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又軟?
聽出這幾個字里的深意。
蘇清影臉龐上再次飄起一抹紅暈。
這家伙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么下流的話。
虧她剛才在會議室里時,還覺得他沒那么差。
現在她只想把那些念頭全部收回。
這家伙哪里好。
分明就是個無恥的混蛋。
“你......起來!”
蘇清影強忍著羞惱,盯著床上的陳望冷冷道。
“起不來。”
陳望伸了個懶腰,單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朝蘇清影笑道。
他說的確實是真話啊。
從小在藥王谷,睡得都是那種木制雕花大床,最多在被子下鋪上一層軟草,枕頭里塞的則是蕎麥殼。
雖然說通風透氣。
但哪有這種軟床睡的舒服。
被子上都帶著一股幽幽的香味。
本來他只是想進來躺會,不知不覺竟然都睡著了。
“你起不起來?”
蘇清影都快要氣炸了。
這混蛋怎么可以這么氣人?
“能不能再睡會,這幾天就沒睡過一次好覺,而且......”
陳望一臉認真的道,“老婆,你都有點眼袋了,肯定也沒休息好,不如一起睡?”
說話間他主動往里靠了靠。
伸手拍了拍枕頭,熱情的邀請著。
“你......”
見狀,蘇清影紅唇微張,一臉震驚,差點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胸口起伏,勒的她一陣發慌。
“你個混蛋!”
“臭流氓,無恥、卑鄙!”
“不是都說結婚了就要一起睡覺么?”
陳望抬起頭,清澈的眼神里露出迷茫、不解的神色。
“那也得......”
蘇清影氣的就要再次大罵無恥。
但話才出口,她忽然猛的反應過來。
自己好像掉坑里了?
借著房間昏暗的燈光,偷偷瞥了陳望一眼。
這家伙雖然在努力忍著,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是將他此刻心境展露無疑。
“那你睡吧,我自己走。”
蘇清影咬著銀牙,冷冰冰的道。
說話間,拿著手包就要轉身離去。
“別啊老婆。”
“等等我。”
陳望一看被識破了小伎倆,也不好繼續裝下去。
掀開被子一躍而起。
轉眼間便出現在了蘇清影身前。
“你不是要再睡會嘛,那我不打擾你了。”
蘇清影抱著胸口,心里暗暗罵了一句混蛋,臉上卻是面無表情。
“奇怪,突然就不是很困了。”
陳望攤了攤手,似乎很是困惑的樣子。
“讓開。”
“去哪?”
“回家。”
看著他拙劣的表演,一時間蘇清影又生氣又想笑。
“那就更要等等我了。”
“畢竟頭一次上門見咱爸。”
陳望眼神一亮。
總算要去見老丈人了。
“咱......爸?”
聽著從他口中迸出的那兩個字。
蘇清影一下怔住,瞪大眼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對么?”
陳望聳了聳肩膀。
等見過父母,對了婚書,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提前喊一聲爸不過分吧?
就是不知道今晚她妹妹回不回去,省得到時候還得再走一次流程。
不過看蘇清影的樣子。
想想還是算了。
雖然是姐妹,但這種事應該也不會那么和諧吧?
“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明明這家伙就是個無恥混蛋。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蘇清影所有的怒氣就會煙消云散。
一臉無力的點了點頭。
似乎已經認命了。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
有些人天生就能克制對方,就像她和小瑜。
這家伙一張臉皮比城墻還厚。
“走了。”
離開辦公室,兩千一前一后徑直朝樓下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公司員工。
看著和蘇清影并肩而立的陳望,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是露出幾分震驚。
看樣子之前的事。
應該是在公司內部傳開了。
想想也對。
畢竟鬧出那么大動靜,付家大少被打,一幫部門主管集體被裁,他們不知道才顯得不正常。
正如陳望猜測的一樣。
這件事已經在江岸內部掀起了滔天巨浪。
衍生出了無數的謠傳。
只不過所有的版本里都有一個人存在。
據說那是蘇總的正牌男友。
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他倆其實早就已經暗中領了證。
一時間,不知道讓多少暗戀蘇清影,將她奉為女神的員工為之心碎。
如今親眼見到。
內心八卦之火更是熊熊燃燒。
要不是當著蘇清影的面,不敢表露,怕是早就拿出手機和朋友同事分享了。
感受著那一道道目光。
陳望倒是無所謂。
但蘇清影卻是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從手包里拿出一副墨鏡戴上,遮住大半臉龐,也稍稍掩飾了臉上的羞惱。
等到電梯門開。
走出公司大門的那一刻。
蘇清影這才如釋重負。
樓下司機早已經將車子從地庫里開了上來。
陳望瞥了眼,車身精致優雅,赫然是輛保時捷帕拉梅拉。
“蘇總,鑰匙。”
之前下樓時,蘇清影拿手機打了個電話。
那會陳望還以為是打回家。
眼下總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會不會開車?”
鑰匙掛在手指間,蘇清影看了眼一旁打量著自己座駕的陳望問道。
“不會。”
陳望搖搖頭。
這玩意他只見過,還真沒上過手。
“不過,你教我一遍肯定能學會。”
“行了,今天就我來開,你要真想學的話,回頭幫你找個駕校。”
蘇清影一臉的不信。
她已經夠聰明的了,當初還是拿家里的舊車練習了好久才敢上路。
聞言。
陳望只是笑了笑。
山醫命相卜、造化長生功如何?
上山不過十多年,便超越了三位師娘,直追老頭子的境界。
區區開車,看一遍還沒法領悟的話。
他都可以去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上了車,蘇清影摘下墨鏡,隨手拿起一根頭繩,將一頭如瀑般的青絲扎起。
隨手一踩油門。
清脆的呼嘯聲中,匯入車流當中。
“對了,今天那件事沒麻煩吧?”
陳望目光一直落在蘇清影身上,將每一步操作全部刻在腦海里。
等融會貫通,自覺差不多已經掌握后,這才出聲問道。
“付家?”
蘇清影一愣。
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笑著搖了搖頭。
“放心吧,付元瀚就是個紈绔子弟,胸無點墨,付朝南此人倒是不太好對付。”
“不過他是老江湖了,深諳商場上的規則,何況他是前輩,不至于撕破臉用那些下作手段對付我。”
“那可不一定。”
陳望撇了撇嘴。
老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付元瀚那幅德行,想必付家那個老東西也沒好到哪去。
“什么意思?”
蘇清影秀眉微蹙,有些沒聽懂陳望話里的弦外之意。
“看后邊就知道了。”
陳望也懶得遮掩,伸手指了指后視鏡。
蘇清影下意識順手看去。
一眼就看到兩輛黑色轎車死死咬在身后,形成包夾之勢,將他們困在了中間。
見此情形,她臉色一下緊張起來。
“我們被人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