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個有趣的家伙...”

“既然這九轉迷魂陣對她無效,那我就親自會會她吧,剛好可以看看這赤月組織最頂尖的殺手,到底有幾分能耐。”

喃喃自語聲中。

蘇塵拉開通往陽臺的落地玻璃門,走了出去。

然后對著正在下面庭院里亂跑的那道黑色身影,招了招手,大聲呼喊了起來,“喂!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來找我的吧?”

“這兒呢這兒呢,別到處亂跑了,庭院里的花都快要被你踩死完了,等回頭老管家看到了不得心疼死。”

在嘩啦啦的雨聲里。

蘇塵的聲音其實并不算大。

但卻是中氣十足。

哪怕是隔著很遠。

也清楚無比的傳了出去。

傳到了正在下面的庭院中亂跑的那道身影的耳朵中。

猛然間聽到蘇塵的呼喊。

那道身影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身體猛地僵硬在了原地。

稍微愣神了片刻之后。

那身影才緩緩轉過頭,朝著站在二樓某個房間外陽臺上的蘇塵看了一眼,然后又緩緩的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

正如蘇塵所說的那樣。

她的腳下,有一片被踩得七零八落的花田。

原本不少正在盛開,頗為鮮艷的花朵,零零散散地掉了一地,與雨水沖刷下所形成的泥濘,混雜成了一團。

“...”

略微沉默片刻。

那身影竟是緩緩轉過身來,仿佛就像是在向蘇塵道歉似的,朝著蘇塵微微躬了躬身。

見到這一幕。

蘇塵都不禁愣住了。

剛剛他那些話,也就只是說說而已。

誰想到,這個看樣子應該也是那所謂的赤月組織最頂尖的殺手之一的身影,竟然會把他剛剛那些話給當真,甚至還會因此而向他道歉。

這...

確實是有些讓人出乎意料。

蘇塵越發有些好奇,樓下那個好像根本不受九轉迷魂陣的影響,能夠在別墅里自由行動,看似好像是前來暗殺他的身影,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了。

“你先上來吧。”

“至于別的等你上來再說。”

朝著樓下的人影招了招手。

蘇塵轉身走回房間,重新在沙發上坐下。

聽到蘇塵這番話。

樓下那道身影也沒有半點含糊,向前一個助跑,雙腳連續在別墅的墻壁上蹬了幾下,縱身一躍,就直接從樓下的庭院里,翻到了蘇塵所在的那個房間的陽臺上。

邁步走入房間。

看了眼淡定地坐在沙發上喝茶的蘇塵。

那人似乎是在猶豫什么似的,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趁著這個功夫。

蘇塵也轉過頭,打量起了眼前的這位不速之客。

正如他之前在樓上觀察時所判斷的那般,眼前這名應該也是前來暗殺他,屬于那赤月組織頂尖殺手之一的身影,確實是一名女殺手。

這名女殺手外面穿著的,是一件防水的黑色斗篷,將整個人都給罩了起來,僅僅只露出了半張宛若精雕玉鐲般,精致無比的面容在外。

不過在女殺手邁步走路的時候,依稀還是能夠透過那件黑色的斗篷,看到她那火辣的身材,以及纖細的雙腿。

興許是外面的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

穿著黑色斗篷的女殺手在從陽臺走進房間的時候,身上的斗篷,還在不斷地往房間里鋪著的地毯上滴水。

低頭看了眼被自己打濕的地毯。

那女殺手稍微猶豫了一下,竟是又重新走到了外面的陽臺,原地蹦跳了幾下,將身上穿著的那件斗篷上附著的雨水,都給抖落之后,這才又重新走進了房間。

輕輕用手調整了下后背上那件長條狀的東西,女殺手這才輕輕呼了口氣,轉過頭來,用一雙布滿了疑惑的美眸,看向了蘇塵。

“你應該知道我是來殺你的吧?”

盯著蘇塵看了好幾眼后。

女殺手突然間如此詢問道。

“嗯,我知道。”

蘇塵饒有趣味地打量著眼前的女殺手。

自從他下山之后,倒是見過不少殺手。

可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些男殺手罷了。

類似眼前這名女殺手這樣的.

蘇塵就更是很少見到了。

到目前為止,讓他稍微有印象,被他記載腦海之中的女殺手,也就只有那七殺門的方瑤和宿寒煙了。

而且不可否認的是,相比起絕大多數男殺手來,無論是方瑤也好,還是宿寒煙也罷,實力都是要稍微強上一些,也要更加的有個性些。

由此足以判斷出來。

如果現在他眼前這名女殺手,確實是那赤月組織的十一名頂尖殺手之一,那想來應該也是如七殺門的方瑤以及宿寒煙那般,有著一些獨特之處的。

就是不知道...

在那黑色斗篷的遮擋之下。

隱藏著的,究竟是一張怎樣的面容?

看著安靜站在房間里的女殺手。

蘇塵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只是不等他再多說些什么。

就見到眼前這名突然間來到的女殺手,將她背上背著的那樣長條狀的物品,給取了下來,緩緩放在了房間里的地毯上。

然后...

唰!

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就被女殺手取了出來。

那是一把刀身極長的長刀!

蘇塵單單只是目測估計,就大概能夠看出來,單單只是那長刀的刀身,就足足有兩米之余!

因此。

哪怕是隔著好幾步遠。

寒光閃爍間。

女殺手手中的刀尖,依然直指蘇塵的臉龐!

“你知道就好。”

“雖然很感謝你給我指路,也很抱歉踩壞了你的花田,但不好意思,我還是要取走你的性命才行,這是首領交代的任務。”

聽起來有著幾分甜美的聲音里。

女殺手頗為好奇的打量著蘇塵。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知道自己是來殺他的時候,還能如此的冷靜與鎮定,一點反應的都沒有,坐在那里喝茶。

那副模樣就好像是...

根本不擔心他會被自己殺掉似的!

是個有意思的人。

但今天晚上必須死在這里!

眼神逐漸堅定。

女殺持住長刀的手,握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