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你大概沒明白我的意思,醫道之爭在于你我,但蠱種必然要找個外人。”
“要不然你拖著病體,傳出去,其他人還以為我張狂奴欺負你。”
“今晚我來。”
“就是要借助蟲蠱醫術,堂堂正正擊敗你寧河圖!”
張狂奴搖了搖頭。
輕描淡寫地笑道。
尤其是說到蠱種兩個字時,更是冷漠到了極點。
仿佛那并非一條鮮活的人命。
而只是一只貓一條狗,甚至一只螻蟻。
“用他人之命,來圓你我二人之爭。”
“張狂奴,你無恥!”
見他說得如此簡單隨意。
寧河圖再好的性格,這一刻也差點破功。
氣得雙眼通紅,憤而怒罵道。
“無恥?”
“哈哈哈,寧老頭,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這種話未免太過好笑。”
“旁人生死,與我何干?”
張狂奴癲狂大笑,長發倒豎,猶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魔。
“更何況,若是我真無所顧忌,是你口中的無恥小人,你信不信,只要我放出本命蠱,今晚這里......所有人都得死!”
“你......”
寧河圖一下怔住。
兩人之間前后交手六次。
他自然知道張狂奴口中的本命蠱是何物。
苗疆蠱醫,說到底,其實就是養蠱人。
在他們的觀念中,蠱是萬物來源,而掌握著蠱的力量的蠱師,更是無所不能。
要成為蠱師,第一件事便是培育出自己的本命蠱。
蠱蟲越強。
蠱師也越恐怖。
當年的張狂奴,雖然培育出了本命蠱,卻并不算強橫。
以他寧家的醫術還能勉強壓制。
如今時隔十多年。
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證,這瘋子究竟將本命蠱練到了何種層次?
只是......
這話一起。
整個會場眾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們以為的選人。
是從外面隨便抓一個。
沒想到,竟然是從他們當中選一個。
“不......”
“張狂奴你不能這么做!”
“你是想與整個中海作對?”
“我們絕不同意!”
涉及到自己,生死攸關,會場內外群情激憤。
甚至有人打算偷偷逃走。
但張狂奴對此早有準備。
嘭!
一道沉悶巨響聲中。
會場大門被人從外重重關上。
“噓,都給老子安靜!”
張狂奴伸手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上卻是透著一抹瘋狂若癲的猙獰。
一聲怒喝。
剎那間。
氣氛瞬間平靜下來。
“一幫廢物,再他媽讓我聽到一句不滿,老子先送你們下地府。”
張狂奴冷眼掃過。
被他看過的眾人紛紛低頭,不敢對視。
他們好歹在中海,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是換個人,敢這么威脅他們。
怕是連夜就要被沉尸江中。
但偏偏這個人是張狂奴。
中海第一號瘋狗。
狠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這家伙一個人占了倆。
誰敢在這種時候觸他霉頭?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目光掃過。
忽然間。
張狂奴驟然而動,整個人朝后暴掠而出。
突然出現在高臺幕后。
探手抓出。
剛才登臺時,他就發現后邊有道身影鬼鬼祟祟。
“楊箴?”