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時空法則 > 第七十八章 庫房深處
  “余忘·周,把你的本事全展現出來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尸,好讓你在沙漠的陽光里享受個夠。”駝科獰笑著,提著彎刀向為首的年輕人殺來。

  “看來你們沒少從‘絡黛’那獲得情報啊。”年輕男子嘴角勾起譏嘲的笑意,一個“裂空”閃開了駝科的這一擊。

  駝科當即愣神,他沒有想到余忘這廝有著如此迅捷的身手,關于這一點,絡黛那似乎沒有提到。

  剎那間,整個寬庭上方彌漫起滔天烈焰。

  “什么???那余忘·周不是個武道嗎?”駝科心下驚詫道。他沒有發覺,自己的臉色越發蒼白。

  年輕男子爆喝一聲,隕火俱下,寬庭里一下子亂做一團。

  親王手底下這些蝦兵蟹將,可擋不住這種高等魔法的攻擊,即便這幾百人已經算是他們中的佼佼者了。

  而年輕男子這十幾位跟班,顯然是見過大場面的,根本沒把這幾百個土匪放在眼里。他們一看首領起勢了,便立馬縱身而出,配合著魔法開始收割起性命。

  駝科一看情勢不妙,橫刀一揮,當即朝著年輕男子殺來。

  可那光盾生生將他的彎刀擋在光弧之外。

  這下駝科不用再懷疑了,眼前這人就是個魔法師,而且實力相當恐怖。讓他心驚之處不在于對方的魔力,而是其使用魔法的方式。

  “你究竟是誰!?”駝科又是勢大力沉的幾刀,揮在了那光盾之上。可每一刀都沒能在那光盾上泛起一絲漣漪,每一擊都石沉大海,讓他越發的膽顫。

  明暗交錯的光線在年輕男子的指尖聚集,在他撤掉光盾的一瞬間噴薄而出,直接沖著駝科的胸口而去。

  駝科下意識地拿起彎刀抵擋,可是胸口一涼,再傳來的是暖意,而后他覺得自己的鼻腔里傳來了厚重的溺水感,低頭一瞧,自己的胸膛如同那彎刀一般,被那道光線洞穿了。

  “艾爾文·斐烈。”年輕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攤,將臉上濃厚的妝容全數祛除,露出本來的面目。

  駝科瞠目結束地望著這個男子,他在臨死之際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叫艾爾文的漂亮年輕人,怎么敢如此行事的?怎么就敢深入虎穴的?而諷刺的是,正是自己把這伙人帶進馬德拉的。

  而艾爾文帶來的十幾個弟兄,在電光火石間已經將那幾百人的隊伍處理了過半了。

  剩下這些匪徒,一見駝科不二合就被結果了性命,當即沒了戰意,開始四散而逃。

  艾爾文朝著躲在陰影里的兩兄妹吹了個口哨,笑著道:“別躲著了,速度進去跟我取落晶吧。”

  怒音走出來后,一臉陰冷地瞧著艾爾文,“那想來,你的父親是寒戍衛的那些故事,也都是假的吧?你就是想哄騙我帶你來這庫房是吧?”

  艾爾文笑著拍了拍怒音的肩膀以示安慰,“都是成年人,不要作孩童狀了。我雖是編了個故事騙你們,但你若是真沒有貪念,也上不了這個當。更何況,你方才躲在暗處,不也是在觀望情勢嗎?”

  “所以,這終究是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世界,對吧?”艾爾文笑道,“而且,以現在的情勢,我還愿意把那落晶分你們一份,也足以見得我這人并不壞,你們說是吧?”

  “少來,你是擔心那庫房里是不是有什么機關,需要一個帶路的人罷了。”怒音譏誚道。

  “哈哈哈,這都被你發現了。”艾爾文恬不知恥地笑起來,“看來能在這馬德拉混上三當家,也是需要頭腦的。”

  “別說你沒研究過我。”怒音嗆聲道。

  “圖謀云漠煙這廝的時候,我就把這里上上下下的人物,都研究了一遍了。”艾爾文點了點頭,“喜歡研究各色人士的生平,一直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

  “好了,都別婆婆媽媽的了,既然人都打跑了,還不趕緊動手?”稚年方才一直目色復雜地望著艾爾文,這會終于樂意開口了。

  “還是這位小美人爽快,能成大事。”艾爾文贊道。

  怒音去那駝科的尸身上翻找了下,拎出一個半巴掌大小的落晶碎塊來。

  “這是開門的鑰匙?”艾爾文問道,“那看來那云漠煙也不怎么信任你啊,鑰匙都沒給你一把。。。”

  怒音沒有搭理艾爾文,自顧自走到庫房的門前。只見他張開手掌,那落晶碎塊慢慢漂浮,然后有碧藍的紋路從底部向上蔓延,最后光芒從頂端向四周射出。

  那兩扇厚重的石門被碧藍色的光線覆蓋以后,發出轟隆的響聲,而后緩緩向內打開。

  怒音白了艾爾文一眼,率先往里走去。

  艾爾文倒也沒在意怒音的態度,嘴里感嘆道:“噢。。。原來每一塊落晶都可以是鑰匙。”

