家國冷聲道;“這件事還要根據咱們華夏那位北境戰神的情況來定。”

“什么意思?”

鐘天承不解地皺了皺眉。

見自己這孫子連這點事都想不通,鐘家國也懶得解釋,直接將其趕走。

等鐘天承走了,他才看向一旁的老仆,面色冷峻道:“北境那邊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老仆說著搖了搖頭,然后繼續道:“北境那邊情況依舊森嚴,我們的人潛伏進去不容易,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清楚顧將軍是否還在北境大營了。”

“嗯。”

點了點頭,鐘家國重新走回到搖椅躺下,閉上雙眼似是喃喃自語道:“等北境有了消息,第一時間把消息傳給那邊的人,讓他們盡快做好準備。”

“另外……通知繁之一聲讓他回國,現在是緊要關頭,繼續留在國外意義不大。”

“是……”

老仆彎腰鞠了一躬,恭敬地退出了院子。

等老仆離開了,鐘家國又重新睜開了雙眼,微瞇著眼睛喃喃自語。

“蘇塵,姓蘇……”

“只是一個司機而已,應該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