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誰啊,好狂,連醫道夜宴都敢擅闖。”
“很有名么,怎么沒聽過?”
看著那道橫在門口處的身影,剛剛平靜下來的會場再度變得喧囂。
年紀小的,基本上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但稍微年長些的老人。
誰不知道這三個字的分量。
一個個眉頭緊鎖,瞳孔微縮,更有甚者,下意識低垂著頭,都不敢和他對視。
“張狂奴?”
陳望低聲喃喃。
他來中海時日無多,除了蘇家之外,滿打滿算,認識的人一雙手數得過來。
自然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他只是覺得,此人果然名副其實,字里行間,一舉一動,都透著一個狂字。
“靈溪,你可認識?”
看了眼身側的蘇靈溪,隨口問道。
可惜,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最終也是搖了搖頭。
“竟然是他......”
寧河圖嘆了口氣。
語氣里意味深長。
聽到這話,陳望眼神頓時一亮,“寧老爺子知道?”
“何止知道。”
寧河圖嗤的一聲冷哼。
和藹的神色間,罕見的閃過一抹慍怒。
“此人出身張家,卻對武道修行并沒有太多興趣,反而醉心于醫術,不過走的卻是旁門左道。”
“怎么說?”
陳望眉頭一挑,下意識追問道。
“這家伙摒棄中醫,跑去苗疆深山數年,被他學了一手蠱醫之術。”
“苗疆蠱醫?”
聽到這幾個字,饒是陳望也不禁錯愕萬分。
他本以為寧河圖所說的旁門左道。
指的是張狂奴借醫術之名,行殺人之事。
卻怎么都沒想到。
這家伙不走尋常路。
藥王谷作為天下醫道圣地,陳望自然清楚,醫術源遠流長,派系也繁雜眾多。
除卻他們這一脈最為正宗的中醫之外。
佛醫、道醫、苗疆蠱醫、薩滿巫醫,甚至還有陰陽鬼醫。
只不過就如武道傳承一般。
這些派系隨著時間流逝,大都慢慢消逝在了時間長河里。
而今,在中海竟然能見到一位蠱醫傳人。
實在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對,苗疆蠱醫邪異非常,張狂奴越是沉心其中,受那些蠱蟲禍亂越為嚴重。”
“當年前后向我連下七封挑戰書,就是想要證明他自己的選擇沒錯。”
寧河圖渾濁的眼神里,露出一抹回憶之色。
“爺爺,結果呢?”
聽他斷斷續續的說起這件往事。
不僅是陳望和蘇靈溪。
就連一旁的寧柔,精致的小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好奇。
“前面六次,以他全輸為結局。”
“至于第七次,迄今也沒有結果。”
本來這些事藏在心里。
寧河圖是不想拿出來說的。
只不過就是他自己也沒想到,閉門謝客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出山,竟然又碰到了張狂奴那個瘋子。
“為什么?”
蘇靈溪瞪大美眸,下意識問道。
只是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似乎不太好。
不過這會陳望和寧柔,都在靜等答案,她嘭嘭直跳的心思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因為,來不及跟他打第七次擂臺,我便退出了江湖......”
寧河圖倒是并未在意。
只是淡淡的解釋道。
對他而言。
這些并沒有半點值得炫耀。
相反,張狂奴那家伙再次出現,讓他隱隱覺得事情并不簡單,而且頗為頭疼。
按照那家伙的性格。
今晚這么大張旗鼓的出現。
絕對是沖著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