  跟著怒音一道進入這庫房里以后,艾爾文就發覺了異樣。

  這里面哪里是什么庫房,更像是一座典雅宮殿的前廳。這里頭的陳設布局與外頭那些完全是兩種風格,云漠煙的那些建筑不可謂不豪奢,但是缺乏古典氣息,就像是鄉下的富紳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底掛起來顯露給人看,實則毫無品味與深度可言,只是單純地炫富罷了。內外這么一對比,高下立判了。

  “這庫房,怎么跟我想得不一樣?”稚年望著過道里隨處可見的散落一地的落晶原石感慨道。這些落晶原石一箱接著一箱排在墻角,堆得連蓋子都蓋不上了,不少都滑落到了滿是塵埃的地毯上。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艾爾文蹙起眉來,環顧了一下四周。

  沒有人回答他,顯然,并沒有人知道這原來是什么地方。即便是怒音,也只是來過幾次,都是幫親王把落晶搬進來,所以就偷學會了那開門之法。可除了親王自己,誰敢往那“庫房”深處去呢?

  “還有你不知道的呢?”稚年不咸不淡地奚落了這么一句。這顯然是在諷刺艾爾文先前說的那句上下都研究了一遍。小姑娘心思細密,想著艾爾文這家伙是不是也研究過自己。聯想到自己這兩日一直在攛掇哥哥,她就不禁惱嘆。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里應該是普特拉尼公國某座宮殿的遺址。”艾爾文像是沒聽懂稚年話里的諷意,實則他是在想旁的事,順嘴答了這么一句。

  他知道云漠煙屯著這些落晶,肯定是有其特殊的用意的。這位沙漠里的親王,根本不缺盧尼,那么屯著這些落晶想必也不是存著什么“奇貨可居”的念頭。

  可是他想不明白,這位盜匪出身如此低下,怎么會研究上落晶的?

  會不會和那消失了的普特拉尼公國有關?

  這些問你縈繞在他的心頭,所以他決定往這“庫房”的深處去看一看。

  “這些落晶,你們隨便挑兩箱帶走。按現在的行情,賣個大幾百萬盧尼不成問題。那便足夠你們在奧洛公國里攪個天翻地覆了。”艾爾文淡淡說道。

  “那你呢?”稚年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艾爾文臉上閃過一絲狡黠,“我要去看看這宮殿的深處,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

  如他這種極具冒險精神的人兒,要讓他搬著幾十箱盧尼打道回府,而對這普特拉尼的宮殿棄置不顧,那是不可能的。

  “不要妄惹事端。”怒音聽到艾爾文的想法,好言勸道,“這里可不是你的自由城邦,想如何便如何。”

  “你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太謹小慎微了些。”艾爾文笑嘆道。

  “你看看你這妹妹,一臉的想要去探個究竟。”他望向稚年打趣道,“我說的沒錯吧,稚年小美人?”

  “你這人,怎么這么多副面孔?”稚年瞟了某人一眼,“原來裝得挺老實,現在倒是毫不遮掩了?”

  “那怎么說?我可沒有太多功夫給你考慮,小美人。”艾爾文說罷就欲要領著人往那庫房深處去了。

  “唉,你等。。。”稚年氣得跺了下腳。

  艾爾文收住腳步,覺著好笑,便回身望她,“到底走不走嘛?”

  稚年氣得偏過臉去,撅著嘴不說話。

  某人無可奈何,一個裂空閃到了姑娘身旁,也不管會不會把人家嚇得花容失色,一把將人捧起,腳底一蹬,殺入了那黑暗窈深的過道深處。

  “嘿!你。。。”一旁的怒音看著這一幕,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跟了上去。

  有些事他這當哥哥的怎么可能瞧不出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卻多情,未見得是好事。

  稚年感受著粗重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望著眼前這個男子,看著他臉頰上那未來得及修剪的胡渣子,她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雖然容貌大變,但是有些東西終究是變不了的,好比那眼神中的銳利。

  望著他警惕地盯著那漆黑之中,她感覺自己的心跳跳得比對方的更激烈。

  艾爾文輕起嘴角,戲謔道:“怎么,你怕了?”

  “才沒有。”稚年頷首道,心下想著和你一塊便沒什么好怕的。

  “元帥,小心!”這時,身后傳來急呼聲。

  艾爾文當即剎住腳步,卻聽得身前“叮”的一生銳響,好似有劍鋒劃過,地上的大理石板應聲碎裂。

  這不禁讓他冷汗直冒,要不是身后這幾個護衛提醒得及時,自己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身后的十幾名護衛立馬將艾爾文與稚年護在了中間。

  靠著他們手中的火把,艾爾文察看起四周來,可是四下除了他們,空無一人,甚至說,在這滿是塵埃與蛛網的宮廷走道里,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這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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