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蕓聽著面前這兩人的對話,視線不斷徘徊于眼鏡男和名叫張弛的黃毛之間,憤怒得恨不得一人給他們一巴掌。

但是這兩個人身份神秘,她又不敢那么做,也只能口頭上罵幾句。

眼鏡男李昌原在張弛說完以后冷著臉又沉默了片刻,要求穆婉蕓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說一遍。

在穆婉蕓說完后,李昌原直接打開筆記本電腦查了一下用來存儲那筆錢的賬戶,然后發現錢確實已經被轉走了。

而且他根本無法對對方進行追蹤。

如果不是這個賬戶被他進行過嚴密的處理,這會兒別說追蹤了,對方恐怕已經順著這個賬戶查到了他。

“穆瑤身邊有手段這么厲害的人嗎?”

喃喃自語一句,李昌原微瞇起雙眼。

一旁的張弛無語地嘆了口氣,不耐煩地嘀咕道:“我之前就說了,直接找人把那個穆瑤處理了不就得了?你非要整這些復雜的東西,現在好了,非但沒取得優勢,還把之前取得的優勢都砸進去了!”

“沒錯,直接把穆瑤弄死不就行嗎!”

穆婉蕓聽到張弛的提議表情陰狠地跟了一句。

一想到她今天在會議上的遭遇,她就恨不得將穆瑤扒皮抽筋!

不對,在這之前最好再找幾個男人侮辱她一番,撕破她自視清高的嘴臉!

穆婉蕓越想越激動,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李昌原厭煩地看了她一眼,對著一旁的張弛解釋道:“你真以為我們現在控制了穆庭豐這個穆家現任家主,就能徹底對穆家人為所欲為了?”

“穆家最可怕的是那個隱居的老頭,他看似已經不再管穆家的事,可穆家的所有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們控制了穆庭豐,只是沒有觸到他的底線罷了,如果真的對穆瑤下死手,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真是麻煩……”一旁的張弛無語地抓著頭發,煩躁道:“早知道我就不來做這件事了!”

“還以為事情進展會很順利,拿下穆家以后就能隨便玩穆瑤那個女人,結果事情跟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再這么拖下去,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拿下穆家?”

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張弛沒有吭聲,而是扭頭看向穆婉蕓。

“你最近先消停點,暫時按部就班地來,不要去公司里招惹穆瑤!”

“我要先調查一下到底是誰轉走了那筆錢,不查清楚這件事后續可能也會有麻煩。”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煩死了!”

穆婉蕓啃咬著涂得鮮紅的指甲,眼中滿是恨意。

她想給鐘天承打電話訴說一下自己的委屈,可電話打了十幾通鐘天承一直沒接。

心煩意亂之下,穆婉蕓只能出去揮霍購物。

看著她扭著腰臀離開的背影,張弛挑眉冷笑一聲。

“我說啊,我們幫這個女人真的能成嗎?她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啊!”

“廢物最容易控制。”李昌原冷哼一聲,繼續道:“再說了,除了她你還有更合適的人選嗎?”

“嘁!”

冷嗤一聲,張弛起身拍了拍衣服:“那你慢慢查吧,我要先出去放松放松了!”

看著張弛離開的背影,李昌原面色一沉,手指繼續在鍵盤上快速敲打。

……

接下來的幾天,穆婉蕓雖然沒有被從高級總裁的位置上解雇,但也開始很少出現在公司。

在穆瑤的管理下萬澤重新步入了正軌,蘇塵樂得清閑,干脆在穆瑤的辦公室里開始拉著于瑩瑩和穆星河斗地主。

穆瑤雖然不太能接受在辦公室里娛樂這種事,但是想到自己欠蘇塵的人情也沒說什么。

反倒是穆星河有些氣不過,一邊在斗地主的時候不停地輸給蘇塵,一邊控訴姐姐太偏心。

看了眼自己那個臉上已經被貼滿紙條的弟弟,穆瑤只能無奈地收回視線,裝作沒聽見。

直到快到了下班的時間,三人才收了茶幾上的撲克牌。

蘇塵等著穆瑤收拾的時間收到了姚雨曦的短信,短信內容是在詢問交給他的宴會請帖送到哪。

蘇塵想了想,直接回復一起送到萬澤集團穆瑤的辦公室就行。

看著蘇塵回復的短信,姚雨曦托著下巴開始發呆。

“雨曦想什么呢?”

姚冰見侄女長時間盯著手機一點反應都沒有,伸手輕輕順了一下姚雨曦的頭發。

支著腦袋的手臂平放在床上,姚雨曦歪頭趴在胳膊上,晃悠著白皙的小腿和玉雕般的小腳丫,喃喃自語道:“姑姑,你說蘇塵和穆瑤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姚冰一怔,意識到自己這小侄女可能是有點吃醋了,哭笑不得道:“怎么突然這么說?蘇塵跟你說了什么嗎?”

“唔……其實也沒什么。”姚雨曦將精致絕艷的小臉埋進胳膊下方的空隙里,悶聲繼續道:“就是我問蘇塵送給他的請帖要送到哪,他說連同穆瑤的請帖一起,直接送到穆瑤的辦公室就行。”

“這……”

姚冰一怔,低頭又看了眼腳都不再晃悠的侄女,輕咳一聲道:“其實有關于蘇塵的一些事姑姑一直沒告訴你……”

“什么事?”姚雨曦聞言噌得抬頭。

見姚雨曦對蘇塵的事情這么急切,姚冰無奈地在心里輕嘆了口氣,淡笑著繼續道:“蘇塵現在的身份其實是穆瑤的保鏢,在此之前,蘇塵在江海市的時候,是江海市林家那個林若雪的司機……”

“所以呢?”

姚雨曦歪頭看著姑姑,眼神不解。

她還以為姑姑是要說蘇塵跟穆瑤之間有特殊的關系,結果竟然只是說這些。

見侄女完全沒明白自己說這話的意思,姚冰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伸手繼續順著姚雨曦的頭發,調侃道:“你不在意蘇塵的工作身份嗎?”

“啊……”

明白了姑姑的意思,姚雨曦恍然地鼓著臉頰點了點頭,隨即從床上爬起,抱著雙膝搖頭道:“這有什么,我知道他很優秀就夠了啊!”

“再說了,我們姚家不是向來不注重這些嗎?我媽媽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可爺爺不還是很痛快地答應了她和爸爸的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